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们已经收拾好了工具,这一次因为需要特殊的服装,所以杨向睿也一同前行。
田婉原本还在原地踌躇着,杨向睿却拉过了她的胳膊,让她跟上大队的步伐。
只是他们才踏出办公室外,一旁站着的黎茴齐却叫住了她。
“田小姐,可否等等?”
田婉顿下了步伐,有些畏惧地转过身子,当接收到他的目光,她便知道他是有话要和她说了。可一旁的杨向睿却开口了,“封先生,请问我们都采访完了,还有什么事吗?”
黎茴齐抿了抿唇,正要开口,被田婉抢先了一步,“向睿,你出去等我。”
她微垂着眸,推着杨向睿到外边,见到她那般认真的神情,定是有什么事了。这般想着也就不让她为难,自顾往外头走去。
直到办公室里,只剩下两人,田婉才敢开口叫他的真名,“茴齐,你——有什么事吗?”
她犹豫着,也没直截了当地问关乎上次的事。
黎茴齐朝她睨了一眼,才低沉着声音道,“小婉,我让你考虑的事,你考虑好了吗?”
田婉抬眸望向他,当接收到他的目光,身体的那颗心脏,上蹿下跳的厉害。
红唇微启,又抿合,最终才道,“能不能不要报仇。有些事……可能是误会。”
虽然她和陆华笙相处的不久,但她能感觉的出来,他并不像外表看着那样冷漠,这其中,应该是有什么误会存在着。
“看来,你是真的被陆华笙勾了魂了。”黎茴齐看着她,眼神里闪过一丝失落还有拒绝的狠厉。
“茴齐,我们不要走极端好不好?”
“不是我走极端,此仇不报,你让我如何吞咽下这两年来所受的一切屈辱?”
“……”
“小婉,难道你不想为你爸爸报仇了吗?”
“……”
“你眼看着无罪的伯父,却在外边逃亡了两年,可你现在又和陆华笙搅在一起……如果让伯父知道,我想他应该睡不了安稳觉!!”
“爸爸的事,和陆华笙有什么关系?”田婉颤抖着双唇,为什么感觉这一切的事变的越来越复杂?
一环接着一环,越来越让人看不清,摸不透。
“伯父的事,虽然陆华笙不是主导,可也是因他而起!”黎茴齐说着,情绪稍稍地激动起来,连带着整个人都给了田婉一种压迫感。
“什么、什么意思?”
“当年的事,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我已经托人找到伯父了,”
“我爸爸现在在哪里?!”
黎茴齐话还未完,就被田婉所打断,连忙上前抓住了他的胳膊就问,“快告诉我,爸爸在哪里!!”
她激动的都快红了双眸。
“你先别着急。他现在很好,也很安全。”黎茴齐顿了顿才开口,“只是,他让我给你带话。”
“什么话?”
“弄垮陆氏。”
“……”
“什、……什么意思?”
“伯父当年是被人陷害的,这两年,他一直在逃亡,可陆家的人却依旧不放过他,甚至……”
“甚至什么?”
“派人追杀他。”
“……”
田婉听着这话,几乎整个人都震惊住了。一股脑儿的情绪绷紧了神经,哽咽地问他,“为什么!!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了灭口。其实当年私吞公款的人另有其人,只是陆老为保护那人,只能拿伯父来当挡箭牌。”
“伯父告诉我,当年的事,陆华笙也参与其中,他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谁!这些事,都是在一次逃亡的时候,从哪些杀手口中得知的。”
“……”
黎茴齐的话就像钉子一样,一个一个地钉在她的胸口,为什么事情的真相,会如此的残酷!?
“他、他们要保护谁?”她颤抖着声音问,如若不是倚着一旁的沙发,她这会儿已经摔在地上了。
“这个,伯父没有告诉我,但是,他给了我这个,”黎茴齐说着,便从口袋里掏出玉佩,放在田婉面前,“他说着这个玉佩是他随身带着的,你看到它,就能知道我刚刚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了。”
田婉看着他手掌心里的那块玉佩,头顶处像是被压了一座山一样沉重。
那个玉佩,是妈妈在世的时候,送给爸爸的。爸爸一直戴在胸前,从未拿下来过,就连她小时候想要从他脖子上拿下来看看,他都不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