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呈一甩衣袖,后退一步,一副与水横天站得近了,都是丢脸的样子。
“行走江湖哪样不需要花银子,你这一身黑胶绸,一套就要数十两银子,你和岑前辈从来不赚钱,哪来的银子?”水横天以前也觉得,开口谈银子,闭口谈钱财很丢人,可是……
与月宁安相处久了,他才明白,以前故作清高的自己,有多么虚伪。
凭自己的本事赚钱并没有错,清高的不将钱财看在眼里也没有错,但他这种身无分文,连自己和家人都养不起的人,没有资格清高。
“哈!”周呈自傲的一笑,下额抬起,掩不住得意地道:“我师父是什么人?他怎么可能会缺银子。每年自有世家权贵给我师父供奉银子,而他们送来的银子,我师父还不一定愿意收。”
“岑前辈收了他们的银子,是不是也要为他们解决一些小麻烦?或者,适当的为他们提供一些庇护?”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好,也没有无缘无故的付出,就像宁安说的,世人又不是你爹娘,你凭什么指望别人无条件养你一辈子,给你银子花?
这世上没有没捡的银子,不管什么人,给你奉上金钱财物绝对是有所求,给的越多所求越大。
世人都说无奸不成商,可宁安说那些世家权贵的人,算起账来比商人还要厉害三分。他们的钱财不是那么好拿的,他们的便宜也不是那
么好赚的,拿了他们的钱财,就得要有为他们卖命的自觉。
“水盟主,你这是什么意思?”周呈直觉不对,谨慎地道:“我师父帮他们,不过是举手之劳。且,我师父与他们相交多年,乃是至交好友,怎么能一样。”
“哈哈哈哈!确实不一样。”水横天大笑一声,“岑前辈高义,乃是我辈楷模,我水某人拍马亦不及。周小兄弟,我与岑前辈不同,我水某人不过是一个拿人钱财,为人办事的俗人,我既要出门,就得给主家说一声。周小兄弟愿意等就等,不愿意等就请便。”
水横天说完,朝周呈抱了抱拳,就从周呈身这走过。
周呈想拦,可手刚伸出去,就被水横天眼中的杀气吓住了,僵在半空没有动。
水横天没有看他,大步朝主院走去,随手拦了一个下人,让人去通知月宁安,他在花厅等她,有要事要跟她说。
下人应了一下,快就朝后院跑去……
月宁安刚走出院子,迎面遇上了来寻她的下人,一个转身就朝花厅走去。
月宁安知道水横天为人一向沉稳,这个时候急着见她,定是有要事。
“水大哥。”月宁安快步来到花厅,她来时,水横天已等了片刻,。
“宁安,出了一点事。”水横天认识月宁安的时间不算长,但不知为何,月宁安却意外地合了他的眼缘,他对月宁安十分信任,当下也不隐瞒,将周呈来找他的事和盘托出,一
个字也没有隐瞒。
且重点提了天宫阁的事。
他知道,月宁安与天宫阁的关系不错,要是这次参与营救岑前辈的人,正好是月宁安请来的,月宁安怕是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