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的脸色果然一下子就变得难看了,涵妃那天的作为虽然没有被传出去,但她却是知道的,这么一个女人,简直是给皇室蒙羞,把皇家的脸都给丢光了,她会喜欢听到才怪。
再者,那天慕明月还出事了,而且跟慕明月有染的男人还是周宏,只要想起这个,太后就气氛不已。
那是她的男人,她虽然不爱周宏,周宏是英俊潇洒没错,也很会哄人开心,但她已经不年轻,不是那种还会怦然心动的小女人,她跟周宏,不过是相互利用,相互索取罢了。
可,就算没有感情,这么多年了,他到底是她除了先皇之外唯一的一个男人,如今跟她的女儿染上了,她心里如何能不生气?
太后简直恨不得杀了周宏,若不是周宏,她的女儿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想起在慕明月宫殿里看到的那一幕幕,太后的脸色就难看至极。
她知道,这件事跟苏浅陌和南宫翊都有关系,若不是他们两个人,魏紫涵不会死,慕明月也不会出事。
谁不知道慕明月一直爱慕南宫翊呢?她这个女儿一直都是最听她的话的,但是她已经一再警告慕明月不可以接近南宫翊,慕明月却怎么都说不听。
当初将苏浅陌赐给南宫翊,一来是因为苏浅陌名声狼藉,让他们在一起,可以羞辱他们,而来也是为了让那个慕明月对南宫翊死心,没想到会变成今天这样。
看到苏浅陌和南宫翊如今非但没有倒霉,反而过的比他们好,太后心中怨恨不已。
“兰妃,你说这些做什么?小公主睡着了,天气冷,你带她回去吧,别着凉了。”太后剜了苏浅陌一眼,转而看向了兰妃,那眼神,犀利无比。
兰妃被太后的表情吓着了,手一抖,差点把怀里的孩子给丢了。
她惊魂甫定的站起来,对太后屈膝行礼,紧张的道,“是,母后,臣妾失礼了,臣妾这就带小公主回去。”
兰妃带着小公主,战战兢兢,急急忙忙的离开了,苏浅陌却依旧安然的坐在椅子上,不卑不亢,淡然无比。
太后看了苏浅陌一眼,眼中不由的露出了一抹赞许,这个苏浅陌,是个角色,面对自己的愤怒,兰妃都吓得慌了,她却还是好好的。
太后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笑意,道,“南宫夫人可知今日哀家让你来,是所为何事?”
苏浅陌低着头,道,“臣妇愚昧,不敢妄猜太后娘娘的心思。”
不敢?太后心中冷笑,这个苏浅陌,连皇帝都不放在眼里,她还有什么不敢的?不过,苏浅陌越是嚣张,太后就越开心,一旦苏浅陌嚣张过头犯下大错了,到时候害怕不能将她和南宫翊给弄死么?
这么想着太后笑道,“南宫夫人当真是跟一般的女子不一样,难怪哀家听说国师大人对你宠爱万分,明明身子不好,还是整天陪着你到处跑呢。”
苏浅陌脸上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像是情窦初开的小女人一般,脸上微红,道,“太后娘娘过奖了,国师大人对臣妇确实很好,只是他身子太差了,不然的话,臣妇还真的想跟着他浪迹天涯,周游各国,游山玩水呢……”
苏浅陌这话,一来是认可了太后的猜测,南宫翊真的很疼她,二来则是表明心迹,告诉太后南宫翊身体很差,若是身体好的话,他们也不会对皇位感兴趣,只会离开这是非之地到处游玩。
太后听到这话,面上已经是一喜。她知道南宫翊对皇位没想法,就算有想法,他一个病秧子,浩连国的百姓爱戴他又如何,大臣门也不可能拥戴一个随时可能丧命的病鬼做皇帝的,这一点太后并不担心。但南宫翊的存在,对她来说就像是一根刺,这根刺不是那么的锋利,甚至很钝,杀伤力不大,但却时刻的威胁着她,在她的肉里跳动着,不拔不快。
或许,太后心里多少是有些心虚的,她害怕南宫翊会知道事情的真相,到时候会找她算账。
不是没有想过要找机会将南宫翊杀了,只是先皇在的时候,给了南宫翊太后的荣誉,将他捧到了天上,一度成为了浩连国神一般的存在,这样的存在,早已经是浩连国的强大的一部分,南宫翊的呼声很高,百姓们都很喜欢他,人们甚至将浩连国的兴衰跟南宫翊联系在一起,要是他突然死了,对浩连国肯定会有很大的影响。
届时,若是浩连国动荡了,岂不是就给其他国家趁虚而入的机会了吗?
