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的那么用力,用力到让官小小差点跌坐在了地上,嘴角都带了血,顾依笑回神时,已经一把扶住了官小小,如果这个女孩不是忽然冲出来挡在她前面,被打的就是她。
“少爷,您不要这样,少夫人不知道这架钢琴对您是如此重要。”官小小解释道,和顾依笑不同,她每天都在心惊胆战这件事,果然还是发生了。
“小小,你回房间去。这是我跟他的事情。”顾依笑的脸色更加不好了。
“可是……”官小小有些犹豫,她答应过冷爷要保护好这位夫人。
“我没事的。”顾依笑保证着。
等官小小回了房间,顾依笑才再去看了冷千墨,那个耳光后,这个男人反而沉静了下来。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恐怕也很清楚那有多疼吧。
“我以为这是白子萱的东西,你知道吗?出院那天听到你去了美国的消息,我有多嫉妒白子萱。”顾依笑柔软了语气,再激怒他,或许真的不只是一个耳光的事情。她既然已经答应了爷爷,也该收敛了一下脾气。
有些话不必太真,有用就好,“虽然大家都清楚这是假结婚,谁都不必当真。可是,冷千墨难道你不是更加残忍吗?你已经差点害我两次丧命,结果呢?这次却是飞去了美国和白子萱你浓我浓。”
“我的所作所为还不需要向你一一解释。”冷千墨寒着双眼,在官小小挡了那个耳光后,他依然无法冷静下来。
“那你想让我怎么办?钢琴我已经砸了,女孩的嫉妒心,就是这么可怕。你应该知道吧,白子萱的也一样啊。”
“别拿你跟子萱比,我现在不想看到你这张脸。”
“那我消失就是了。”
顾依笑仿佛就在等着他这句话说出,如同有了一个离开别苑的理由,不等冷千墨反应,她便已经奔跑而出,那无关乎外面天已黑或是下了多大的雨。
从顾依笑跑出去后,冷千墨的视线就变为了不可解读的忧伤,手拂过那钢琴的琴键,暴怒过后竟是只剩下一种无言的轻松感,仿佛破了的,不仅仅是这架钢琴。
他知道他所愤怒的或许并不是那个顾依柔,而是一直不肯放过自己的那个自己。
顾依笑发现自己这个苦肉计设计的无比凄惨,因为是苦肉计,顾依笑不可能去找了秦逸飞那过夜更不可能跑去冷家别墅或者回顾家,如果冷千墨那厮真的铁石心肠到一点感觉都没有,那么她真的是亏大了。
然后顾依笑发现这雨淋着淋着还能把她的脑袋给洗清爽了,她跟冷千墨结婚好像是来扮演坏人惩戒那个移动冰箱的吧,怎么这么多日子以来,结果受灾难的人全是自己?最最要命的是,自己现在还要当起人家的心理医生,搞的自己大半夜跑来淋雨折腾。
这么血本无归的事情,她脑子果然不正常。淋了一圈雨想通后,顾依笑立马折返了别苑的路,想想吧人家压根就没把你当回事,苦肉计啥的肯定没用,还是回去认个错算了。
“顾依柔,你这是又在唱哪出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