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那倒不是。说起这限购令,虽然大家嘴上抱怨,但心里都明镜儿似的,知道这是为了公平。我说的是另一档子怪事,今儿集市口有人开锅施粥,你猜猜,那粥里有什么玄机?”
“玄机?莫非是粥里有毒?”
赵让打趣道。
“哎呀,让哥!你真会开玩笑。毒是没有,不过那粥里头,米是一粒都没有,全都是豆豆!这不就像是…嗯…无米之炊嘛!”
西门大壮说到这,自己先笑了起来。
赵让听后,眼中闪过一丝好奇。
在这风云变幻的皇城之中,居然有人做出这等趣事!
“走,我们瞧瞧去。”
赵让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拍了拍西门大壮厚实的肩膀。
两人穿过繁华的街道,终于来到了人声鼎沸的集市口。
只见一口巨大的铁锅正冒着腾腾热气,锅中翻滚着香气扑鼻的肉粥。
排队等候的百姓们,脸上都写满了期待与感激。
赵让锐利的目光在人群中扫过,注意到了施粥摊位的几个细节:
摊位虽然简陋,但每一个动作都显得有条不紊;施粥的汉子们虽然穿着粗布衣裳,但他们的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坚定与专注。
“大壮,你看出什么名堂了吗?”赵让低声问道。
西门大壮瞪大了眼睛,努力想要在这看似普通的施粥现场找出些不寻常来。
他摇了摇头,有些沮丧地说:
“让哥!我这双笨眼睛,除了看到这群人挺有组织的,还真瞧不出啥特别的。”
赵让微微一笑,拍了拍西门大壮的肩膀:
“无妨,这背后之人显然不是简单角色。能够在这个时候、这个地点,以这样的方式施粥,绝非偶然。”
两人站在一旁,默默地观察着施粥现场,想要从中窥探出些许端倪。然而,除了那些施粥汉子的坚定眼神和有条不紊的动作,他们并未发现其他异常。
赵让心中不禁暗叹,这位幕后之人当真不简单,能够将一场施粥活动做得如此隐秘,不留痕迹。他深知,想要揭开这个人的真面目,绝非易事。
就在这时,一位衣衫褴褛的老者缓缓走到了施粥摊位前。他颤巍巍地伸出手,接过一碗热气腾腾的肉粥,眼中闪烁着感激的光芒。老者一口口品尝着粥,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赵让目光一凝,他注意到老者的手指上戴着一枚奇特的戒指,戒指上镶嵌着一颗璀璨的宝石,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他心中一动,觉得这枚戒指似乎与这场施粥活动有着某种联系。
“大壮,你看到那位老者的戒指了吗?”赵让低声问道。
西门大壮顺着赵让的目光望去,点了点头道:“看到了,那戒指确实挺漂亮的。怎么了,让哥?你觉得有问题?”
“那是产自西域的桃红碧玺。在皇城也没多少世家中人能买得起。”
赵让说道。
西门大壮似是反映了过来。
“带这么贵截止的人,怎么会来排队喝一碗不要钱的肉粥?是这个意思吗让哥?”
赵让却摇了摇头,弄得西门大壮更是不懂了。
“你看他那架势,根本不知道这戒指贵!”
旁的乞丐,但凡捡到这般天大的便宜,哪怕知道自己去典当会被掌柜的狠狠宰一刀,也要硬着头皮去。
啥能有现银子好使啊?
银子能填饱肚子。
碧玺再好,嚼不动,也吃不成!
老者喝完粥,便颤颤巍巍地转身离去,似乎对那枚戒指的价值一无所知。
赵让心中疑云重重。
这枚戒指的出现绝非偶然,其中必然隐藏着更深的秘密。
“大壮,跟上那位老者。”
赵让低声吩咐道。
西门大壮虽然一头雾水,但他对赵让的判断从未有过怀疑。
他点了点头,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赵让则留在原地,继续观察着施粥现场。
那群施粥的汉子们依旧忙碌着,他们的脸上始终保持着淡定和从容,仿佛一切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
另一边,西门大壮跟着老者穿过了几条繁华的街道,来到了一处破旧的庙宇前。
老者步履蹒跚地走了进去,消失在阴暗的庙门内。
西门大壮小心翼翼地靠近庙宇,试图探听里面的动静。
除了偶尔传来的木鱼声和诵经声,他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就在这时,赵让也赶到了庙宇外,看到西门大壮正趴在门缝上偷窥,不禁哑然失笑。
他轻轻拍了拍西门大壮的肩膀,示意他不要打草惊蛇。
两人悄无声息地绕到庙宇的后院,发现那里有一个破旧的茅屋。
茅屋内传来阵阵咳嗽声,显然有人居住在此。
赵让和西门大壮对视一眼,心中都有了计较。
小心翼翼地推开茅屋的门,只见屋内陈设简陋,一张破旧的床上躺着一个面色蜡黄的中年男子。
他双目紧闭,眉头紧锁,似乎正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老者正坐在床边,轻轻地为中年男子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
脸上写满了担忧和无奈,却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赵让和西门大壮的到来显然惊动了老者。他猛地抬起头来,警惕地看着他们。
当他看到赵让那张熟悉的脸庞时,眼中的警惕之色渐渐消散。
“是你们?”
老者惊讶地说道。
“你们怎么会找到这里来?”
赵让并没有直接回答老者的问题,而是走到床边,仔细地观察着中年男子的病情。
他发现中年男子的脸色异常苍白,呼吸微弱而急促,显然已是病入膏肓了。
“他怎么了?”
赵让转头看向老者问道。
老者叹了口气道:
“他是我唯一的儿子,从小就体弱多病。我们家境贫寒请不起好的郎中,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受苦。”
说到这里老者的眼眶微微湿润,擦了擦眼泪继续说道:
“前段时间有人告诉我们这个庙宇的后院可以暂时借住,我们就搬了过来。本以为这里离城中的医馆近些能方便些,没想到他的病情却越来越严重了。”
赵让听后心中不禁感慨万千。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看着亲人饱受病痛的折磨,而无能为力了。
空气仿佛都凝重了起来。
“老人家,你可知道这碧玺的价值?”
赵让轻声问道。
伸出手指,轻轻摩挲着那枚璀璨的戒指。
老者愣了愣,眼中闪过一丝茫然:
“这戒指,很值钱吗?”
赵让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
“价值连城,却也并非仅仅是钱财所能衡量。”
他顿了一顿,继续说道:
“这碧玺,或许能救你儿子的命。”
老者闻言,双眼顿时亮起,似是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他紧紧地抓住赵让的手,声音颤抖:
“真的吗?这戒指,真的能救我儿子吗?”
赵让轻轻拍了拍老者的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这碧玺,可以换取大量的金银,有了这些金银,你便可以寻得名医,为你儿子治病。”
老者闻言,顿时泪流满面,连连道谢。
赵让却眉头紧锁,沉声问道:
“这枚戒指,你是如何得来的?”
老者愣了愣,回忆道:
“是一个好心人给我的,他说这戒指可以保护我儿子!我就一直戴着,也没想过它这么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