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往往吕布的攻击童渊能够很轻巧避过,甚至往往能够抓住他他旧力已去、新力未生之际的破绽,反守为攻,而童渊的攻击都像是经过了谋划一般,每一次都是那么恰到好处,让他几乎寻不到什么明显破绽,最终要么躲避要么抵挡硬抗,而童渊对于力量一道的拿捏又要远胜于他,即便他是天生神力,但若是连自己的力量都控制不好,反被对手利用起来,又能够徒之奈何?
所以一时之间,吕布倒是显得有些狼狈。
而狼狈之间,便难免忙中出错,又斗了几十回合,与童渊这样的超级高手相斗,便是吕布也免不了有些疲惫,虽不至于力竭,却气喘吁吁起来,而这一疲惫,精神便会自然松懈,破绽也就跟着暴露出来,在童渊这个等级的对手来,便等于送上门去带他宰割。
童渊自然不可能放过这样的机会,虽然他仍然是面无表情,眼中却闪过一道寒芒,长枪先是在虚空中甩出几个无意义的枪花,趁着吕布一时心急辨认不开误以为是真招忙着躲避的空当儿,他的真正杀招,却如潜伏的毒蛇终于毕露最凶恶一面,枪尖泛着从开始到现在最为耀眼的锋芒,刺向了吕布。
吕布这时候才反应过来,仓促之间只能够提起方天画戟抵挡,咬着嘴唇不甘服输,身上气势也在逆境中首次暴涨。
童渊被称为枪神散人,他的杀招又岂是那么容易破地,尤其此刻伴随着他气势突然暴涨,吕布的精神也不禁受到了一些影响,他感觉这一枪自己怎么也避不开,哪怕自己用尽全身力气,却也达不到那样的速度,他唯一能够做的就是抵挡、尽力的去抵挡,至于能不能够挡得住、能够挡住多少,他不知道。
“哼!”哪怕想象的再丰富,真正碰撞发生时,从那枪尖与他画戟接触处传来一股巨猛的力量,通过戟柄向两端不断震荡蔓延,令吕布虎口发麻,险些握不稳了方天画戟,同时他感觉自己心脏的跳跃好似冥冥间也暗合了那震荡的频率。
噗通、噗通……
吕布心中一惊,赶紧逼出莫大毅力驱除脑海杂念。
他发现和这童渊作战实在是太危险了,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又会有什么样的新招数,更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来攻击自己。
未知的东西才是最可怕地,以往吕布与人斗将,一常胜战绩笑傲诸将,实则是他自己内心自有一套对武艺的理解,很多时候清了对手的路数,基本上他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乃至于选择什么样的招数来应敌都了如指掌了,这种情况就叫料敌预先,料敌预先不止可以避免对方的杀招,还能让对方无可规避自己的攻击。
可到现在,他的每一招却几乎都被童渊了然于胸,这种情况下,不管是想要抵挡、想要躲避还是想要反守为攻,童渊都可以选择,就变成了童渊料他于先,这一个先手,在高手对决中就显得尤为重要了,尤其是在这种关键时候,童渊趁势一出杀招,那一枪刺过来,震荡不过是前奏,接下来吕布就感觉自己避无可避,在那短短一刹那时间里,童渊已经连着出了七枪且每一枪几乎都封堵住了他躲避的退路,无奈之下只能硬着头皮迎面而去,既然无法躲避,那就干脆以攻代守。
刺啦一声,画戟根本挡不住长枪的前进,吕布只感觉自己防御刚一被破,随即胸口就是莫名一痛,再低头俯视着自己胸口处,那里本来是铠甲的护心镜处,此刻却多了一道裂痕,这一枪直接将其割裂,吕布甚至都能够到里面的一丝血色,幸而他并没有将希望全都寄托在阻挡上,身体潜能爆发一般急速往后退去,即便是童渊这一击蓄势再多,也不可能一往无回,而也正是他料对了,当前进到一个极限的时候,童渊的力气有了一个滞缓,长枪收了回去,也给了吕布喘息之机。
但就在他刚要放松的那一刻,神经蓦然高度紧张起来,比之刚才尤甚,抬头去,童渊那张死人脸再次逼近,在那更前面的,是带着死神镰刀一般锋芒的长枪。
几乎是本能反应,吕布再一次两手攥紧了方天画戟,横在胸前,这种情况下他几乎只能够选择被动防御。
旁边的典韦到这里暗叫不好,眼着吕布脸现勉强之色,显然方才童渊那一下已经让他极为不适现在实在不是一个能够再承受这一击的状态。
更关键地是典韦隐约觉得,童渊这两下攻击似乎是连在一起,而且这第一次还不会是结束,这是一个连招,趁人病要人命,一击得手就乘胜追击,若再被他动手了,或许只需要两三次,那吕布会是什么结果想都能够想得到了。
想到这里,典韦心中一惊之下,下意识跨向前一步,提起手中的一对短戟,竟是欲要阻截两人这一次对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