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并不突然。
傅安笛说:“我们知道你不喜热闹,一个连婚事都不愿意大操大办的人,儿子周岁可想而知了,但今天是摩诘周岁生日,家人说什么也不能缺席。”
萧潇转眸去看傅寒声,他抱着摩诘走到客厅地毯前盘腿坐下,然后把摩诘放在他的腿上,父子两人一起去看那块小蛋糕。
那块蛋糕,傅安笛也看到了,打趣道:“这么小,我们几个人怕是不好分,也不好吃。”
温月华是美食专家,研究了几秒,笑着看向儿媳:“潇潇亲自做的?”
“第一次尝试做,也不知道好吃不好吃。”萧潇说着,自己也觉得那蛋糕太小了,
“我再出去重新买一只蛋糕吧!”
“逗你呢!”傅安笛拉住萧潇:“蛋糕大小无所谓,重在生日气氛。”紧接着问萧潇厨房里都备了什么菜,萧潇带傅安笛去了厨房,傅安笛得出的结论是,要加饭菜,否则几人怕是真的要饿肚子。萧潇要留下来帮忙,被傅安笛赶出了厨房:“陪你婆婆说说话,我一个人可以。”
萧潇去了客厅,温月华数月不见摩诘,已迫不及待的从傅寒声怀里抱走摩诘,看着萧潇道:“带我去看看你和摩诘生活的地方。”
摩诘有属于自己的房间,他从三个月开始就不同萧潇同睡一室,到了自个儿房间,摩诘拿着玩具玩兴正浓,萧潇陪温月华说了一会儿话,临到饭点才下楼。
客厅里,电视机开着,穿着羊毛衫的挺拔男人坐在沙发上,安静的看着电视屏幕,察觉她下楼,转眸精准的看着她。
环境有时候真的能够改变一个人。
他的妻子在国内时,是人人口中的女财阀,看似寡言淡漠,但眉眼间却透着精明,浑身上下更是带着商场杀伐之气,即使微笑,也多是虚假和客套,无时无刻不在防备别人,或是侵略别人。
如今,放下一切,家居生活,每天心无所虑,俨然是最沉静婉约的小太太,在他身旁坐下时,脸微微红着,他看在眼里,一颗心突然柔软。
他抬手贴上她的脸,把脸转向他:“潇潇,我来了。”
“嗯。”她看到了。他那么一个大活人出现在她的面前,摩诘都看到他来了,她又怎会看不到?
他的问话很直接:“为什么不看我?”
是啊,他来了之后,她一直不怎么看他,至于为什么,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
“不想看到我?”他猜。
“不是。”萧潇连忙摇头,这人心眼有时很大,但有时又很小,是喜怒无常的一个人,所以萧潇生怕他会误会,抬眸对上他的眼睛,然后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太过家居随便的她,懊恼道:“早知道你今天会过来,我应该事先打扮一下。”
傅寒声猝然间笑了,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心里却是温暖如春,不期然想起一句话:“女为悦己者容。”
若非把他放在心里,她这样的人,又怎会计较这些?
“潇潇不打扮也漂亮。”他从不吝啬在妻子面前说一些甜言蜜语,俯身亲吻她的唇,很轻柔,但明显是克制了:“我很想你,潇潇。”
傅安笛找不到料酒,走出厨房,正欲叫萧潇时,就见坐在沙发上的那两人轻轻拥抱,虽然无声沉默,却自有专属空间,那空间平平淡淡,只属于他和她两个人,所以傅安笛退了回去。
摩诘周岁,两只小手同时抓周,结果抓到了一本书和一把小算盘。温月华见了,抱着摩诘亲了亲:“在这一点上,倒是很随你爸妈。”
这天午后,傅安笛和温月华抱着摩诘外出,萧潇在厨房洗碗,身后脚步声走近,她隐隐心跳加快,他用双臂搂紧她,唇滑过她耳垂:“带我看看你的新卧室。”
萧潇无需说话,他也根本就不会给她说话的机会,一把抱起她,回到卧室,唇覆上她的唇,他用柔情告诉她,床笫之欢不再仅仅是床笫之欢,而是爱和被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