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看向一旁的华恒,嘻嘻笑起来。
当初华恬说过,蓝妈妈要教两人算术,两人都不大看得上眼。后来因事情多,此事几乎被遗忘了。
等林家书院不再开课,蓝妈妈才开始教习。起初两人颇有些抵触心理,可是蓝妈妈出了一些简单的算术,两人都被沉香、丁香打败之后,这才重视起来。
一旦重视,便认真学起来,到了后来,口中直称此法精妙。
此刻提起此事,华恪与华恒仍旧有些不好意思,故而才嘻嘻笑起来。
华恬见了,也忍不住笑起来,笑完之后,又正式道,
“由此事可知,我们华家虽曾是世家,可是如今连外头一些新崛起的秀才,也能下我们的面子了。如果不是展博先生,我们可就成为笑柄了。展博先生是外人,我们总不能依靠他一辈子。华家将来,靠的便是大哥、二哥了。”
华恒、华恪闻言,都收起脸上的笑意,认真地点点头,异口同声地道,“妹妹放心。”
“我大哥、二哥均了不起,妹妹自是放心的。”华恬又扬起笑意,说道。
三人又说了一会子,商定明日去请展博先生要送上什么,这才散了。
华恬出了华恒、华恪的屋子,见丁香竟也在门外守着,且一脸焦急。
“我们回去罢。”华恬率先开口,让丁香将口中的话吞了回去,跟在华恬身后回去。
沉香与临景、碧溪告别,也跟着华恬回到华恬的屋中。
进了明间,华恬坐下来,这才看向丁香,“什么事?”
“外头又有传言,说是大少爷、二少爷不顾二小姐死活,不帮忙去请姚大夫帮二小姐治病。”丁香焦急地说道。
华恬听毕,脸一沉,心中恨不能将华楚雅揪过来狠打一通。
“是才传出去的罢?”华恬问道。
丁香点点头,“宁骞先生传来的消息称,早上才传出来的。”
这时沉香将茶端来,放在华恬旁边。
华恬看了一眼冒着热气的茶,站起身来,“不忙喝茶了,我们去找二姐姐,看看她病得怎样了。”
去年她被沈金玉使人下了毒,后来请姚大夫解了,但华恒、华恪两人极度生气,设计让华楚丹自己作死,也中毒了。那毒发作得慢,一直不甚明显。
到如今,已经半年了,华楚丹开始出现消瘦、畏寒的特征,这才让华楚雅重视起来。
华楚雅与华楚丹向来不对付,又知她不是自己爹爹的女儿,见了华楚丹倒霉,只怕心中更加高兴,怎么会为华楚丹出头?可如今突然以华楚丹为突破口发难,恐怕是受了谁的指使。
想到这里,华恬想起数日前,郑知县那里有人来传话,说是华楚雅、华楚丹曾去大牢里探望过沈金玉。
在大牢里仍旧不安分,沈金玉,你要我说什么才好呢。
华恬带着沉香出了荣华堂,径自走向妙丹轩。
妙丹轩,已经升了大丫鬟的玉儿走出来,对华恬使了个眼色,便迎着两人进去了。
华恬问道,“二姐姐近来如何了?”
“回六小姐,小姐她如今越发的瘦了,也极为畏寒,眼下虽是将近初夏,可仍要盖两张被子。”玉儿答道。
正说着,三人到了华楚丹卧室外头,便停了下来。
玉儿走了进去,不多一会子走出来,请华恬进去。
华恬进入房中,当先便闻到一阵极闷的气味,让她差点呛到。她目光看向窗户处,果见窗户紧紧闭着。
纱帐内,华楚丹坐了起来,让玉儿掀开了纱帐,看向华恬,“你来这里做什么?想对我赶尽杀绝么?”
“二姐姐这是哪里话。一直以来,六娘均不时到各个姐姐园中小坐,何至于让二姐姐生了如此误会。”
华楚丹冷笑,并不说话。
华恬叹了一声,“看来二姐姐对六娘误会已生,六娘说什么也无用了。”
“什么是误会,你倒是说说。”华楚丹冷冷地道。
华恬沉下脸,“二姐姐好没意思,竟摆了这么一副脸孔。当初难不成不是二姐姐一直欺负六娘么?至于误会,倒是婶婶多次说了,二姐姐欺负六娘,是误会。”
华楚丹捏紧了帕子,恨不得伸手去抓花华恬的脸。可是她实在不敢,她知道,如今华恬并不是她可以欺负得了的。
想到这里,她一阵心酸,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这才半年,才半年而已,她竟然就被华恬压制住了!
华恬见华楚丹情状,又道,“如今来找二姐姐,不过问一句,外头传说大哥二哥不愿帮二姐姐去请姚大夫治病一事,二姐姐知还是不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