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这位华山派的师侄说的没错,魔教妖人,人人得而诛之!!”
此时,一直默不出声的丁勉,看向场中的王风,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尽管王风时华山派的人,但是王风的话对他们的行动非常的有帮助,此时的丁勉,对于冲在前面的王风,心中闪过一丝满意。
另一边,岳不群在王风出手开始,便没有说什么,一直面无表情,仿佛场中的人月他华山派无关一样。
费彬阴阴的看着刘正风,脸上挂着虚伪的表情,不怀好意的劝解道。
“刘师兄,你与曲魔头由音律而结交,此事左盟主早已查得清清楚楚。左盟主言道。
魔教包藏祸心,知我五岳剑派近年来好生兴旺,魔教难以对抗,便千方百计地想从中破坏,挑拨离间,无所不用其极。
或动以财帛,或诱以美色。刘师兄素来操守谨严,那便设法投你所好,派曲洋来从音律入手。刘师兄,你须得清醒些,魔教过去害死过咱们多少人,怎地你受了人家鬼蜮伎俩的迷惑,竟然毫不醒悟?”
这时,定逸师太走了出来,站到刘正风的身边,劝道。
“是啊,费师弟此言不错。魔教的可怕,倒不在武功阴毒,还在种种诡计令人防不胜防。刘师弟,你是正人君子,上了卑鄙小人的当,那有什么关系?你尽快把曲洋这魔头一剑杀了,干净爽快之极。我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千万不可受魔教奸人的挑拨,伤了同道的义气。”
天门道人也点点头道。
“刘师弟,君子之过,如日月之食。人所共知,知过能改,善莫大焉。你只须杀了那姓曲的魔头。侠义道中人,谁都会翘起大拇指。说一声‘衡山派刘正风果然是个善恶分明的好汉子。’我们做你朋友的,也都面上有光。”
刘正风不置可否,目光射到岳不群脸上,道。
“岳师兄,你是位明辨是非的君子,这里许多位武林高人都逼我出卖朋友,你却怎么说?”
岳不群暗地里眉头一皱,略微沉吟了一下说道。
“刘贤弟。倘若真是朋友,我辈武林中人,就为朋友两胁插刀,也不会皱一皱眉头。
但魔教中那姓曲的,显然是笑里藏刀,口蜜腹剑,设法来投你所好,那是最最阴毒的敌人。他纵然没有加害你之心,但难道没有想过一旦你二人相交之事被外人得知,旁人会如何看待?
如此岂不害得刘贤弟身败名裂?包藏祸心之毒。不可言喻。古人云,‘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他要是和你真的心意相通,岂能连这都不明白?倘若这种人也算是朋友,岂不是污辱了‘朋友’二字?”
群雄听他侃侃而谈,都喝起彩来,纷纷说道:“岳先生这话说得再也明白不过,这人果然包藏祸心,是敌非友。对朋友自然要讲义气,对敌人却是诛恶务尽,哪有什么义气好讲?”
听到岳不群的话。刘正风知道今日之事,是无法善了了。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待人声稍静。缓缓说道。
“在下与曲大哥结交之初,早就料到有今日之事。最近默察情势,猜想过不多时,我五岳剑派和魔教便有一场大火拚。一边是同盟的师兄弟,一边是知交好友,刘某无法相助哪一边,因此才出此下策。
今日金盆洗手,想要遍告天下同道,刘某从此退出武林,再也不与闻江湖上的恩怨仇杀,只盼置身事外,免受牵连。去捐了这个芝麻绿豆大的武官来做做,原是自污,以求掩人耳目。哪想到左盟主神通广大,刘某这一步棋,毕竟瞒不过他。”
刘正风这么一解释,费彬先前埋下的伏笔顿时起作用了。群雄一听,都是恍然大悟,心中均道。
“原来他金盆洗手,暗中含有这等深意,我本来说嘛,这样一位衡山派高手,怎么会甘心去做这等芝麻绿豆小官。”
这些人人都发觉自己果然早有先见之明,对刘正风勾结魔教之事深信不疑。
费彬和丁勉、陆柏三人对视一眼,均感得意。
“若不是左师兄识破了你的奸计,便给你得逞了。”
几人的话,刘正风完全不在意,而是继续说道。
“魔教和我侠义道百余年来争斗仇杀,是是非非,一时也说之不尽。刘某只盼退出这腥风血雨的斗殴,从此归老林泉,吹箫课子,做一个安分守己的良民,自忖这份心愿,并不违犯本门门规和五岳剑派的盟约。“
说到这里,语气一顿,刘正风深深的看了王风一眼,叹道。
“真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听到刘正风的话,费彬心中一阵不屑,冷笑道。
“如果人人都如你一般,危难之际,临阵脱逃,岂不是便任由魔教横行江湖,为害人间?你要置身事外,那姓曲的魔头却又如何不置身事外?”
刘正风微微一笑,道。
“曲大哥早已当着我的面,向他魔教祖师爷立下重誓,今后不论魔教和白道如何争斗,他一定置身事外,决不插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