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锦风沉沦在自家公主妻子的服侍里。
一连几日,秦沅汐本以为驸马累也只是一两天的,却不曾想这般苦。
从第一天去了,接下来的日子肖锦风就没好过。
哪怕再累,整日里训练没多少减的,到晚上回府倒头就躺在床榻上谁也不理。
肖锦风累极了,这样,秦沅汐讨好驸马帮他捏肩,晚上也累极了。
连带着肖夫人见儿子回来的样子,板起脸色的同时也是心疼不已。
终于,秦沅汐也还是没忍住心疼,劝说无果下想亲眼看看那京营到底是个什么魔鬼,给他家驸马折磨成这般。
这事情梓芸和紫茵两个都是看得比较明白的,见自家主子不放心又是执拗着要去,也还是派人入宫通知了陛下。
秦瀚是觉得时日够多了,这样再闹下去也没什么意义,干脆也没反对皇姐见驸马。
只是出于担心,多派了禁卫跟在车驾后边。
肖府这边得到旨意,梓芸也安排找来足足五十余禁卫护着马车出了京城。
新婚以来,秦沅汐这还是头一次出门,至于出长安城便更是头一次。
这可把她欢喜的不得了,伸长脖子只望把外边的一切景象收进眼底。
一行车驾浩荡,正午已经是到了京营前。
有看门将士问了情况,看了天子的圣旨,便恭敬迎接公主及两个随从进了营中。
这时候秦沅汐看见周围这群将士浓眉大眼满脸横肉,终于是收起了玩闹之心。
不知为何,本该知道这些不过再正常不过的兵卒,她还是不禁有些畏惧之感。
威严肃穆的同时,更多的是血腥下的压迫。
强惹着慌乱,秦沅汐才小心翼翼开了口,“我……我是来找……驸马的,将军可知道驸马在哪里?”
“驸马……”那随行的将士迟疑须臾,很快记起肖锦风这人。
暗自感慨殿下同驸马亲密的同时,他也不拖拉,恭敬道,“肖驸马该是在徐千户手下当值,属下这就带殿下过去?”
秦沅汐连忙点头,“那……多谢了……”
一行人朝徐汕那边去。
沿路看着这些将士日常训练,满身汗渍。秦沅汐不由得也是替自家那驸马捏了把汗。
驸马哥哥这些日子都是这般过来的吗?看上去好累。
秦沅汐只将肖锦风跟这些老兵卒子比较,却是不知她家那位这几天累的差点没猝死在校场上。
隔着老远,她心情就是有些隐隐担忧,等见着驸马的身子在不远处劳累,就更是急了。
那边,肖锦风今日正练习驰走,光着臂膀早是满头汗水,自然身边已经是有同行的弟兄。
“驸马!驸马……”
秦沅汐只觉得心口疼,焦急的语气下,连旁边其他人好奇的目光也不管不顾。
“公主?”
肖锦风听到熟悉的声响吓了一跳,等见着秦沅汐,连请忙也没来得及,急忙才快步走近。
“公主怎么跑到军营来了,这里可不是公主该来的地方。”
本来他反应过来自己露着上身,要穿衣,却是发觉衣服不在身边,只好尴尬伫立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