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
轿中传来黄莺般动人的声音,清脆婉转,周围看戏的百姓莫不是一愣。
这声音太好听了,只是可惜……
两百斤的胖子,丑陋无能,白瞎了上天赐予她的好嗓子。
冷红鱼一身凤冠霞帔,笨拙的从喜轿里走出来。
喜婆赶紧出声阻止:“二小姐,使不得……”
冷红鱼推开喜婆的手,踩着笨重的步伐走到那只死老鼠面前。
“鼠,寓意鼠辈,盗窃,贼子,若是一只活着的老鼠或者不吉,可是‘鼠辈’都死了,又何来不吉?明明是祥瑞之兆却被你们这些目光短浅的愚辈视为不详,难不成千王府希望自家‘鼠辈’猖狂?”
新娘子自行出轿,这本让看戏的百姓瞪大了眼睛,可是冷红鱼的话更是让他们惊掉下巴。
这反击,一个字,高!
千王府丢出死老鼠,长点脑子的人都知道三公子有意刁难。
冷红鱼的回答却绝了,轻描淡写的就把问题丢回去,还让人找不到话无法反驳。
对街的阁楼上,男子一身华服,身子慵懒的倚在窗台上,一双深邃的眸子如黑夜般清冷,嘴角勾勒着似有似无的弧度。
“柒柒,你这未来主子有点意思啊!你说她今天能不能走进千王府的大门?”
柒柒有一双妩媚的双眼,一笑勾魂,她淡淡轻笑,说道:“不如我们打个赌,我赌她能进,输的人无条件答应对方一个要求,如何?右相大人?”
柒柒一句话就道出男子身份。
原来,此人正是与顾厢廷齐名的右相牧居之。
牧居之年仅二十五,生性冷淡,永远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唯独对青梅竹马的柒柒另眼相看。
牧居之剑眉上挑,懒懒轻语:“‘鼠辈’岂能猖狂,亓官颜今天是吃定黄连了。”
柒柒妩媚勾唇:“自己造的孽,再苦也得吃下去。”
“你真的想好了?”牧居之没头没尾的冒出一句,但柒柒却心中明了。
柒柒点了点头:“母债女偿,母亲欠下的恩情,我这个做女儿的得替她偿还,再说了,千王府的水很深,一个不注意就会被淹死,没有我,她活不过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