尤其是封国,这些年对浩连国一直虎视眈眈,所以太后不敢轻易动南宫翊。
“国师大人这身体这么多年了,也不见好转么?哎,绝仙崖的神医这次来了这么久也没有离开,可是想到救国师的法子了?”太后笑着试探苏浅陌。
苏浅陌眼中闪着浓浓的忧伤和担忧,双手绞着手里的手帕,摇摇头,难过的道,“若是真的真么容易就好了,这么多年了,国师大人的身体一直没有好转,臣妇也是想了很多法子,可都不管用,也不知道国师大人这是什么病,若是继续这么下去,臣妇真的担心国师大人会不会哪天就,就……”
话没说完,苏浅陌就用袖子掩面,低声的抽泣了起来,但那也只是一下子,她深刻明白这里是太后的寝殿,她不能放肆,所以很快就起身,惶恐的跪下,道,“太后娘娘恕罪,臣妇失仪了。”
太后看到苏浅陌这紧张的样子,嘴角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她虽然对自己当初用的药很自信,但也一直担心,风影的存在会不会改变了南宫翊的身体,万一南宫翊身体好了,那对她和慕辰灏来说,绝对是巨大的威胁。
听到苏浅陌的话,再看她的表情,太后不由的松了一口气,起身,亲自扶起了苏浅陌,亲切的说,“傻孩子,别动不动就跪下,你若是有个什么意外,国师还不来找哀家拼命呢?国师是个可怜的孩子,他如今这样,哀家也很难过,所以你的责任才更重,定要好好照顾他才是。”
“太后娘娘说的,臣妇一定好好照顾国师大人。”苏浅陌心中冷笑,面上依旧恭敬。
太后又跟苏浅陌聊了好一会儿,除了打探南宫翊的身体情况,就是旁敲侧击的想要了解苏浅陌跟欧阳锦的关系。
苏浅陌不动声色的回答着,捻轻避重的将一些不重要的东西来说,让太后完全无法得到她想要的信息。
跟太后聊了一个多时辰了,眼看就是晚膳时间,太后想留下苏浅陌用膳,苏浅陌却以南宫翊身子不好,她要回去伺候南宫翊服药为由拒绝了。
离开坤宁宫的时候,苏浅陌的眉头是紧皱的,她有些猜不透太后这次找她来的目的是什么,只隐隐觉得跟欧阳锦和南宫翊都有关。
太后想要杀南宫翊,苏浅陌是知道的,但这又关欧阳锦什么事儿呢?
欧阳锦曾经是封国送到浩连国的质子,但也极少跟太后接触,两人之间应该是没有多大的关系的。太后今天找苏浅陌,除了问南宫翊的事情,就是问欧阳锦,苏浅陌不得不怀疑太后的用意了。
走出坤宁宫,苏浅陌才走了没几步,就见有人侯在了不远处她必经的凉亭里。
那人一身明黄的长袍,玉冠束发,身形高大,颀长的身子,站在亭子里,不怒自威,威严十足。
这人,不是慕辰灏是谁呢?
