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贵妃见崇祯脸上满是笑意,拉着崇祯坐下,嗔怪道:“皇上总是这般偷闯进來,吓得人家心里直跳!”
“朕看看跳得可厉害?”崇祯将田贵妃揽在怀里,伸手向她胸口摸去,“可是想朕了?”<h1></h1>
田贵妃紧偎在他怀里,埋下头满是羞红道:“大白天的,皇上不老实。”
崇祯扳起她的粉脸,在脖颈上一吻,笑道:“是你招惹得朕不老实。”
“臣妾怎么招惹皇上了,方才试鞋子时走了几步,却给皇上瞧见了。”田贵妃厥着小嘴,那模样惹得崇祯春心一荡。
“什么样的新鞋子?给朕瞧瞧。”崇祯撩起田贵妃的裙子,果见玲珑的&#;崭新的鞋子,素色鞋子、素色袜子,足踝之上的肌肤光滑晶莹,洁白如雪,ࡐ上足如霜,不著鸦头袜……”将那条腿放在自己的膝上,一手捉住她的足髁,一手给她脱了绣鞋,握住她的小脚,轻轻抚摸几下,叹道:“高擎彩凤一钩香,娇染轻罗三寸长,满斟绿蚁十分�f;酒囊,莲花瓣露泻琼浆,月儿牙弯环在腮上,锥儿把团栾在手掌,笋儿尖签破了鼻梁……”田贵妃将纤足缩回,红了脸道&#;听來的淫词邪曲,莲杯饮酒,由來虽久,可终究透着轻狂。”
“朕是从前门外的茶楼上听來的,写得有趣。你不知道缠足始自五代李后主,后來群起效尤,流布极广,竟有人写了一本书呢,叫什么《香莲品藻》,细分为五式九品十八类……”
“那酸文士歪秀才当真好狠的心,竟有这般闲情!只知道要女子裹个三寸金莲,状如新月,步生莲花,&#;&#ea;一缸?那缠脚布一紧,钻心也似地疼…&#;沒有裹脚的宫女免了这般皮肉之苦,皇上可肯应允么?”田贵妃说着说着眼中竟然带了泪水出来。
&;噙了泪水,忙心疼的抚慰道:“好好,朕准你所请,不只是ر是裹了脚也听凭放开,今后宫中一律不准裹脚,如何?”说完,又捡起地上的绣鞋,转问道&#;贡的?”
“想是苏州织造吧?”田贵妃的声音有些微弱。
“苏绣果然精细。”
崇祯没有怀疑,那绣鞋上下银白,一尘不染,好似玉琢冰雕的一般,托在掌中把玩几下,&#;上,以细细的银丝绣着几个字:“臣周延儒恭献”,这六个字极小,绣在几乎同色的鞋面上,若不如此切近去看,决不会分辨出來。
哼!崇祯心中微哼一声,拿眼瞟了田贵妃一眼,不动声色地给她穿上,说道:“天色还早,弹上一曲给朕听听。”
“难得皇上又如此闲暇。”田贵妃心中有虚,不敢再在这鞋上再与皇帝说些什么,忙朝外唤道:“取琴來!”
“人逢喜事,不奏曲吟诗乐一乐,何以消此永日?”崇祯的脸上忽然浮现喜色,似心中有桩大喜事般。
田贵妃瞥了他一眼,识趣的问道:“皇上又有什么喜事?”
崇祯哈哈一笑:“陕西来了捷报,洪承畴戴罪用功,不负朕望,斩杀了匪首王嘉胤,平了大小十七处贼乱,陕西可安,这不是大大的喜事,什么才是大大的喜事?”
田贵妃忙弯腰行了一礼,也笑道:“皇上洪福,我大明朝可是有日子沒这等喜事了,要好生庆贺一番。”
崇祯“嗯”了一声,点头道“朕已下旨宣洪承畴入京陛见,去年朕对他有怪罪之意,这次须是要用些心思,不使他有心结。嗯,朕要行郊劳之礼,迎接他凯&#;演几天傀儡戏,教京城上下都乐乐。”
“那臣妾就弹一曲《乐太平》。”
田贵妃坐到大圣遗音琴前,纤指一扬,铮铮淙淙地弹奏起來,霎时 飞溅,端的是一派群卉争艳、花团锦簇的繁盛景象。
崇祯闭目静听,以手击节,脸上满是欣慰之色。恍惚间,只觉这天下已经太平,他这皇帝可日日在佳人身边倾听这美妙的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