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贡品你这么一个破烂地方,还有贡品的布料”橙瑶公主刚刚签下了
九千两的账单,手还在发抖,听到月宁安说她还没有买东西,心中暗喜,正想借此机会刁难月宁安,就听到月宁安说什么贡品,还与承恩公扯上了关系,脸顿时就变了。
魏武懿王是太后的娘家,如若与魏武懿王家有关系,那她还能挑刺吗
“回公主的话,前段时间,江浙不是上贡了一批织金锦吗太后她老人家甚是喜欢,魏武懿王孝顺,特意从江南运来不少织金锦。我厚着脸,请魏武懿王匀了一些给我。那织金锦华贵异常,我买来后一直舍不得出手。今日公主来了,我再不舍得也要拿出来。公主您放心,那织金锦是太后娘娘都夸好的,您一定会喜欢。”月宁安笑着解释织金锦的来历,然事实根本不是如此。
事实上是,魏武懿王家的人,见织金锦入了太后的眼,又成了贡品,以为会在汴京流行起来,花大价钱从江浙运了一般过来,却不想
织金锦华贵雍容,造价高昂,一般人驾驭不了,汴京的贵女人、夫人们并不爱。
魏武懿王家压了一大批货在手上出不去,最后找上她,半是强迫半是请求的,让她把货吃下了。
她碍于魏武懿王的面子,吃下了一半,可那织金锦不是一般人压不住,她一直压在美人坊,正愁不知如何卖不出去。
这下好了,来了一个冤大头,今天可以清空了
月宁安几乎是欢喜的,催促管事娘子去取织金锦
出来。
管事娘子也机灵,不给橙瑶公主说不的机会,脚步飞快的往里走
橙瑶公主站在原地,瞪着月宁安,有气撒不出来。
卖个布料而已,月宁安居然扯上太后,到时候她能说不好吗
橙瑶公主气得快要吐血,可面上还得笑着说“太后都说好的,自然是好的,只是你这里的织金锦,与贡品一样吗”
“公主,我没有见过贡品。不过,魏武懿王家要的货,想来江浙的织造坊,不敢糊弄。”月宁安把橙瑶公主的路堵死,笑着招呼道“公主殿下是我美人坊的贵客,哪有让贵客一直站着的道理。公主,坐”
美人坊内里布置的华丽异常,不管是二楼的雅室,还是一楼都摆了不少软椅,月宁安作为东家,在橙瑶公主付了银子后,便主动招呼橙瑶公主坐下。
橙瑶公主坐下了,却高兴不起来“合着,本公主要是没有在你的美人坊花费,连坐的资格都没有”
“公主说笑了,公主您想坐,随时可以坐。”月宁安又招呼其他贵女们一起坐下。
一群人站在这,着实不好看。
可不知是巧合还是什么,所有人都坐下了,轮到苏含烟就没有位置了。
本来,苏含烟站在公主身边,不吭声也没有什么,可月宁安是个小心眼的
她看了苏含烟一眼,特意高声道“哎呀,我忘了苏姑娘,也是我美人坊的贵客了。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在公
主身后,给苏姑娘加一把椅子。”
说完,月宁安还贴心的,征求苏含烟的意见“苏姑娘,你介意坐在公主身后吗”
“我不介意”苏含烟气得快要吐血,面上还要笑。
月宁安回以一个假惺惺的笑“我就知道苏姑娘你善良又体贴,那我就不招呼苏姑娘呢,苏姑娘你刚刚也签了一千两的单,等会可以跟公主一起看看,织金锦还能不能入你的眼要是能你的入眼,还请苏姑娘多多照顾我的生意。”
羊毛不能光在一只羊褥,光欺负橙瑶公主一个人,也没意思的紧。
过了今日,她就要把美人坊转手了,在转手之前,她要大赚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