苏浅陌对慕辰灏是半点好感都没有,甚至十分厌恶,看到他,本能的想要往别的地方走,但已经迟了。慕辰灏目光犀利的看着她,已经叫住了她,“南宫夫人就这么不想看到朕么?”
苏浅陌知道躲不开,便也没有再闪躲,举步来到慕辰灏身边,微微屈膝行礼,“臣妇参见皇上,皇上万福。”
“万福?”慕辰灏弯起嘴角一笑,有些苍白的脸,有着一抹阴沉,“你心里,怕是在诅咒朕吧?”
苏浅陌依旧保持行礼的姿势,低垂着眉,声音轻柔,“皇上说笑了,臣妇不敢。”
不敢?她还有什么是不敢的吗?
慕辰灏看到苏浅陌在自己面前一脸淡漠,冷若冰霜的样子,心里就很不是滋味。她在南宫翊面前可不是这样的,她分明就很活脱,很温柔,笑的像个孩子。为何在自己面前,她就变成了这样呢?
慕辰灏努力平息自己心中的愤怒,沉声道,“太后找你,有什么事?”
苏浅陌笑了笑,道,“皇上若是想知道,去问太后应该更清楚,臣妇也不知太后用意。”
这么淡漠的语气,这么直白的拒绝,让慕辰灏觉得自己被苏浅陌深深的厌恶了,她甚至不愿跟他多待一会儿。
他的手紧紧握成拳头,看着依旧保持屈膝行礼姿势的苏浅陌,心中是满满的愤怒,“朕就是要你回答!”
苏浅陌心里头觉得好笑,这个慕辰灏,分明就是没事找事,既然他想知道,她说又何妨?总归不是他想听的东西,“太后娘娘说是许久没见臣妇,找臣妇来叙旧,聊聊国师大人的身体情况,拉拉家常罢了,皇上是想让臣妇将跟太后的对话都说出来吗?抱歉,臣妇可没有这么好的记性。”
看到苏浅陌红润的小嘴一动一动的,说着那些不找边际的话,慕辰灏只觉得胸口一阵沉闷,上次被南宫翊的内力反噬,他受了内伤,如今还没好,再被苏浅陌这一气,他就忍不住大声的咳嗽了起来。
“皇上,您没事儿吧?”徐公公听到慕辰灏的咳嗽声,立刻就紧张的上前来,拍着慕辰灏的后背给他顺气。
苏浅陌看都没看慕辰灏一眼,只觉得眼前这个人,怎么看都厌恶,还是眼不见为干净。
慕辰灏压下胸口的闷气,挥手让徐公公退到一边,上前两步低头,捏住苏浅陌的下巴,让她抬起头看他,“苏浅陌,你真的就这么讨厌朕吗?”
“皇上真会说笑,臣妇应该喜欢你吗?”对于一个曾经一度的厌恶自己,甚至在大婚当日将她抛弃,让她沦为天下人笑柄,又一再的刁难她,处处不让她好过的人,她怎么喜欢的起来?她又不是心里变态,喜欢找虐!
苏浅陌的目光,丝毫没有畏惧的对上慕辰灏犀利愤怒的双眸,嘴角带着一抹冰冷的笑容,那样子,固执而又冷艳,慕辰灏分明是应该生气的,气她的不识好歹,但看到苏浅陌那双娇艳的红唇,看到她如凝脂般水嫩的肌肤,他的心脏却狠狠的跳动了起来。
为何他以前没有发现,这个女人竟是这么美呢?
不,不是他之前没有发现,而是之前的苏浅陌胆小如鼠,看到他就是一副想要黏着又害怕的样子,让他十分厌恶。
如今的苏浅陌,早已经不是当初的样子了,她固执,冷艳,高傲,聪明伶俐,沉着镇定,简直就像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而正是她这样的变化,让慕辰灏的心开始沦陷了。
慕辰灏真的很后悔,若是当初没有因为愤怒而抛弃苏浅陌,如今她便是他的女人,她便只会在他面前露出撩人的笑容,只会在他面前温柔如水,笑靥如花,跟其他的女人一样,为了取悦他而努力。
因为当初一个错误的决定,他失去了她,让她成为了别人怀里的女人,他如何能不后悔,不心痛呢?
