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大直脑筋,直来直去的。”椛萤目视着柳自愈离开的方向,轻喃一句:“不光是个大直脑筋,心性还很坚韧,没有多看我一眼。”
我才反应过来,椛萤有魅在身,对绝大多数的男人,都有着无法抵御的吸引力。
先前范桀都多看了椛萤两眼,还是因为惧怕我,才不敢多窥。
按照椛萤这说法,那柳自愈便不简单。
“清除一村鬼物?如果是赤鬼村,就有些巧合了。”我说。
“我们可以慢行几步,跟随他们,若是同行,那就是一桩好事。”椛萤接过话茬。
她手中轻掐几个诀法,两道黑漆漆的鼠影朝着柳自愈消失的位置游去。
回到了酒店里头,余秀跟着我进了房间,椛萤回了自己屋子。
老龚并没有回来,他要用范桀做的事情,还真有点儿久。
喝了几杯酒,本身就疲倦,和人问话不少,思绪不少,见了床,困意就涌了上来。
我倒下后,很快便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很香甜。
当我醒来的时候,却被吓了一跳,因为余秀静静的躺在旁侧。
很快,我便平复心绪。
余秀躺的很规整,就像是棺材里头的女尸一样,双手合在腰腹处,一动不动,分外安详。
我起了身,余秀还是躺着没醒。
恰逢此时,轻微的敲门声传来。
我过去开了门,范桀一脸紧张,兴奋的站在门口。
他捂着心门,做了个嘘声的动作,挤进了屋内。
“罗道长,老龚爷教我弄了个大宝贝,马上我就掏出来给你看!”范桀直舔着嘴角,眼睛更放亮光。
下一秒,范桀就愕然看向床上,余秀正好直挺挺立起身体。
“这……”范桀舔了舔嘴角,看我的眼神变得古怪起来,又有一丝明悟。
我稍皱眉。
范桀却掏出来一样物事,那是一张小臂长短,巴掌宽的符。
符文极其复杂,却略带着一丝眼熟。
“罗道长,你可知这叫什么!?”范桀其余情绪平复下来,眸子里更是兴奋。
我摇头,表示不知。
不过,不知道的只是名字,这符的作用我晓得。
当日领头拦住我,弄来了魏有明,险些要了我的命,我用四规明镜后,修建精神卫生中心的先生出现了,凭空弄出来这样一道符,魏有明就变得更为凶残。
之后瘟癀鬼现身,无头女帮我,她身上同样有这么一道符,是老秦头留下的后手。
那时候我就知道,这种符不是一个先生独有的!
老龚是个鬼,鬼无法画符,他花了一夜时间,就是协同范桀画出来了符?
“此为符契!亡人划界而用,寻常阴阳先生,可以符契圈一地,让尸鬼平添凶厉。”
“厉害的阴阳先生,可以符契圈一尸鬼,尸鬼所在之地,便是其界,虽不可和凶狱比较,但尸鬼更凶,对于外界干扰便可置若罔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