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崖古壁方圆百里,都被一道道惊天黑气所笼罩,天上漆黑沉沉,乌云笼罩,妖雾弥漫,将崖古壁化成一片死地。
方圆百里被人以极大的手段,布下七七四十九杆黑色大旗,迎风招展,猎猎飘动,这七七四十九杆大旗,凭借这七七四十九道大旗,聚集成一座旗门大阵,封锁整个区域,四面阴风怒号,黑云密布,天旋地转,任何人兽踏入其中,都要被活活折磨致死,直接被大阵炼化。
“哼,那楚天羽已经封进此阵这么多日,竟然还有能力支撑下去!”
伍家老祖,单独坐镇一个方位,镇守这旗门大阵的一处门户,这旗门大阵分别由七七四十九杆黑旗组成,实际上每个方位都有一杆主旗,要破开这旗门大阵,必需择其一个方位,才能突破,否则游走在大阵,无论如何也无法破阵而出。
这位伍家老祖,据传闻已经有一百五十多岁了,不过眼下看来不过三、四十岁的模样,精气充沛,皮肤光泽红润,他的修为是龙象境界,一呼一吸,宛如龙象加乘,这份修为能耐,在偌大的太行行省也是可以横着走了。
这个中年人目光往远方眺望,凝视着崖古壁的方位,那个方位明明应当被黑纱般的雾气笼罩,偏偏有一道清光,笼罩住山头,使得旗门大阵所化的黑气不入雷池半步。
猎猎飘动的黑旗释放出的黑气,几乎能无孔不入,演化出阴风、黑雾、妖霭,虽然人能在外界还能分辨出方位,一旦深入极中,就会晕头转向,十步之外,看不到人烟。
“南鹤舍塾的院长楚天羽,早年来名声极大,他主掌南鹤舍塾多年,方使籍籍无名的南鹤舍塾成为天都城的第一大势力,这个人的来历非常不凡,修为也是惊天动地,他手中持有虚神钟,纵然发挥不出真正威力,可苦苦支撑下去也不是什么难题。”
伍家老祖的身旁,恭顺的侍立着一个儒生打扮的年轻人,他对于南鹤舍塾的院长似乎十分了解,出口就道破对方的一些来历。
“眼下,人人都觊觎楚天羽手中的虚神钟,不过任何人想抢先夺得此钟,都免不了要硬过他本人这一关,龙象境修为,再加上又能动用虚神钟的一丝伟力,我们伍家犯不着当这个出头鸟。”
“说的不错,焚海,”伍家老祖看了一眼这个嫡长孙,露出颇为赞许的神情。
“你在沧澜学府待了三年,修为不单独飞猛进,就连心智也成熟不少。”
“老祖宗缪赞了,”儒生打扮的年轻人,正是伍家的大公子,伍焚海,他几年就参加了沧澜学府的试炼,被选拔成种子,加入学府内门,不过修为停留在铁骨境后期大圆满,迈入肉甲境也不过只差临门一脚。
“燕惊炫这个小辈,骄横跋扈,还有什么燕家来的使者,狂妄自大,这些蝼蚁一样的人物,老祖我如果不是看在你的份上,何需和他们为舞……”
中年人模样的伍家老祖眼中凶芒闪烁,燕惊炫和燕家使者给他的映象十分不好,按照他的脾气本应当直接打杀,不过心存忌惮,所以才没有行事。
伍焚海心知这位老祖宗一直都是顺畅逆亡的性格,那燕惊炫更是一个无法无天的人物,双方彼此不对眼,对他这个中间人来说,可也是一个大麻烦。
“我们这一次,不过是应邀而来,燕家使者,和那燕惊炫都是狼子野心之辈,这些本人不算什么,老祖宗翻手之间就能拍死他们,可是这些人背后的势力,颇让人忌惮。”
伍焚海擦了擦冷汗,他一五一十的对伍家老祖宗汇报起来。
“燕家是丰州行省的一方霸主,不过天高皇帝远暂且不说,那燕惊炫人虽然骄横跋扈,甚至敢在学府内门组织了一个惊燕盟,妄图对抗一些强大的学员结社,这些看似无法无天,漫无目地的举动,实际上都是有人在背后授意的。”
“你的意思是说,这个小辈不能招惹。”
“燕惊炫不过是个小人物,不过他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得到了学府大人物的赏识,眼下正是那位大人物眼中的大红人,那位大人物为了奖赏他晋级肉甲境,连天一源液这种大好的东西都赏赐给了他。”
“什么,你说的是天一源液!”
伍家老祖脸色一变,他自然知道这天一源液是什么东西,这是稀世奇珍,逆天级的宝液,它的作用是给予普通人脱胎换骨的机会,当然,这种使用方式只是单纯的暴殄天物。
天一源液真正的最大用途,是专门给那些修为迈入先天境界,正在意图打开第一道人体未知域——不死玄关,炼制一种极为神效的宝药的最主要原料。
“没错,正是天一源液,这天一源液世间已经极难寻觅,此物原是上古时代的一个大宗派独有的宝液,这个大宗派后来因为一场大劫烟消云散,它也是现如今沧澜学府的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