慕辰灏深深的看着苏浅陌,那样的眼神,让苏浅陌觉得不安,她抿嘴,想要推开慕辰灏,挣开他的束缚,却不料慕辰灏这个时候突然靠近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压向她。
苏浅陌心底一惊,猛地瞪大了眼睛,想要运功挣开慕辰灏,却有人比她快了一步。
“啪……”的一声,一只有力的大手用力的将慕辰灏拍开,慕辰灏后退了好几步,没有任何准备的他,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苏浅陌则是被人往后一拉,落入了一个宽广温暖的怀抱。
那是陌生的怀抱,却很宽厚,让她觉得安心。
身后响起了一道邪肆而又冰冷的声音,狂妄无比,“浩连国皇帝陛下这是要做什么呢?苏浅陌可是你们国师的妻子,你这么靠近他,就不怕惹人非议么?”
苏浅陌闻言,感激的扭头看向了夏瑾煜,却见夏瑾煜一脸愤怒,阴鸷的眸子里,满是冰冷。
苏浅陌极少看到夏瑾煜露出这样的表情,但也不是没有,但只有在他很生气的时候才会有,可见,方才慕辰灏的行为,真的是激怒了他了。
慕辰灏没料到夏瑾煜会突然出现,有些苍白的脸色,闪过一抹绯红,愤怒的瞪着苏浅陌和夏瑾煜,看到苏浅陌被夏瑾煜拉着,护在怀里,而苏浅陌没有反抗的样子,阴沉的眸子是掩饰不住的嫉妒和恨意。
苏浅陌这个不知检点的女人!
“晋王既然知道她是南宫翊的女人,你这般抱着她又是为何?晋王总是陪在她身边,岂不是更会惹人非议?”
夏瑾煜不屑的扬起下巴,邪魅一笑,嚣张狂妄,完全没有将慕辰灏放在眼里,“本王身为苏浅陌的护卫,这般护着她,不过是为了不让某些仗势欺人之人伤害她,非礼她罢了,苏浅陌都不介意,皇上你介意什么?”
苏浅陌闻言,觉得又好笑又好气,夏瑾煜这人还真是狂妄无比,慕辰灏这人阴晴不定,脾气怪异,他也不怕得罪了慕辰灏被他疯狂的打击报复?
不过,目前貌似已经得罪了,不仅是夏瑾煜,她也得罪上慕辰灏了。
苏浅陌干咳两声,不自在的推开了夏瑾煜,站在一边,道,“皇上,今日之事,臣妇只当是皇上一时失控,并非有意为之,今后还请皇上注意自己的身份。臣妇虽然是臣子,但也不是皇上可以染指之人,还望皇上莫要再做这等有*份的事。”
苏浅陌淡漠的声音,虽然很恭敬,但话里的讽刺和嘲讽却十分明显,气得慕辰灏一脸通红,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刚刚是怎么了?居然会想要亲她……
可,就算再来一次,他还是想……
慕辰灏觉得,自己已经变得不像自己了,苏浅陌分明是他抛弃的女人,他不但一再的找她,今日还做出了这样的事情,实在有失尊严。
要是苏浅陌被他亲到了也就罢了,偏偏没有,还把夏瑾煜这个煞星给引来了。
慕辰灏还没说话呢,夏瑾煜又开口了,而且那语气,依旧嚣张,还带着满满的鄙夷,“她可以不计较,但今后,本王会时刻盯着皇上你,若你想要对她做什么,本王绝对不会手下留情,到时候皇上要是有个什么意外,或者是你的行为被传出去了,那可就怪不得本王了。”
这是赤果果的威胁!
