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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近还有一支叛军?
施大勇一个激灵,脱口道:“你是说这附近除了你们,还有一支叛军不成?”
赵学启见施大勇有震惊之意,心下一喜:他不知道便好,若是知道倒难以谈这条件了。
按住心中喜意,老实说道:“今日陈有时带人往海兴县去时,曾叫偏将王天德带了五百人往山东境内做偏师,这王天德是原登州步兵左营的守备官,小民与他有些交情,若将军允许我等反正,小民便愿替将军前去说降于他。”
一听又是五百人,施大勇顿时松了口气,很是轻蔑道:“陈有时这几千人马都叫本将灭了,本将还会在乎区区五百兵?这交易,本将不做也无罢,你等降便降,不降便滚回去!”施大勇无意将这二人当场斩了,所谓两军交战,不斩来使,基本交战法则,他还是多少要守一些的。
听了这话,赵学启和齐三宝却都急了,若是官军不接受他们反正,他们这投降可就危险了。毕竟二人随在陈有时身边,多少也做了些祸害百姓之事。尤其是这赵学启,更是向陈有时进了不少主意,算起来,他这罪更大。要是官府事后追究,二人身上都是一滩烂事,哪里能有好果子吃。
只有反正,他们才能摇身一变从叛军变成官兵,才能保证自家性命。
因此,施大勇的话无疑是断了他们的生机,二人几乎是同时色变,齐三宝更是又急又怕,苦于这嘴不知如何说话,只好紧紧拽着赵学启,要他赶紧说。
赵学启也慌,比齐三宝好不了多少,一脸惶恐的望着施大勇,近乎哀求道:“将军有所不知那那王天德浑号王大傻子,打起仗来十分拼命,且所部都是火器,将军若是强行剿灭,固然能胜,但势必有所损伤。既然能不损一兵一卒就能劝降王天德,将军又何必徒增自家伤亡呢。只要将军准我等反正,小民便立即前去劝降王天德,小民敢保证一定劝降成功!”
“对,对,对,一定成功,一定成功。”齐三宝不迭的连声附和。
施大勇微一思虑,赵学启的话让他有点心动,如能不费一兵一卒就可劝降王天德部,这买卖似乎也很划算。毕竟他锦州军南下兵马不多,损失一个便是减少一分实力。真能不战而屈人之兵,也是皆大欢喜的事。
心下虽动,却是不露声色问赵学启:“王天德部现在何处?”
赵学启听这话,似乎事情有所转机,忙道:“恐就在不远处。”
“嗯?”
施大勇眉头一皱,转首向南面去,除了几道模糊的丘陵,黑夜之中,静悄悄的,没有飞鸟盘旋,应是无人隐藏在其中。
计定,问赵学启:“本将你也是读书人,为何却自甘堕落,为虎作伥的?”
赵学启苦着脸道:“回将话,小民从贼也是被逼无奈。小民是吴桥人,孔有德带辽兵造反后,小民被贼将陈有时所掳。陈有时知小民有秀才功名,便叫小民随在他身边,替他做些参军记事的差事。但小民是身在曹营心在汉,时刻不敢忘记自己乃大明子民,故从未真心替陈有时做事,请将军明察!”说到这,又把齐三宝拉了出来,“将军若是不信,齐把总可替小民做证!”
齐三宝一愣,忙也点头道:“是,是,小的可做证,可做证”
“够了。”
施大勇冷冷打断他的话,沉声问二人:“你二人可是真心反正?”
闻言,赵学启急道:“我等早有弃暗投明之心,将军若准我等反正,实是我等再生父母!”
“再生父母再生父母”齐三宝不会说话,只在那喃喃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