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精神病院，直奔院长办公室，办公室工作人员接待了他，他提出要找院长周克胜的时候，却被对方告之这医院并没有一个叫周克胜的院长。

肖凌愣住了。

他明明记得自己出院当天，两个护士陪同周克胜来到自己病房，之后周克胜找他聊了一会，告诉他相信他看到的一切都是真实的，甚至还是周克胜批准自己出院的，现在怎么突然告诉他，这家医院根本就没有周克胜这个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肖凌有些混乱了，很快想到了当时陪同周克胜一起来查房的那个护士长，正是她介绍的周克胜是医院的院长，找她一问就知道了。

肖凌离开院长办公室，找到那护士长的时候，她正在上班，见到肖凌出现，她脸上带着微笑，还主动打了一个招呼。

“肖凌，怎么又来这里了？”对于肖凌，她还是印象挺深刻的，一见到他就认了出来。

肖凌一见到她如见救星，忙着上前道：“护士长，我想向你打听一下，就是我出院的那天，你陪同着周院长一起来查房，我现在有些事想咨询他，要去哪里找他。”

肖凌玩了一下心机，没直接说自己去院长办公室查无此人，而是假意向护士长请教如何找周院长，想看看这护士长怎么答复。

护士长脸上露出疑惑，道：“肖凌，你是不是记错了，你出院那天是我带着李梅去你的房间，然后告诉你可以出院了，可是并没有陪同什么周院长去查房啊？再说我们院也没有哪一位院长姓周啊。”

肖凌心头一震，看着面前的护士长，突然感觉一切都变得这么不真实起来。

自己明明记得出院那天，眼前的她和另一个叫李梅的小护士一起陪着周克胜进入自己的房间，之后她和李梅出去了，只留下了周克胜一个人在房间和自己谈了好一会儿，然后自己才出院。

现在怎么变成了当时只有她和李梅进了自己的房间，告诉自己可以出院了，然后离开，却根本没有一个叫周克胜的人？

肖凌脑子混乱了，难道说周克胜从头到尾都是自己幻想出来的不成？现实中根本就没有这个人？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肖凌脸色变得苍白，眼前的护士长眼里露出了一丝怜悯，那是一种看着病人发病了的眼神。

肖凌不敢再停留多问什么，立刻转身走了出去。

只怕再待下去会被当成了精神病又发作了。

之后他在医院大厅一边的墙壁上看到了关于一些专家领导的介绍，上面有这家医院的主副几位院长的介绍，的确，里面根本就没有周克胜，连姓周的都没有。

“周克胜根本就不是什么院长，这家医院压根就没有这个人，该死的，那我这些日子见到的周克胜，到底是什么？纯粹都是我一个人的幻觉不成？就像那惨白大手一样，只有我能看得见吗？他实际上是个鬼魂吗？”

“不对不对，周克胜如果是鬼魂，那其它科考队的成员呢？”

肖凌越想越不对劲，越想越害怕，难道前些日子，自己实际是和一群根本不存在的人进入了罗布荒漠探险？

难道于婷婷、庞艳、孙涛、李志宝……这一个个的全都是假的？全都是自己梦中幻想出来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