“夏瑾煜,你敢威胁朕?你以为朕会怕了你?”慕辰灏气红了眼,愤怒瞪着夏瑾煜,似乎随时都要杀了夏瑾煜。
偏生夏瑾煜是个狂妄的人从来就只有他看不起别人,才不会被别人看不起,要说真被看不起过,那就是苏浅陌了,被困在石头里的时候,他就被苏浅陌打击了个彻底,以至于如今在苏浅陌跟前,他都抬不起头来。但是别人?没门!
夏瑾煜笑了笑,挡在苏浅陌跟前,对慕辰灏道,“威胁又如何,本王活了这么多年,还没怕过谁,想要保护的人,也只有苏浅陌而已,想要动她,先问问本王的手里的刀同不同意。”
要是刚刚夏瑾煜只是暗示威胁,那现在就是明目张胆的威胁了。
身为帝王,慕辰灏何曾被人这么威胁鄙视过?当即大手一挥,一群身穿黑衣的侍卫就迎了上来,将苏浅陌和夏瑾煜团团围住,声音冰冷无比,“夏瑾煜,你以为朕不敢动你?”
“哼,本王的刀刚好很久没有喝过血了,既然你的人想要送死,本王就成全他们。”夏瑾煜抽出腰间的大刀,在手里熟练的旋了个圈,明晃晃的大刀,在黄昏的灯光下,反射出了强烈的光,寒彻透骨。
苏浅陌抿嘴,她并不想跟慕辰灏起正面冲突,尤其不想夏瑾煜跟慕辰灏闹出什么事来,上前一步,拉了拉夏瑾煜的衣服,对他摇摇头,又看向了暴怒中的慕辰灏,道,“皇上,晋王是担心臣妇的安危,故而有些冲动了,不敬之处,还望皇上海涵。就是皇上您自己,方才也对臣妇失态了,何况晋王之事凡夫俗子?若是皇上不计较,今日的事就这么算了吧,晋王到底是臣妇的人,又是封国的王爷,想必皇上应该明白怎么做才是最好的。”
慕辰灏当然知道现在不能跟夏瑾煜打,先不说夏瑾煜的武功十分了得,他这些手下未必是他的对手,就算夏瑾煜被他逮住了,又能如何呢?也无非就是逼着夏瑾煜道个歉罢了。
就夏瑾煜这性子,想要他道歉,怕是比杀了他还要难,到时候他又不能直接杀了夏瑾煜,简直就等于是自找没趣,灭了自己威风。
可是,他又实在见不得夏瑾煜那嚣张的样子,夏瑾煜那样子,根本就是在对自己宣战,他要是这个时候退却了,岂不是更加被夏瑾煜看不起?
慕辰灏眯起眼睛,深深的看了苏浅陌一眼,又看向了夏瑾煜,咬牙道,“南宫夫人可真是会说话,朕乃是一国之君,晋王就算是封国王爷又如何?就可以这般对朕不敬了么?今日朕要是姑息了他,今后岂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会跑到朕的头上去?”
慕辰灏这话,显然是不想就这么算了。
苏浅陌嘴角勾起,道,“皇上,不是臣妇威胁你,你若是执意要动手,只会平白丢了这些侍卫的性命。臣妇在这里代替晋王跟您赔不是,他是为了臣妇才会这般失礼的,皇上看在臣妇的面上,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
“苏浅陌,朕为何要看在你的面子上放过他?你算什么?”慕辰灏愤怒的瞪着苏浅陌,恨不得将她给拆吃入腹。
就是这个女人,总是让他情绪失控,一再的挑战他的耐性,挑战他的威严。
而他明知道这个女人是毒药,却还是控制不住自己。
他敢肯定,要是苏浅陌不毁,这辈子他都可能会被这个女人牵制。
既然得不到,就只有毁掉,如此,他才能没有顾忌,才能变回原来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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