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走近华恬,目光好奇地看向桌上的画。
“咦,奴婢看此画,心中很是高兴,仿佛……仿佛看到小草发芽、长高,看到花朵结成花苞、慢慢开放……唔,是春天来了。”
华恬听到丁香说这一连串的话,有些诧异地看向丁香,“想不到你这丫头,倒是挺能说。”
“嘿嘿,小姐赞奴婢了……”丁香有些害羞,也有些自得,看向桌上的画,“小姐,此画还要不要,若不要,能给奴婢么?”
这下,华恬更加惊奇了,她看向丁香,问道,“你为何想要?”
“奴婢觉得,看到此画,心情会变好。唔……仿佛里头藏了一件好事,让奴婢满心……满心……满心期待。”丁香皱着眉头,绞尽脑汁地说道。
“你说得很好,不过此画已经被蓝妈妈定了,轮不到你啦。”华恬说着,摆摆手,“我肚子饿了,快去摆饭。”
丁香脸上失望之色一闪而过,目光移到画上,又忍不住露出笑容来,口中应道,“哎,奴婢这便去。”
用膳毕,华恬歇了一会子,便回去午睡了。
等她醒来,蓝妈妈已经将印章刻好了,与洛云两人正盯着桌上的早春图看。
华恬来到桌旁坐下来,手中拿起蓝妈妈雕刻的印章仔细看起来。
印章不大,不过她如今十岁,拿在手中,却是刚刚好。印章用玉雕成,以华恬的眼光与蓝妈妈的财力,估计是难得的和田玉。
这是一块完整的和田玉,雕琢成了可爱的小虎状。单是这印章,估计便价值连城。
华恬看了一会子,忍不住问蓝妈妈,“只一个时辰,你怎能雕琢好这么一个印?”
“这是旁人雕刻好的,我将下方削了,改成你的名字。”蓝妈妈毫不在意地挥手说道。
华恬皱起眉头,看了看印章下方的基座,发现并不浅,根本不像是削掉一层,于是又问道,“既如此,下方的基座,怎地还是这般厚?”
“哎呀,当初人家打得厚,你怎么还这么多问题。总之,你放心,并不是什么来历不明的东西。”蓝妈妈说着,指了指桌上的早春图,说道,“你拿宣纸去试一试,若好看了再落款。”
华恬见蓝妈妈一副不打算再回答的样子,便死了心,拿着印章到一旁,蘸上了红泥,随手拿了一张宣纸,盖了一个章。
拿掉印章,华恬看到宣纸上由大篆写就的“双城”二字,点点头。这字勾画之间,颇见豪情,正好与“双城”二字契合。
见此,她又蘸了红泥,拿到画上,在落款处,印了下去。
《早春图》早已经晾干,但是此刻又盖了红印,少不得又要等红印晾干。
几人等着红印晾干,嘴里又说起话来。
其中洛云看着图感叹道,“这画可真好看。”
丁香自从得了华恬的夸赞,自觉对此画有一定的鉴赏力,因问道,“好看在哪里?”
“好看就是好看,哪处都好看,又怎能说好看在哪处?”洛云说着,“我看这画,有一种酣畅淋漓之感,与练完一周天内功一般,觉得通体舒畅。”
丁香听了,乐不可支,道,“哈哈,你还内功了,若真如此玄妙,大家看画便成为武林高手啦。”
“我何曾说过此话?我不过是说感觉很完满,有酣畅淋漓之感而已。”洛云见丁香如此笑语,当即有些气急败坏。
当年她身怀武功,甫到华恬身边,便拿丁香作弄。丁香嘴上赢不了洛云,武功更是没有,有一阵子见着洛云便躲着走。哪里想得到,四年后,她竟然被丁香说得还不了嘴,心中气恼可想而知。
华恬听着两人争吵,心中失笑。
洛云的意思,应该是看着画,觉得毫无束缚,浑然一体,有一种酣畅淋漓之感。并非是看了画,成为武林高手那般。
丁香理解不了这个,当即与洛云又吵起来。
旁边的蓝妈妈看着画,脸上笑容越发温柔醇厚,耳旁听着两人争吵,一直不停。半晌终于忍不住皱起眉头,“还有完没完?有力气,便到城西比划去。”
这话说得洛云与丁香马上住了嘴,彼此不忿地对望了几眼,宛如斗鸡一般。
蓝妈妈见了头疼,将两人支使了出去,这才吁了口气。
“你在绘画上,可算是成功了。将来即便不依靠华家的产业,你也能依靠自己的画立身。”说着,目光在华恬身上看了又看,叹息道,“可惜啊,你为何不是男儿身。”
华恬听得一愣,问道,“男儿身又如何。我要做什么,女儿身亦能做成。”
“你若是男儿身,单凭此画,便能算得上是当世名士。这世上,能说以画胜你的,不出一掌之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