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清欢睡得依旧迟。
四爷在床笫之间根本不像平日里的冷酷淡漠。
清欢揉着酸疼的腰,有气无力的喊了石竹进来。
石竹笑着掀开了床帘:“主子您醒啦。今儿个爷走的时候让小厨房炖了红豆园子,如今炖的正好,您可要来点?”
“谁来了?吵吵闹闹的。”清欢疲惫的揉着眉心:“早说了不让她们早上来请安,今日怎么又过来了?”
“是李格格和涵格格。涵格格知道您起得迟,就一直等着。奴婢给涵格格上了些红豆酥。”
“那李氏呢?她什么时候来的?所为何事?”
石竹帮清欢更衣,一边道:“李格格是为了怀恪格格的事来的。涵格格旁敲侧击了一番,奴婢也听了一些。大意便是想要接回怀恪格格。”
清欢洗漱了一番,蹙眉:“爷亲自下的命令,李氏还真是不把爷的话放在心上。你出去告诉李氏,她刚被禁足,立刻回明围院去。然后找几个还算听话的小太监去守着明围院,别让李氏三天两头的乱出门。”
哪怕是打着给她请安的名号都不行!
石竹出去没多长时间,外间传来李氏不依不饶的声音。
等外面的声音没了,清欢才出门。
“累得你在这里听她酸言酸语。”清欢吃着红豆园子:“给涵格格来一碗。”
瓜尔佳氏不好意思的笑了:“妾身次次来给您请安,都从您这里蹭点吃的,妾身都不好意思来了。”
“我这人,不喜欢那些弯弯绕绕的,你性子直爽。在吃食上甚为喜爱,这一点跟我相同。”
瓜尔佳氏眉心一跳。
放下碗,立刻跪了下来:“福晋......”
清欢放下手中的碗,轻声道:“有事就说事儿,你明白我的性格。弯弯绕绕的,别使在我的身上。说吧。”
瓜尔佳氏低着头:“妾身斗胆问一句,您是如何察觉妾身有事相求?”
“你知晓我的作息,得知我在睡的时候就会离去。李氏来的时候,见到你,免不得要酸言酸语几句。依你的性子,早该拂袖而去。可你却一直留着,这不是明摆着告诉我,你有事吗?”
清欢放下碗,让石竹倒了茶:“是不是为了王以诚?”
“之前妾身说服了王以诚帮助,如今事情一败露,王以诚按理是保不住命的。但福晋却替他在爷跟前求情,所以,妾身斗胆求福晋一句,奴婢想要了王以诚去西院。”
瓜尔佳氏一口气说完,静静地等着清欢明示。
清欢一直喝着茶,殿内十分安静。
“你想救王以诚?王以诚和张起麟什么关系,你可知道?”
“妾身知晓。”
茶杯中的茶叶在热水的冲泡下漂浮着,清欢轻轻的撇开:“行,你先回去吧,三日后,王以诚会去西院伺候你。”
瓜尔佳氏微微愕然。
瓜尔佳氏离开后,石竹问道:“主子您早就知晓涵格格会为了王以诚求情,所以才先求了主子爷吗?”
清欢失笑:“王以诚愿意帮,自然是她许了什么好处。也关了这么写时日了,三日后让王以诚去西院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