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她好一会儿,然后才开启话锋,有些不动声色了:“和我衬衫尺码一样?”
萧潇看着他,也不知从何说起,截至目前为之,她一共给三个男人买过衬衫,分别是:萧靖轩、萧暮雨,还有现如今的傅寒声。
三人衬衫价格里,傅寒声最贵,也让她一度很纠结,不似父亲和暮雨,常年累月生活在一起,彼此间都太熟悉了,所以不管买什么颜色都是可以的,他们也不挑剔,但傅寒声不一样,挑选衣服,随便不得。
萧潇这般矜持,虽然没有任何动作语言,但却胜过了万千言语。
傅寒声忽然明白了,心也落定了,嘴角隐有笑意,被他克制住了:“有关于我的衬衫尺码,潇潇知道?”
“知道。”萧
tang潇静静地说:“我去商场之前,有去你的更衣室,翻看了一下你的衬衫尺码,所以我知道。”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她这么晚才着家,却道是有情可原,早知道就不催了。
“你呀……”傅寒声只说了两个字,便再也说不下去了,他猝然间笑了起来。
他这么一笑,仿佛灰色天空,忽然间被晨曦阳光瞬间点亮,阴霾消散的同时,春意乍然苏醒;仿佛春风吹过花圃,应季五彩斑斓映入眼帘,悄然间定格在瞳孔最深处……
该怎么形容他的笑容呢?
多年来,他很少微笑,纵使每次微笑,自始至终也总是淡淡的,或冷嘲,或讽刺,或轻视,或残忍,但这一次,有一种叫“笑容”的种子,它在漆黑的浓墨里开了花。
都说女子微笑,可倾城,也可祸国,又怎知男子微笑亦是,男色惑人,足以触人心弦。
就因这一件衬衫,他可以不计较她购买衬衫的初衷,管她是不是借着衬衫名义还钱,管她使着什么坏心思,总之是有心了。
“试试。”他去更衣室里,嘴角的笑容一直都在,走了几步,头也没回,对萧潇道:“拿条干毛巾进来。”
是的,傅寒声的头发还在滴水。
萧潇拿了一条干毛巾走进更衣室,那是一扇古典镂空屏风,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傅寒声在换衣服,萧潇低着头,不再上前了。
他似是看到了她,在里面叫她:“潇潇——”
萧潇近前,刚把毛巾递过去,手腕处就一紧,因为那股力道,身体更是被带进了一具温暖的身体里。进来了,方才获知他在骗她,他根本就没有换衣服,她给他买的衬衫依然挂在一旁,而他甚至还穿着之前的那件浴袍。
他是故意引她进来的,将她禁锢在他和橱柜之间,温存的摩挲着她白皙的颈,沙哑着声音道:“我该怎么感谢你?”
萧潇有些乱了,他不是刚运动完,就不觉得累吗?
萧潇有心惹他生气,若是恼了,说不定她也能抽身而退,她是这么打算的,所以言语间溢满了故意:“你不肯收钱,买件衣服还你,也是应该的。”
但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傅寒声不仅没生气,反倒是低笑出声,温热的气息烫着她的颈,有一下没一下的啃咬着,萧潇身子麻了,他一定要这么热情吗?
傅寒声静静的注视着她,柔声道:“打着买衣服的名义来还钱,你让我怎么对你生气?”
见故意激怒他无效,萧潇异常窘迫,他的手指已伸进她的衣服下摆,指尖上的热度令她隐隐发颤。
“别,该吃饭了。”她想阻止。
他正忙着,声音有些含糊不清:“正在吃。”
屏风后的光线有些暗,他又高出她许多,所以身影完全罩住了她的光线,薄唇覆在她的唇上时,萧潇身体往后仰了一下,那是躲闪动作,却在无形中激发了他的欲念。
怎么控制得住?
萧潇正乱着,竟一下子被他抱坐在低矮的橱柜上,见他站在她的两腿之间,正似笑非笑的解着浴袍带子,她不自在的挪了挪:“傅……”
“嘘——”他竟然示意她噤声,眼里有着浓浓的笑意,薄唇舔吻着她的唇角,声音低哑:“听话,先让我好好感谢你,然后我们再一起下楼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