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睁开眼的重翼有片刻的晃神，待回过神来后，对上白果果那张明显消瘦不少的面庞，重翼的嘴角微微翘了翘，给了对方一个回应。

其实他更想抬起手去摸一摸那张小脸，可手臂没有半分力气，最后只能沦为给了对方一个笑容。

“你个混蛋，你终于醒了！”

白果果看到重翼嘴角的笑，眼泪流得更加厉害，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脸庞，哭着说道：“你都要吓死我了，呜呜呜，你个混蛋！”

“果……果……”

重翼有些艰难的张开嘴，嗓子里发出了干哑的声音，听着有些刺耳。

不过这声音在白果果听来却宛若天籁。

她都不记得有多长时间没有听到过除了自己以外的人声了，现在又能听见，简直就是上天给她莫大的恩赐。

“我在，我在。”

白果果一抹脸上的眼泪，撑出笑来看着重翼，“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虽然此时的白果果又是哭又是笑，但她很快就冷静下来，首先要确定重翼的身体还有哪里不对劲。

之前她能做的只有处理外伤，但白果果推测重翼身上的伤势绝对不止外伤那么简单，有很大程度是中了内伤，否则不会昏迷不醒这么长时间。

“水。”

重翼动了动嘴唇。

虽说白果果平日里也很注意用水浸湿重翼的嘴唇，但到底不如喝水的补水效果好，所以重翼的嘴唇经常会干。

“好，你，你等着，我这就去倒水。”

白果果说着，松开重翼的手，手一翻转，当即出现了一瓶矿泉水和一个吸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