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真是不愿意相信的。”良久,蓝妈妈移开目光,嘴边扬起笑意,似嘲讽,又似无情,“你如此自信,不如我们下一个赌注罢。”
“什么赌注,你说!”华恬毫不犹豫,直接问道。
看着双目明亮,没有一丝犹豫的华恬,蓝妈妈沉声道,“我可以借你银子,让你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可是,事先说好,若是将来如你所说,回报丰厚,便算你赢,你只还我本钱便罢。”
“必定是回报丰厚的。”华恬傲然道,双目注视着蓝妈妈,等着她的后文。
蓝妈妈盯着华恬,“若是回报只有投入的银子一般多,或者少于投入的银子,便算你输,银子按照两日一两银子的利息,本金与利息一并还给我。”
说完,蓝妈妈认真看着华恬,等着她回答。
这个利息,异常的吓人,可以说是苛刻了,华恬完全可以拒绝。
看着华恬,蓝妈妈心中很是矛盾,一方面希望华恬答应,真的做出自己的一番事业;一方面又希望能够吓退华恬,毕竟,并不是任何人都能承受得了梦想破灭的痛苦的。
“我同意。”华恬言简意赅,掷地有声。
看着这样的华恬,蓝妈妈喉咙里吐出“成交”二字。
和蓝妈妈算是达成了初步的协定,华恬又练了一张字,这才躺在床上。
华楚枝那边,一直都没有消息。到了如今这个时间,还没有消息,表示今晚彻底不会再有消息。
不过华恬并没有担心,而是怀着美好的心情进入了梦乡。
华楚枝没有送信过来,一定不会是因为太晚了,而是因为她自己受惊过度!
为什么会受惊?肯定便是发现了沈金玉的姘头,那个楚先生。
这正是华恬盘算好的结果。
原本是打算去漱玉斋捉.奸,给沈金玉与桂妈妈增加一些心理负担的。——没错,华恬没有想过能够捉.奸成功。因为她知道,断不可能直接查得到的,只是去捣乱而已。
可是后来见了华楚枝,华恬便改变了主意。
让华楚枝发现衣柜里藏着的男人,再使计让她遣散护院丫头,回到漱玉斋埋伏,撞破沈金玉与楚先生的奸情,由此对沈金玉产生离心,这是华恬的目的。
她这么做,是算准了华楚枝担心沈金玉,一定会照做。果然,华楚枝照做了。
沈金玉房中藏着楚先生,原本就着急,搜索了一场没找到丢掉的银子,又急于送走楚先生——时间太晚了,本就没有留楚先生住下的打算,要改变主意留下楚先生,需要安排的后手特别多,沈金玉与桂妈妈定然不会留人。因此华楚枝的行为非常合沈金玉与桂妈妈的意愿。
两方都有意,那么遣散护院,叫走丫头,便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可是桂妈妈断不会想到,华楚枝会在华恬的误导和怂恿下,躲在沈金玉的卧室附近。
华恬的猜测是,护院与丫鬟都走光了,楚先生必定要出来与沈金玉互诉衷肠,说几句才走的。
这么一来,藏在卧室附近的华楚枝一定能够听得一清二楚,发现里面的男人并不是什么贼人,而是她娘的野男人!
这种震惊的发现,肯定惊得华楚枝失了几魂,六神无主。如此一来,她哪里有心思回信?
睡了异常满足的一觉,华恬起床梳洗过后,吃完早点,趁着有时间,忙带着丁香一起,去了华楚枝的园子。
当被琴儿领着进去见到华楚枝的时候,华恬是真的吓了一跳。
华楚枝一张脸刷白刷白的,两只眼睛发红,眼皮肿了起来,眼下变成青黑色,一看就是整晚未睡,而且神思恍惚。
“五姐姐,你怎么啦?昨晚不曾等到你的来信,六娘担心,这便一早过来了。”华恬关心地问道。
华楚枝看着华恬,想起昨晚自己撞见的那事,恨不得大叫大嚷,吐出几口血来,哪里有心思应付华恬?
“我无事,我、我娘她,”说到这里,华楚枝目光怪异至极,就连神色也很是不自然,“她也无事。只是思虑过重,需得休息一阵才好。六娘,你、你回去罢。”
她的声音沙哑,仿佛说了一整夜的话,把嗓子都说破了。
“五姐姐,你没事罢?”华恬担心地问道。
华楚枝虽然是沈金玉的孩子,但是她极爱看书,素来又喜静。这就造成了她极度尊重礼教,遇事又爱埋在心里的性子。
昨晚撞破了自己母亲与他人的奸.情,这种冲击不可谓不大,可是她又不能说出去,只能自己一人思量,她思虑重,这想来想去,最是容易想出病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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