“咦!”
杨煌闻言就是一个寒战,悄咪咪的道;
“忠叔,你说这赵维群是不是你的大弟子啊?”
“什么?”
忠叔闻言高呵起来,引得众城堡主们纷纷停下筷箸,侧眼看了过来,
只见那忠叔,摇着苍白的脑袋,一边指着自己的耳朵,一边装作茫然的大声说道;
“什么?你说什么?我听不清?你说那赵维群是不是我的大弟子?”
这下杨煌瞬间尴尬无比,一脸呆滞的坐在原地,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对着众城堡主们笑了笑道;
“忠叔说,诸位将军俱是他的弟子,小子...嘿嘿.....有些难以相信..是故....嘿嘿!”
赵维群见杨煌一脸尴尬的模样,不由得出言解围道;
“这的确是许多年的事儿了,见忠叔他老人家未成提起,我们这些做弟子的也不敢行礼问安,烨少爷不知道也是情理之中的,”说着又指了指众人,起身对着忠叔说道;
“许久不见了师傅,弟子们俱都想念师傅的紧呢!”
“好了好了,你坐下吧!”
忠叔一脸的不耐烦,
“你们这些人,当年什么也没学会,说出去也丢人”
说着又指着赵维群稍稍呷了口酒意味深长的对着杨煌说道;
“小子,你猜的没错,这小子就是我的大弟子,也确实学得我的三分本领,而且还是清河郡公北冥鹰的女婿呢!虽也是一个二品将军,但却领了个大总管的衔,这星月的四城四堡都归他节制,前途不可限量啊”
清河郡公?
杨煌对什么大总管的到是并不感兴趣,唯独这清河郡公,他却印象深刻
清河郡公北冥鹰,胸无大志,喜好享乐,以至于身材雍仲,被人戏称为清河郡公北冥鹅,但是出生皇族就算怎么胸无大志也能获取得一官半职,所以熹武帝封他做了一个郡公,倒也不是什么闲散郡公,领了个京都巡防营的职位,也算是个天子近臣,上次和那张进打斗,巡防营被牵扯其中,陛下命他整顿巡防营,听说武将一系的官员大半被调迁或贬职,如今在京都可是风生水起的紧呢!没想到他居然还有一个二品大将军女婿......
更奇怪的是,依照清河郡公的性子,自己的宝贝女儿出嫁怎么的也得大张旗鼓吧!可自己居然没有听闻,这倒是稀奇了,看来这赵维群除了战功卓越之外,还有些其他的本事的,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忠叔的教导?
听闻忠叔的一番话语,赵维群自是不敢托大,急急再次起身,拱了拱手道;
“师傅说笑了,所谓前途都是陛下赐予的,更是与师傅的教导密不可分”
“哈哈~”
忠叔笑着摇摇手,示意他坐下
“你这奉承之词越发的熟练了啊!看来那清河郡公的女儿就是这样被你骗去的吧?”
赵维群嘴角一笑,连连说道;不敢。不敢
周遭的城堡主们也乱做一团,嘻嘻哈哈的说笑起来
到是那南宫长万听闻之后,面色一紧,起身对着忠叔和杨煌说道;
“师傅,烨少爷,我已经吃饱了,且去消消食,请慢用”
说着也不等忠叔回话,独自的走出了亭子,
看着那渐渐消失的宽阔的背影,忠叔呷了口酒,眯着浑浊的眼眸轻飘飘的
道;
“老二还是这样啊!”
“哈哈!二哥就是这个性子,师傅您也是知道的”
月安堡堡主周自牧笑着回答一句,又端着觥酒,朝着杨煌而去....
月到中明,众人皆是酒足饭饱了,一众城堡主拉着杨煌絮絮叨叨的说了半天,杨煌只觉得脑仁疼的厉害,随即告别了众人回房歇息去了。
好不容易杨煌在仆役的搀扶之下,回到了南宫长万安排的客房之中,敷了把热水脸,稍稍醒了些酒气,躺在床上开始回想今天所发生的事情来,看来忠叔的确是与这些城堡主们有关系的,而那南宫长万似乎又与赵维群有些瓜葛,特别是那清河郡公,不过人都有些自己的秘密,这又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想着想着,他不由得打了个哈欠,轻轻拉了拉锦被,透着窗柩,看着空中那一轮明月,脑海中忽的就冒出了一句诗词;
“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
只是片刻,杨煌那本欣喜的心情就变得低落了,又静静的盯着那明月思索许久,翻了个身,紧闭着双眼,似乎沉睡过去了,只是在没人注意的眼角,一滴晶莹的泪珠缓缓滑落!!
却说杨煌回房歇息之后,原本热热闹闹的宴会就变得沉寂了,刚刚还在高谈阔论的城堡主们,此刻仿佛一个个小绵羊似的,围在忠叔身前,列列而站。
许久之后,忠叔才放下酒杯,对着众人说道;
“行啊!都不是当年的小小校尉了,一个个的都是将军了,也不知道我这糟老头子还能不能使唤得动你们”
闻言,那城堡主们皆躬身行礼,异口同声的道;
“愿听师傅指令”
“唔,看来也还有人没忘本,”
忠叔站起身来,背着手悠悠的道;
“如今烨少爷在这儿历练,我不希望有什么事情发生,你们懂吗?”
“可是?”
闻言,月安堡堡主不由得抬头询问道;
“可是师傅!宫内的意思不是说.....”
“恩?”
忠叔猛的回头,睁着双眸,冷冷的盯着周自牧,周自牧瞬间汗如雨下,怯怯生的道;
“徒儿明白了”
“既然明白了,那就下去准备吧!老大你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