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只要三叔不发现,现在倒也可以相安无事。
反正他如今人还在出差,短期内也回不来。这样一想,童惜放心了些。
仔细的,将手链收进自己包里。
在床上躺了一会儿,似又觉得少了些什么,摸摸手腕,又把手链拿了出来,找了根绳子将手链圈成几个圈悬在了脖子上。
仿佛这样才安心了许多怜。
等忙完,夜已深。
她这才重新躺回床上,拉上被子,关上灯,好好睡觉逢。
…………
接下来的几天,童惜一直都住在霍庭川家里。
除却周末以外,白天照常上班。
下班回来,偶尔会被霍庭川拉着看电影,或者打打游戏。有时候,一打打到深夜,直接倒他床上睡着,一醒来已经是第二天。
这样的日子,稀里糊涂的挥霍着青春,很放肆,可是,却也无忧无虑。
又多了个玩伴,童惜的生活也变得丰富多彩起来。
但是,这几天……
霍天擎再没有来电话了。只是响一声也没有。
童惜也就也没有再回给他过。
因为,没有理由……
只是,偶尔还是会盯着屏幕发呆。
今天。
周六晚上。
夏季的夜,暑气消散了些,偶有微风。
离开了半个月,霍天擎一行人重新回到a市。出口处,接机的人已经等在那。
见他们出来,早早就恭敬的将车门拉开。
霍天擎却没有坐上去,只和司机道:“车我来开,你们坐后面那辆。”
他转而吩咐吴余森,“行李送到别墅,文件明天再给我。”
“好。”吴余森看了眼手表,“这么晚了,您还有其他应酬?”
忙了一整天下来,又坐了这么长时间的飞机,当真是身心俱疲。
这会儿最舒服的就是回去好好洗个热水澡,然后倒头睡觉。不过,显然霍大boss并不是这么想的。
“先去接个已经翘家好几天的人。”
霍天擎坐进驾驶座前,悠悠的回了一句。语气轻快。
吴余森立刻明白过来。除了童惜,自然是再不会有别人能让大boss如此费心了。
“吴特助,听总裁这话里的意思,好像他是和谁同居了么?该不会是唐小姐吧?”等大boss的车一开走,就有女秘书忍不住凑过来八卦。
吴余森摇头,卖了个关子,“这些事少问。”
“那肯定就是唐小姐了。这么多年,总裁都没有女朋友,除了唐小姐也没有第二个选择了。”
“行了行了,别乱猜了。都上车。这段时间大家辛苦了,早些回去休息。”
吴余森没有再多说。这要是让大家知道,大boss的同居对象不但不是唐小姐,而且还是童惜这个18岁的小丫头,他们怕是会惊得连下巴都掉下来。
……………………
霍天擎一路将车往舒染家的方向开。
这么多天,她也确实该回家了……
原本是将近一个小时的车程,结果,到舒染家楼下的时候,他才花了40分钟。
下车,懒懒的靠在车身上,抬头,看着那栋居民楼,目光深邃。
他的小东西,就在七楼的某一个窗口。
这么久不见,再见到他,她的怨气,应该消得差不多了吧?
不过,不管是不是还在生气,这一次,绑都会把她绑回去。
因为……
真的,很想她。
下了飞机,站在a市这座城市的土地上,脑子里便只剩下了她的存在。
拿出手机,准备拨出那串熟悉的号码,可是,电话还没播出去,就看到一抹略微熟悉的身影从黑暗里跑了出来。
不是别人,正是舒染。
手里提着垃圾袋,扔垃圾。
“三叔?”
舒染扔完垃圾,一转身,就看到了霍天擎。
虽然灯光模糊,前前后后舒染也只见过他三次,但是,有些人天生就是个发光体啊。
霍天擎收起手机,衿贵的朝她浅浅颔首,“这几天童童打扰你们了。”
“三叔,你就为了这事儿来的呀?其实一点都不打扰啦。况且,惜惜根本就没在我这儿住几天。”
“什么意思?”霍天擎听出舒染话里的不对,“她现在没住你这儿了?”
“对啊,大概上个星期三吧,她就搬走了。”
上个星期三。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上周三,正是他和她通话的那个晚上。
“她搬去哪儿了?回家?”
“那倒不是。”舒染摇头。
不是?
霍天擎面色陡然一沉,声调也低了许多,“她去了哪?”
如果她敢自己随便搬出去,随便住在外面的小租屋,他一定饶不了她!
舒染被他这副不怒而威的样子吓到,吸口气,才小心翼翼的回:“那个……她自己说,她现在住霍庭川家里……说是霍庭川回来了。”
舒染一边说,心里一边惶然不安,怕得要死。
因为……
某人的脸色,真的是越来越难看,越来越难看啊啊!!
所以……
她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
……………………
舒染上了楼。
霍天擎还在楼下站着。
抽烟。
一根接一根。
抽到第三根的时候,胸口,依旧堵得难受。
不,是越来越难受。
那天,电话里,她询问的话,此刻,变得越发清晰起来。
——三叔,如果我以后都住外面的话……
原来,是因为庭川回来了……
所以……
她便再不想回他那儿了……
以后,都不想回去了……
胸口一痛,呼吸都重了。用力的,将烟头摁灭,抛进垃圾桶内。
拉开车门,上车。
黑暗里……
步伐,沉重。
身影,冷肃。
………………
房间里,童惜刚洗完澡出来,手机就响了起来。
一看屏幕上闪烁的‘三叔’二字,心就‘砰砰’跳起来。
说起来,这次出差的时间,还真不短。
不过,既然这么久都没有和自己联系,现在又干嘛忽然给自己打电话。
童惜鼓鼓嘴,都不知道自己心里那些怨尤是从哪里来的,但还是很快就把电话接了贴在耳边。
“喂。”
“在哪?”两个字,凉薄,短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