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佩为什么这样说?
她想给李东方顶罪!
李东方心里当然清楚。
又感动,又好笑:“傻宝贝,现场这么多人呢。你能。”
陈子佩能怎么样?
李东方不知道了——
因为他刚说到这个“能”字,就觉得左耳下三寸,突遭重击!
然后,他就迅速深陷黑暗中。
却能听到自己的心中怒吼:“第四次!陈子佩!你第四次,打昏了我!”
一拳放昏李东方后,陈子佩把他放在吓傻了的大春怀里,低声说:“大春,我不在时,帮我照看东方。千万,不要再让他惹事了。尤其是为了我,去惹事。”
趁着几个特勤还没走过来,陈子佩又把那张二十七万的存折,拍在了大春手里:“等东方醒来后,你们好好做生意。拴住爷,帮他找个好女孩当媳妇。劝他,忘记我。”
不等老村长等人有所反应——
陈子佩拿着那把夺来,还带着着血的螺丝刀,快步走向了李建国。
李建国下意识的,后缩,哑声叫道:“陈子佩!你想,想干啥!?”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陈子佩终于在村民们面前,抬起了她那张虽然苍白无比,却依旧美的让人窒息的脸:“我只希望,你能对特勤说,是我刺伤了你。”
“是你刺伤了我?”
李建国愣了下,随即明白。
狂笑:“咋?你想代替李东方去坐牢?”
不等陈子佩说什么,再次嚣张起来的连芳:“我呸!你这个扫把星,臭表字!简直是在做梦!李东方那个小碧阳的,不把牢底坐穿。”
“他如果把牢底坐穿——”
陈子佩冷冷打断了连芳,声音很低,却无比的清晰,能让村民们都听到:“你们两口子!一个,都别想活。”
连芳两口子,齐刷刷的猛地打了个冷颤。
现场所有人,都能从陈子佩那双冷静的吓人的眸子里,看出她极力压抑的杀意!!!
“我是个扫把星。”
“我刚出生,就克死了我的亲生父母。”
“十二岁那年,我又克死了,收养我的杂技班里的所有人。”
“十三岁那年,我又克死了我和东方的父母。”
“今天,我又差点克的东方,当街杀人。”
“我陈子佩!”
她用力抿了下嘴角,抬头看着周围的村民们:“就是个不祥之人。我去坐牢,对李家村所有人都好。如果是东方去坐牢,我留在村里。”
她说到这儿后,竟然笑了下。
轻轻的说:“你们可能会被我,一个个的都克死。”
现场那么多人——
集体打了个冷颤后,却没谁敢说话。
大家都呆呆的看着陈子佩,心中琢磨:“她说的,很有道理。她去坐牢,就等于我们再也不怕,会被这个扫把星克了。”
“还请大家给我作证。就是我,和李建国夫妻发生争执,用这把螺丝刀,刺伤了他。”
陈子佩说着,举起了右手里的螺丝刀。
很多人都下意识的点头——
“都让一让!”
看到这边人更多后,那些特勤立即如临大敌,连忙驻足小声讨论片刻后,终于喝令围观者都让开了。
哗啦一声。
西边的上百名村民,都慌忙向两侧闪开。
老村长则轻轻跺脚,重重叹息,又给大春等人使了个“看好李东方”的眼神,快步迎向了那些特勤。
老村长可是李家村的扛把子——
上面衙门里来人了,都得需要他出面。
老村长以为,他会认识这些特勤。
毕竟他也是隔三差五的,去镇上开会,认识特勤所的这些人,很正常。
可是——
这七八个特勤,老村长却一个都不认识。
而且老村长能看出,这些特勤远比镇上的特勤们,精神面貌更好。
尤其身上散出的“城里人”的气质,更不是镇上的特勤们,能比的。
“同志。我是李家村的村长,李栓住。”
虽说老村长不认识这些特勤,也知道他们是来干啥的;却依旧强笑了下,主动伸出了右手:“请问,有啥需要我帮忙的吗?”
“李栓住同志,您好。”
为首的特勤,器宇轩昂,连忙伸手和老村长握手,自我介绍:“我是县大队的队长,驿城侠。您就叫我小驿就好。”
县大队的?
天呀!
李东方刺杀我们村首富的这件事,可算是捅破了天。
要不然,县大队的队长,也不会亲自带队,来俺这种兔子不拉屎的穷地方,抓人了。
很多村民心里都这样想着,下意识的再次后退。
大家依旧没有想到,李东方刚刺伤李建国,县大队的人,怎么就及时赶来了。
连芳的眼睛,亮的吓人。
也更恶毒——
看着陈子佩!!
更让大家吃惊的,还在后面。
驿城侠松开手后,竟然又给老村长介绍身边的人:“李栓住同志,这两位同志是来自市局的。我们县大队的主要任务,就是配合市局同志工作。”
市局——
李东方的事,竟然惊动了市局!?
老村长的膝盖一软,差点蹲坐在地上。
两个市局的特勤,先后和老村长握手后,干脆的问:“请问李栓住同志,你们村,是不是有个叫李建国的?”
李建国?
哗啦一声——
现场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李建国。
李建国此时——
激动的满脸涨红!
他心中咆哮:“肯定是梁少,为了把李东方弄进去,把陈子佩抢走,动用了市里的关系!哈,哈哈!我可得趁此机会,好好和市局的人搞好关系。真要是搞好关系,别说是在李家村,在天桥镇了!就算是白云县,以后也能横着走啊!”
“可惜,这次不能把李东方弄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