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这家伙虽然生的不如刘良,其实还是不错的,特别是神态中那一丝痞气,最招女人喜欢,尤其是邓玉秀那样的……
“哟,还挺俊!”邓玉秀脸上笑开了花。
刘良犯起了难,原来俩人都没法睡了,现在仨人……总不能那样吧?
“你……睡床。”刘良开始指派,首先是邓玉秀,然后是小刀仔,“你,睡厨房。”
“你那?”两人同时问,目光中全都露出期待。
刘良没好气从门后搬出一卷破席子扔在地上,“我就睡堂屋,立刻回去,全部睡觉!”
刘良没好气的躺下,厨房在右、睡房在左,得把这两人分开,刚才他们眼神不对……
各自分头睡觉,准备明天一早上山救人,谁料到刚合上眼,外面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紧接着有人用力拍门。
嘭嘭嘭!“刘哥,是我,快开门!”
尼玛是于小毛那混蛋,大半夜一个个的,究竟还让不让人睡了?
刘良气鼓鼓爬起来,一把拉开大门,正准备劈头盖脸一顿训,愣住了。
月光如银,于小毛站在门外,肥胖的身躯微微颤抖,呼吸急促,脸上青一块紫一块,额头上还有没完全凝结的血渍。
“怎么回事?”刘良连忙让到一边。
于小毛好像一头受伤的大狗熊,阴着脸走进屋子,来回踱步,“TMD,丁家满那个死瘸子!”
刘良微微皱了下眉。
于小毛自知失言,连忙陪着笑,“瞧我这臭嘴……丁家满那家伙,带着人满世界找他老婆,说是邓玉秀那烂婆娘害了丁家柱,要找她算账!我被一帮人围住打,还好反应快,冲了出来。”
刘良心中一紧,急忙问:“找邓玉秀怎么找到你头上了?”
于小毛立刻愤怒,咆哮道:“那黑心眼的死瘸子,非说是刘哥你串通邓玉秀谋害丁家柱,我估计那家伙不敢找你,把气撒在了我头上。我就靠他八辈儿祖宗,我刘哥是什么人?怎么可能和邓玉秀那烂货搅在一起,我……”
说着说着,于小毛嘴巴越张越大,看着左边目瞪口呆。只见房门被推开,穿着睡裙的邓玉秀站在门后,神情灰暗。
刘良想撞墙,这下真是裤裆里掉黄泥——不是屎也是屎了。
背后又传来磨磨蹭蹭的脚步声,转头看,只见小刀仔缩在厨房门边,警惕看着堂屋,等看清不速之客是谁后,长长的眉毛渐渐竖了起来。
“刀哥……不!”于小毛好像见了鬼,吓得声音都发颤了。
下一刻,小屋中传来愤怒的咆哮,夹杂着凄厉的惨嚎,经久不绝。
十分钟后,一切归于平静,屋子里人姿态各异坐着,全都神色复杂。
刘良坐在主位,支着腮帮子思考,邓玉秀和小刀仔分别坐在他两边,于小毛脸已经肿成了猪,畏畏缩缩坐在席子上不敢抬头。
“你说,丁家满这是演的哪出?”刘良疑惑问,他实在不理解丁家满这样做的用意,完全没必要吧?
一直默不作声的邓玉秀忽然“泣”一声哭了出来,随即抹了把脸又恢复淡然,说:“做了这么多年夫妻,没人比我更清楚那瘸子,肯定是丁家柱让他这么干的!”
三个男人同时看过去,“为什么?”
“为什么?”邓玉秀冷笑,“丁家柱这次怕是真的挺严重,他怕村长选举出意外,所以让瘸子在村里到处闹事,让大家都怕他,这样就不敢把票投给别人了。”
刘良闻言了然,他其实很聪明,只是毕竟还年轻,社会经验有所欠缺,这样一说就懂了。相当于占山为王的老虎,觉得自己领地不安稳,就吼几嗓子吓唬吓唬山上的动物,以此彰显自己的威严,不出意外的话,村里的几个刺头这次恐怕都吃了丁家满的亏。
“有意思……”刘良挠着下巴思考起来,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坏。
三人从未见过刘良这样的表情,面面相觑。
片刻后,刘良醒过神,看向于小毛,神情玩味。
于小毛被他看得直起鸡皮疙瘩,连忙陪了个尬笑。
“不合适,嗯……”刘良摇了摇头,又看向邓玉秀,这回满意点了点头,问:“邓玉秀,你想不想做靠山村的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