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是没有温柔的,有温柔也是暂时的。
自从昨天后,她是半步都不敢迈出门,那么问题来了。
乡下小镇的厕所都是建在院子西南角,旁边都是植物,很适合那种动物隐蔽的藏身,她要上厕所该怎么解决?
当然是腆着脸央求陆凛陆大总裁陪她去。
昨天他温柔的面孔还历历在目,虽然那样的陆凛总令她别扭,但此时心里竟然还有那么一丝丝期待,可谁知他是本性难移,竟落井下石,趁火打劫,总是先逼着她做一些令她十分羞耻的事。
比如。
陆凛坐在凳子上,姚青坐在他的腿上,双手环上他的脖子,她言笑晏晏,心里却用所有能想到的脏话对着陆凛骂了一遍,可恶,真是可恶,竟然让她主动吻他,吻到他满意为止。
有钱人的恶趣味啊。
她下次在吻他之前绝对要吃份臭豆腐。
陆凛双手插裤兜,面色却清冷的很,只是他上下波动的性感喉结以及他眼中浓重的欲望出卖了他此时已动情的事实。
“大爷,您满意了么?”
陆凛眼光移向别处,嗓音低沉,“还算可以。”
姚青起身,笑的贼甜贼甜,“那您该大发慈悲陪我去了吧。”
陆凛平复悸动,眼带促狭地看她,“咳咳,我怎么觉得你对于这件事不是很情愿呢。”
呵,她意见大着呢。
“哪有,”姚青极认真的神色一本正经道:“您没看我全身上下都贴着我乐意三个大字么,能一亲您的芳泽,那是我在佛前苦苦求了五百年啊~”她面带凄苦,眼中无限爱恋,越说越夸张,差点就要一展歌喉。
陆凛想笑,硬生生忍住,“过了啊,你当拍戏呢。”
“我这是真情流露。”
陆凛轻嗤一声,抬起手,“拽我起来。”
行动失调啊。
姚青仍然伸手去拉他的手,不料被陆凛一使劲拽进了他的怀里。
陆凛挑眉,心情愉悦的勾唇,还故意逗她,“不是吧,姚小姐又是主动送香吻的又是主动投怀送抱的,我惶恐啊。”
他大爷的!
越接触,她越发现陆凛有时候耍的一手好流氓,冷冰冰.毒舌男现在又荣获一称号,斯文败类男。
姚青觉得吧,这陆凛也不是没有作用,最起码让她亲吻的技术直线上升,已经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从青铜一路升到王者。
陆凛打算在这呆上半个月,时间已过去大半。
陆奶奶仍是神龙不见摆尾,早早出去,晚上回来吃个饭,话不多说,就回到自己的卧室,一开始姚青觉得起的比奶奶晚有点不太好,但总是晚上立了FLAG第二天又抛到脑后,因为六点起,实在是要了她老命,而且她发现陆凛比她还爱睡懒觉,一般睡到九点才会悠然转醒,然后在赖上一会儿才起,她都怀疑那个在公寓一向生活严苛精于律己的陆凛是不是被掉了包,当然,恶劣的性子是没有变。
她总有种两人是来“度蜜月”的感觉。
陆凛办公,她在一旁玩手机,陆凛做饭,她在一旁打下手,当然,少不了被他颐指气使,闲暇时间,就是她被陆凛欺负的跳脚,语言攻击她尚且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一旦动用“武力”,她简直就是溃不成军。
最近两天,陆凛还给她定了两个不政策,在他工作队的时候,她不许做别的事情,不许脱离他的视线,她只得跟个雕塑似的杵旁边,用盯着红票票的眼神盯着他,安慰自己谁会和钱过不去啊。
她还恨不得亲上两口呢。
啊呸。
陆凛合上电脑,踹了踹一旁正双手托腮帮眼睛瞪得贼溜圆嘴撅的贼溜高的姚青,说:“走,去院子里和我载葱。”
在北方,秋分是九月份的标志性季节,适合播大葱,之后葱苗历经冬季休眠春天的时候返青就可以进行沟葱环节。
他还会载葱呢?姚青惊得下巴快要掉下来,这简直刷新她的认知,
陆凛觉得她这个表情特好玩,右手捏起她的下巴,笑着问:“怎么?傻了?我经常帮我奶奶栽葱。”从小栽到大。
不是,她好想问问陆凛他会养猪么?
霸道总裁这是要在柔情和亲民两条路线上越走越远啊。
陆凛见她傻呆呆的不动,催促她,“快走。”
“可以不去么?”
怕有蛇。
“抗议无效。”
好的,她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