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话讲,秀禾堂里……或者更准确来讲,是赵秀禾此人有问题!
不是鬼上身,便是她身边有不干净的东西。
已经初步有了判断,然后等明天再去仔细查探一番,元圈圈就不相信,她会找不出事情真相!
第二日一早,元圈圈被冥修按在床.上强行腻歪了半个时辰,之后用过早饭,便径直往昨天打探到的那些因为扇子而生病的人家里去了。
“走访”的第一家是个高门大户,姓余,是这苏州城里排.名前三的有钱人。这家的大小姐前几天忽然生了病,认不得人,只一个劲儿地说糊话,而且估摸着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
余府的当家人,也就是余小姐的父亲,已经请了许多大夫前来诊治,却一个都没有诊出原因,开了一堆的药,却半点用处也无。
元圈圈自称会医术,装成大夫和冥修进了余府,声称可以治好余小姐的病。
这家人也是病急乱投医了。一听有人可以治好他们的宝贝女儿,赶紧将元圈圈和冥修恭敬地请了进去。
余老爷看上去四十出头的样子,长得还算不错,在元圈圈眼里就是中年老帅哥一枚。
此时这中年老帅哥一副愁云惨淡的模样,眉头紧皱,两眼无神,俨然是因为其女之病而忧虑多多。
“二位如何称呼?”虽然着急女儿的病,但这位余老爷该有的礼数还是有的,亲自接待了元圈圈和冥修,招呼下人上茶。
元圈圈大方落座,“我姓元,这是我老……我夫君,姓北堂。”差点脱口而出“这是我老公”,元圈圈及时改口,脸上一派笑眯眯的神色。
余家是苏州城的大户人家,生意做得挺大,余老爷也是个见过大世面的人,眼前这两人不论从相貌和气质上,光光凭他们的衣着打扮,他也看得出来,他们不是什么普通人。
但此时对方究竟是何身份,主动来他府上有何目的,他已然顾不了那么多了。只要能诊出他女儿到底得了什么病,并且能治好她,他才不管你是天皇贵胄还是流氓乞丐。
“原来是北堂公子和北堂夫人。”稍作寒暄,双方就将话题引到了正事上。
“我夫妻二人四处游历,听说苏州扇闻名天下,便想着来此处带点回去作为礼物赠于亲友。昨日来到贵宝地,却听闻城中许多人莫名生病,而有一些人却是连病因都查不出来。着实奇怪。”元圈圈一番话说得文绉绉,有腔有调的,听得旁边的冥修饶有兴趣地侧头看她,眼里有着细碎的笑意。
一提起此事,余老爷就止不住地叹气,感觉额头的皱纹都多了好几条,“哎,确实奇怪啊!小女平日里身体健康,连风寒都不会得,性子也温顺有礼。却不知为何,前几日突然就病了,认不出人也就算了,嘴里还一直在念叨着一些乱七八糟的话。我们问她,她回答得也颠三倒四的,现在外面都在传,说小女这是……疯了。”
元圈圈和冥修听着余老爷对余小姐的病情描述,相互一对眼,越发确定了心中的猜测。
“能否带我们去看一下余小姐?”毕竟只是猜测,具体是何情况,还是得见到人才能确定。
余老爷也不推辞,赶紧带路,将元圈圈等人领到了女儿的闺房。
还没进门,就听到一阵低泣声,进屋后,绕过屏风,元圈圈便看见床.上坐着个大约十七八岁的妙龄女子,正低着头嘴里不知道嘀咕些什么。而床边,一位盘发妇人拿着帕子正在抹眼泪,一脸凄然。
想必她们便是余小姐和余夫人了。
余夫人见余老爷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位气质不凡的陌生人,一时间止住了哭,抬起一双哭得通红的眼睛,问道:“老爷,他们是……”
“这二位是来给玉儿治病的。”
余老爷口中的玉儿,便是他的女儿,床.上那位一直“自言自语”的姑娘了。
许是之前经历过太多“庸医”了,余夫人对这突然上门来的大夫并不抱什么希望,只稍稍瞥了一眼元圈圈和冥修,便转开了目光。
这模样,看着也不像大夫,连个医药箱都没有。
估计又是闻讯而来,骗钱的吧!
失望地转过头,看向床.上的自家女儿,余夫人又落下泪来。
“我可怜的玉儿啊……”
元圈圈也不在意余夫人的态度,只上前一步,稍稍观察了一下余小姐,侧耳倾听了一下她所说的话。
虽然她说地很轻,但元圈圈仍旧听得一清二楚。
她一直在反复说着的是三句话,分别是“是我的”、“我比你强”和“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