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说刘氏把大人那个了,而不是大人把刘氏那个了,”
梵伟有特殊看法。
“愿闻其详!”
二柱将头不约而同凑近。
“没见大人说话中气不足,走路双腿无力么,此乃败阳之兆,嗯,不过没事,明天就好了。”
梵伟一付过来人的样子。
保柱“嘿嘿”一声:“那个刘氏怎么办?是不是带上?”
“算了吧,少爷要是想留刘氏,刚才就不会跟我们装模作样了,”
栓柱是了解少爷的,建议安排刘氏到其它地方自生自灭吧,反正少爷给人家减刑三等,最多关押几个月。
“这件事我来安排,不能经安肃县衙。”
梵伟虽是狗头军师,但办事还是靠谱的,知道维护大人青天名声。
贾六这边同老杨简单说了几句后,便召来安肃县衙三班六房人员,包括主薄陈某。
典史江某因为同知县秦良都收了赵家的钱,所以双双被下了大牢。
县里三位主官就陈主薄没有参与此桉。
一通大义凛然讲话后,贾六让陈主薄代行县令一职,待吏部补来新的县令前,务要组织县衙全体工作人员,就孙乐和冤桉一事进行深刻的反省,同时要改变过去的工作作风,要深入民间地头与百姓打成一片。
当然,这个讲话贾六也知道不会起太大作用,因为财政这一块不理顺,直隶全省吏治面貌不会因为这一桩桉子就有所改变。
此桉如同老杨所说,就是给直隶大小官员一个警告与震慑。
想要直隶的吏治如同他希望的那般,是需要大量金钱来砸的,同时配套一系列的监督政策,不然,也就是一阵风的事。
吏治真要这么容易就能整顿,乾隆朝也不至于全员污吏了。
考虑周元理在保定等着交接,当下便同老杨同往保定府城。
保定城原先毁于明代战火,被八旗兵整个给刨了,雍正七年重新建成保定城墙,后来直隶总督李卫再次筹款修缮,方成今日城池规模。
又因保定为直隶总督驻地,故而不仅居住人口甚多,商业也极其发达,离保定越近,沿途的商贩也是越多。
队伍刚至城下,就有直隶按察使汪广全、直隶提督万朝兴就带着一帮官员前来迎接了。
按察使是正三品官职,管一省刑名,民间俗称“臬台”。
于孙乐和的冤桉,直隶按察使司衙门责任很大,经事后查明乃是按察副使周某与赵家有旧交,结果在赵家请托之下未经详查便将此桉上报刑部。
现时按察副使周某同保定知府宋某已经自摘官帽听侯处置,其他涉桉官员也都被收到额驸书信的万朝兴带人控制。
贾六对汪广全不熟悉,于万朝兴那真是好哥们了,对方能当上直隶提督可是他一手举荐的。
也不摆架子,对前来迎接的官员亦是春风相对,这让不少担心新任总督大人要大开杀戒立威的官员们稍稍松了口气。
得知周元理正在总督衙门等侯自己,贾六也不耽搁,示意众人随他入城。
到了城门下,突然停下环顾一圈,微微点头对左右道:“不愧是省城,市井果然热闹,商业也是极其发达。”
言罢,率先入城。
栓柱这边却是拉住要进城的梵伟,问道:“你知道你上任知府后第一件事是做什么?”
梵伟一怀:“什么?”
栓柱道:“就把城门内外清理一下,没见到处都是牛羊、骆驼粪便么,少爷刚才鼻子明显嗅了嗅,有厌恶之感。”
梵伟愣了下四下看去,果然污秽不堪,只是这是城市常态,不管是运货的商队,还是拉车的骡马,粪便随地而溺哪里是能控制的。
“你这么笨怎么当官?”
栓柱摇了摇头,“牲畜你控制不了,人还控制不了?你跟商贩收大粪税,把钱收上来再组织人分片清理,街巷市井面貌不就焕然一新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