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在被掩埋了二十多分钟之后,我被人从沙坑里面救了出来。
怎么也想象不到,救自己的人,竟然是神父身边那个修女。
那个修女把我从沙里面跑出来之后,连忙拿出一些工具帮我止血。
我使劲甩了甩脑袋,想让自己尽快清醒过来。
因为遭到了这些人的突然袭击,现在还没有回过神来,甚至认为自己还在意识模糊的状态当中。
修女帮我止完血之后,说:“我没有针线这些工具,没有办法对你头部的伤口进行缝合。”
听到修女这么说,我问:“我有一件事情想不通,你不是跟神父一起的吗?怎么会跑来救我?”
听到我这么一问,那个修女笑了一笑:“我相信你不是坏人,他们一定是误会你了。”
听到这个修女说起其他人,我突然紧张了起来:“他们去什么地方了?”
“他们正在想办法怎么离开这个沙滩,我看到他们分心了,所以连忙跑来把你救起来。”
虽然这个修女救人的理由听起来有点牵强,但是再怎么说也是救了自己一命。
如果修女不过来的话,再过十分钟,我就有可能会被闷死。
想了一下之后,来不及跟这个修女说谢谢!
必须尽快查出来,那个眼镜男到底是被谁杀死的。
只有查出真正的凶手,才能还自己一个清白,还能消除接下来的隐患。
我可不想让一个凶手时时刻刻隐藏在自己的身边。
现在所有人都对自己产生了怀疑,在这非常时期,一个人的力量是没有办法跟其他几个人抗衡的。
必须要对自己进行隐忍,首先不让那几个人发现,这才是最为关键的一点。
我问那个修女:“你悄悄的来救我,难道不怕神父责怪你吗?”
“上帝会原谅我的。”
修女没有说太多其他的话。
看得出来这个女孩是个非常文静的女孩,但是这个女孩心里面有自己的想法。
否则这个女孩不会自己悄悄的来帮一个自己身边的人怀疑的人。
我对她说:“那你赶快回到他们身边去吧,免得他们对你产生怀疑。”
“那你准备怎么做?”
修女看着我,还是对我有些不放心,可能是担心我的安全吧。
我说:“我得想办法查出到底是谁杀害了这个人。”
看了看沙坑里面埋着的尸体,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但是修女却说:“就算查出来,你又能怎么样?在这个孤岛上面,你没有资格对任何人进行审判。”
修女说的不错,在这个地方,能够活下去才是王道,谁也没有资格对其他人进行任何审判。
我问修女:“你对这件事是怎么看的?”
我指着沙坑里面那个尸体,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修女看了看尸体,再看了一眼我:“杀过人的人不一定是坏人,没伤人的人也不一定是好人,坏人与好人,两者之间的鉴定并不是他们做了什么,而是他们想做什么。”
修女的话有点深奥,一般的人还真听不懂。
但是现在不是在讨论这个的时候。
我知道自己必须要查出真相来,但是面前这个女孩是不赞同自己查出真相。
我不知道这个女孩为什么会反对,或者在这个女孩的心里面,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吧。
因为两个人的观念不同,所以注定走不到一起去。
我从沙坑里面把那个尸体拖了出来:“如果你还想帮我的话,那你就赶快回去,不要引起他们的注意。”
我决定对这个尸体进行尸检。
虽然不是法医出身,但是经历过了这么多案子,对尸体还是有些了解的。
可以从基本的表面上,看出这个尸体到底受过什么伤。
这是最简单的尸检,在这种荒无人烟的地方,条件不允许,所以只能这样简简单单的做一个了。
为了给我打掩护,修女决定先回到那个山洞的缝隙里面去,想方设法不让那些人出来。
最起码要把这个地方,恢复到原来那个样子,如果让那几个人发现了,那情况就会变得更加的复杂。
等修女走后,我迅速把沙坑磨平,然后拖着那个尸体,往珊瑚礁里面跑了过去。
如果把尸体藏在珊瑚礁中间,由珊瑚礁的石块阻挡,就算对方有人出来,一般也不会轻易发现。
从来没有这样窝囊过,躲躲藏藏的,就像一个过街老鼠一样。
但是怎么也想不通,昨天晚上为什么自己会梦游?自己到底真的有没有梦游?
必须让这尸体说话,从尸体上找出最后的真相。
首先从尸体身上的伤口下手,从第一眼看去,尸体身上的伤口像是用什么利刃割出来的一样。
但是如果仔细看过去,发现这个伤口有些地方残缺不全,这种切割的手段,又跟利刃有些区别。
很显然,把肚子割破不一定会死,凶手在对这个死者下手的时候,死者并没有发出声音。
而且也没有挣扎的迹象。
看起来就像这个死者非常享受死亡,面对死亡,坦然接受一般。
一个人在什么样的状况下会坦然接受死亡,除非这个人受到了麻醉,只有在麻醉的状况下,才会死的这么平静。
这个眼镜男难道被麻醉了吗?
我仔细在这个眼镜男的身上寻找了起来,想找到另外一点蛛丝马迹,来证明这个眼镜男受到了麻醉。
最后,在眼镜男的脚底,找到了几个比较细小的孔。
这几个小孔看起来就像是用针尖扎出来的一样,如果不是因为受到海水的浸泡,尸体的表面发白。
完全看不见这个小孔出现。
这个时候,心里面突然有了一个想法,因为在大海里面有一种海胆,扎在人身上会让人产生麻醉。
这个死者会不会在生前被人用海胆扎在脚底,最后导致了麻醉了呢?
如果想要证明这个想法可以成立,那必须要找到这种海胆,如果在这片水域找不到这种海胆,那这只能是一种猜想。
我看了看眼镜男的尸体,咬了咬牙:“兄弟,先只能让你这样委屈了,等我找到凶手,再回来帮你入土吧。”
我决定放弃这个尸体,然后沿海去找海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