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虫豸，知道吗……”

黑龙脖子高昂，微眯着眼睛，享受着这美妙的一切，也享受着身为万灵之长绝对统治和力量：

“我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些该死的虫子！”

“虫子就是虫子，就该有身为虫子的觉悟，本来就是在地上爬的东西，为什么一定要和龙，和凤凰，和鹰，和神祗，在天上飞翔？”

“武道？武者？这些违背自然秩序的东西，本来就不该存在于世！因此，本座才这么沉迷于清除你们这些武者的快感。”

“这是替天行道，这是维护自然的秩序！”

黑龙一边说着，一边拖着巨大的龙躯，从巨石上走了下来。

它的神情充满了轻蔑和傲慢：

“记住了，大地才是你们的去处和归宿！”

“看看你们那可怜孱弱的样子，本座只要轻轻吐一口气，就能戳穿你们自负的外壳，揭示你们蝼蚁般的本质，你们到底凭什么敢在万灵之长面前抬起头颅？”

厌恶！

深恶痛绝！

黑龙毫不掩饰自己的感受。

它从来就不喜欢人类！

它永远也不喜欢！

这种病毒一样的东西，凭什么占据了世界，取代了远古、上古、中古那些强大的存在，甚至把世界变成了人间？

这里本该是属于它们的世界！

“呵呵呵……”

听到黑龙冠冕堂皇，自以为正确的话，白祈笑了起来，声音悲怆，充满了愤怒。

一阵阵剧烈的疼痛从全身传来，连呼吸都似乎透着黑色的龙焰，浓烈的死亡气息充斥虚空，白祈知道这一次的生死试炼，自己恐怕无法再像之前那样轻易熬过去了。

在这片荒山野岭之中，也不会再有武魂谷圣眷之塔那样的东西可供他翻盘，逆转战局。

“这就是生死试炼吗？”

“一次比一次困难？”

白祈心中苦涩的笑笑，但不知道为什么，即便知道前方就是死亡，他也没有太多的恐惧。

就算是死，他也绝不会让这头畜生好受。

“你这头畜生，你以为你看清了人类？你说你是在替天行道吗？”

白祈发出阵阵冷笑，然而刚一开口，胸口一痛，黑色血液蕴含着龙焰的能量，便从嘴里喷溅出来。

白祈捂着胸口，却是强行忍了下去：

“你这么清高，这么傲慢，为什么就是不愿意说实话呢？”

“承认吧，你其实……只是在害怕！”

“你说我害怕？”

黑龙猛的停下脚步，猩红的眼眸中怒火跳跃。

“哼！”

白祈不屑的冷哼：

“你害怕人类，害怕武者的崛起，难道不是事实吗？你们龙族曾经纵横天下，但那个时代早已成为过去。你们的保守、顽固、残暴、自大，正是导致你们龙族衰败的原因。”

“就连我们这些所谓的普通武者都能让你受伤，让你失控，让你的龙血染红大地。你凭什么还能这般狂妄自大，又凭什么还如此傲慢地站在这里？”

白祈的话语锋利如刀，每一句都直指黑龙的傲慢和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