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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桉点点头,“有啊。妈妈说,台湾人的口味跟闽南人很接近。台湾的街道不算繁华,但是很干净,街上很有秩序,没有人大声喧哗,没有人吸烟,列车上没有人吃东西,因为违规的罚款很重的。他们对垃圾分类很重视,做不好的会被周围人嘲笑。”
奶奶“哦”了一声,蓝桉歪着头继续说,“台湾的水果也好吃,就连我最爱的明星——SHE也是台湾的。我只盼望台湾快点回归祖国,海峡两岸本来就是一脉相承的呀。”
奶奶看了看兜里的怀表,“但愿吧!送饭的时间到了,你爷爷喝下这碗糜粥也许胃会舒服点。”
蓝桉跟着奶奶来到爷爷的病房,空气里充斥着难闻的气味,这是只有医院病房里才有的,混合着药水、盒饭、厕所和消毒水的气味。蓝桉看到爷爷在病床上打盹,房间里回荡着此起彼伏的呼噜声,青筋突兀的骨瘦手掌上插着挂瓶用的管子,扎针处贴着惨白色的布胶。
白色是医院里唯一的色彩,灰蒙蒙的白墙,忙得跟陀螺似的白衣天使,洗了无数次的褪色发白床单,医院使用白色的初衷是让病人们得以安心养病,但是看多了会让人窒息。
吊瓶在天花板下晃着,晃着,输液管里的液体不疾不徐地往下滴,好像怎么滴都滴不完。蓝桉走上前认真地查看了输液瓶里滴液体,哦,还有剩。蓝桉谨慎地给爷爷掩了掩被子,之前有一次输液,就是爷爷不小心睡着,瓶子里的液体挂完了都不知道,导致输液管里的空气差点进入血管,回血流进了输液管里,刺红刺红的一大条,令人触目惊心!
而现在不用担心了,蓝桉就看护在病床边。病房里的病友和家属们都各忙各的事,隔壁病床的家属坐在边上愁眉苦脸地削着手中的苹果,病人紧闭着眼发出痛苦的呻吟声;对面病床雇的护工在一片水生火热中,旁若无人的吃饭,饭盒中的菜色勾不起人的任何食欲;斜对面病床的病人有些熬不住了,跟身边的家人商量了一声,就把输液瓶挂在靠在墙边的吊瓶杠上,准备到走廊上溜达一圈透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