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声把车灯关了,他知道妻子面子抹不开,所以关了吧。关灯是为了让妻子心安平静,至于他……路灯穿过车窗照射进来,温柔的洒落在妻子的身上,那么美好,只待他抵死缠绵,于他来说,视觉效果是一样的。
车灯关闭,萧潇有了自欺的觉悟,那么迷离的灯光洒落进来,起初她很难看清楚傅寒声的面容,只能依稀听到他解衣服的窸窸窣窣声。
为什么是依稀呢?
他太忙了,手指在忙,薄薄的唇也在忙,沿着她的身体曲线,一寸寸的挑衅着她的感官神经,无一遗露。
萧潇呼吸不稳,吸了口气,有些恼,有些无奈:“你为什么总想着做那事?”
“什么事?”语调还在平静,但她知道他在笑,虽然她看不太清他的表情。
沉默两秒,萧潇方才开口,声音有些虚弱无力了:“这事。”
“是那事,还是这事?”
这次他是真的笑了,滚烫的唇终于离开了她的胸,他坐起身,似是随手摘掉了手腕上的腕表,因为萧潇听到了“啪嗒”一声响,那表应该是被他丢在了置物台上。
他这样慢条斯理的做着准备工作,实在是磨人,恶劣得很。
“……”萧潇选择不应声。
这时,他终于覆身而上,离得近了,又因路灯角度关系,萧潇终于看到了他的眼眸,那双平时冷静强势的眼眸,在这一刻竟沾满了狂烈的火焰,他伸手理了理她脸侧散落的发,眸子里的光带着隐秘的渴望:“很简单的道理,我是男人。”
“男人都跟你一样吗?醣”
“勇气可嘉,竟敢当着我的面提其他男人,嗯?”傅寒声咬住了她的唇,声息模糊呢喃,是惩戒。
萧潇噎住了话锋,好吧,好吧!
“其他成年高级动物,也都跟傅先生一样吗?”她承认她是故意的,带着讽刺,带着不甘示弱。
“小坏蛋。”他不怒反笑,手指恶意的撩拨她,察觉她轻轻的颤栗着,他压抑着情~欲,贴着她的耳朵道:“男人有这方面的欲求很正常,你是我妻子,我不跟你做那事会失眠,会狂躁不安,这么说吧!我对你如果连欲求都没有,还算男人吗?”
萧潇“哦”了一声,似是恍然大悟,她喘着声道:“我以为,只有动物才会不分场合的发泄欲~望。”
傅寒声今天笑容多,听到妻子暗地里讽刺他,更是心情愉悦到了极点,他的唇齿已经来到了她的唇边,送了她一句:“借用你的话,人类是高级动物。”
“……”
这本是她的话,却被他反将一军,她说不过他。
萧潇沉默,也只能沉默了。就在傅寒声说完这句话之后,他直接吞没了她的呼吸,他说:“不说话,我知道你急了。”
萧潇想反驳,但唇却被他变换着角度深吻着,让她根本就没有开口说话的机会。在他的抚摸,他的亲吻下,萧潇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快速流动着,除了身体发软之外,更是有细碎的轻吟声从她唇齿间道出。她本对床事不甚热衷,倒也不是冷淡,而是性子使然,但这个男人,他的技术太好了,他若有心折磨她,就由不得她不专心。
他要的是一份专注,是一份投入。同床以来,她渐渐明白,想要他停止戏谑和逗弄,其实很简单,她只需从紧密的唇齿间吐露出最真实的欢愉,就能让他收起恶魔本质,如同此刻……
萧潇没了思考能力,迷离的意识随着他打转,一种前所未有的激越在她的身体里肆意逃窜着,她觉得可能是跟户外,座驾做坏事有关。
有些突然,他在猝然间和她合二为一,萧潇没办法控制她的情绪和声音,她叫出了声。
某人得逞,笑得不可抑止,气得萧潇搂着他的脖子,被他带离座椅的同时,两人滚烫的身体也亲密的相贴在了一起,那样的姿势让她更深切的感受到他的存在,所以她颤栗了,但即便是如此,依然没能止住她的恼意。也许,那并非是恼意,而是羞窘,她怎么能叫出声呢?可她不仅叫了,那人还笑了。
初相融,他煎熬,他忍耐,不愿她不舒服,但她不识“好人”心,她张嘴就朝他的肩头咬去,但就在她咬下去的一瞬间,借着灯光,她看到了遗留在他肩头的月牙印,心思一晃,唇齿再落在他的肩头,却是轻轻咬了一下,是真的很轻,轻的更像是在***……
就是这样一个小小的举动,促使傅寒声眼眸里的情~欲愈为炙热,他动了,在车里是如此急迫,那般失控,不像是之前的他。
这一晚,一个叫傅寒声的男人,在萧潇的身体里点燃了一把火,那是一把汹涌的燎原大火,仿佛不把她焚烧殆尽誓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