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告诉我,我的女儿在哪?”
就这样,俩个人谁都没有给出对方答案,只在追问自己想知道的问题。
木泽面前的这个女人,一遍遍的追问自己的女儿在哪,情绪已经明显的失控。
“我不知道您的女儿在哪,但是我的确是您女儿的朋友。”木泽说。
听到木泽的话后,她瘫坐在地上。她的眼神变得暗淡无光。
木泽不明白她如此想念自己的女儿,为何还要把她扔在福利院。
“您是小娜的母亲对吗?我和小娜在福利院的时候非常的好,我也想知道她到底去哪了。你当初没有亲戚朋友去把她接走吗?”木泽说。
女人摇了摇头。“想要带走我女儿的只有那个畜生。但是福利院院长和我说过,去接走我女儿的人还留下了一笔钱,所以不可能是那个畜生。也不可能再有人去领认我的女儿。”
木泽把瘫坐在地上的女人扶了起来。“那小娜就没有别的亲人了吗?”
“孩子,进屋说。”女人带木泽走进了屋里。
木泽跟女人进了屋内,看到屋里的面积也不大,但是也摆下了一张沙发和一个木制桌子。正好留出了用来行走的过道。桌上摆满了毛线织的摆件,还有很多未完成摆件的毛线。
女人坐到了沙发上。“孩子,过来坐。”
木泽坐到了女人的旁边。“您再好好想想,小娜真的没别的亲人了吗?”
女人自顾自的开始说了起来。“我是一个外地人,我同样也是家中的老大,我只能出来打工补贴家里。当年我刚来A市的时候,在一个厂子中打工,每个月的月底我开了工资以后就会寄回家里。直到有一次,我去寄钱的时候,认识了一个男人。那个让我又恨又怕的男人。”
女人说到这的时候,眼睛已经流出了眼泪。虽然她说的与小娜无关,但是木泽也没有打断,继续听她说下去。
她用手抹了一下眼角,继续说道:“那天我们刚见面的时候,他为人很友善。后来我发现我们在一个厂子中干活。从那天开始,无论在上班时间还是下班后,他都对我很好。慢慢的,我对他产生了好感。后来我们正式的在一起了,因为我的户口在外地,所以我们领证的话会非常麻烦。我们连结婚证都没有,就开始租房子同居了。从同居以后,我每个月挣的工资不会再往家寄了,都会交到他的手中。他说把钱攒下来,等到攒够了我们就可以买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房子。那时的我心中每天都憧憬着未来。我们同居以后,他就没有去再去厂子干活。他和我说他在外面挣钱,为了我们能更快的买上房子。我的心中更高兴了,觉得我没有看错人。可是他每天晚上回来之后浑身的酒气,我问他,他告诉我是为了工作。我很好奇,直到有一天,我没有去厂子干活,偷偷跟着他。我发现他竟然拿着我幸幸苦苦挣的钱去赌博。回到家中,我们大吵一架。他还打了我。我一个人在这里无依无靠,只能每天继续去厂子干活。他每天还是会拿着我的钱去赌,心情不好了还会打我。有一天,我发现我怀孕了。我以为他会有所改变,可是他不但没有收敛反而更加过分了。他每天在外面赌完之后,都会带一帮人回家喝酒。赢了还好,输了的话我就会面临一顿毒打。后来,我生了一个女儿。由于我们连结婚证都没有,孩子也是个黑户。没有落户,我连名字也没有给她取。”
木泽知道这个女孩就是小娜,而她就是小娜的妈妈,那个男人是小娜的爸爸。木泽继续听小娜的母亲说着。
“我的女儿出生以后,他闲家里吵。他就很少回到家中,因此我也解脱了不少。等到我的女儿稍微大了一点的时候,我就把她背在我的后背上。我背着她去厂子里干活,来补贴家用。每次她在我的后背上大哭时候,我感觉我的心都要被她哭碎了。虽然他回家的次数很少,但是他每次回来都会到处翻我挣的钱。可是我挣的钱本来就很少,够我们母女生活就很不错了,我哪还会再让他拿去。找不到的他就会打我,狠狠的打我。慢慢的我的女儿也听话了。那天我刚刚领到工资,我带着我的女儿上街里买了一条白色的连衣裙。她穿上后特别的漂亮,像一个小公主一样。她很高兴,我也很高兴。我的女儿是我唯一的盼头了。我带着女儿回到家中的时候,却发现他和几个人在家里喝酒。我就带着我的女儿进了里屋,把门关上了。那天天阴的特别厉害,很快就开始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