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白天和凌夜回到朱玉民的家里,看到瓶子里的两只虫子还在贪睡,白天打了个哈欠,也一脸倦怠了。
两个人躺在床上相拥着就睡着了,睡眠中白天好像是做梦了,梦境中的场景和他们今天晚上遇见的浓雾一样,四周一片迷蒙,丝丝缕缕的黑色雾气从眼前飘过,诡异看不透。
白天低头,发现脚下也是一片黑暗的浓雾,而他就好像漂浮在半空中,脚下踩着一片虚无。
白天茫然四望,发现眼前除了一团浓雾还是一团浓雾,“我这是在做梦吗?”
白天茫然问自己,疑惑着自己怎么会做这种梦的同时,突然听到黑雾中有一个声音从遥远传来,却清晰的穿透他的耳朵。
“你终于来了,我一直等着再看到你。因为你很特殊,我再给你三天时间,再晚这些人就真的没命了。”
“你是谁?”白天猛的一惊问道,可那个声音却没有再响起来,“你到底是谁?”
白天大吼,却依旧没有人回答他,而充斥他周身的黑雾也在一点一点的向后退去,很快的眼前一片空旷,黑色不见却是望不到边的苍茫白色。
梦境消失,黑暗中白天皱起的眉头渐渐平坦,有些起伏不平的胸膛也渐渐平缓下来。
清晨,白天依旧是从凌夜温暖可靠的臂弯中醒过来,看着凌夜一双深邃魅惑的黑眸,白天伸手轻轻在他的眼皮上触摸,轻轻笑道,“早!”
“早。”凌夜眼神温柔的望着白天,低头在他的额头落下一吻,开口道,“昨晚做梦了吗?”
“为什么这么问?”白天疑惑。
“睡觉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你的情绪有些变化,眉头皱的死死地,不过很快的舒展,想着你可能是做噩梦了。”凌夜解释道。
“我做噩梦了?”白天愣了愣开始仔细回想,他都已经好久没做过梦了,一时间都忘了自己还会做梦。
思来想去,白天的心头确实有种异样的感觉,像是心上被蒙了层面纱,压抑的难受。
“我做梦了?我梦到了什么呢?”白天冥思苦想,可一时间却怎么都想不起来了,“该死的,为什么想不起来。”
白天有些烦恼的拍着自己的脑袋,这种呼之欲出却偏偏得不到开解的滋味真的是很难受。
“想不起来就算了,一个梦没什么大不了的,哪值得你这样。”抓住白天拍打自己脑袋的手,凌夜无奈又宠溺一笑,“好了,别想了,起床吧。”
今天的时间还早,白天和凌夜起床的时候朱玉民一家正坐在屋檐下吃早饭,看到白天和凌夜从房间里出来,几个人全都将手中的筷子放下来,朱玉民慌忙站起身一脸尴尬道:“我是不想打扰你们,所以才没叫你们,早饭厨房里还给你留着呢。”
“没关系,你们先吃吧。”白天毫不在意的冲着朱玉民摆摆手,“我和凌夜先洗漱。”
“行行,那你们先洗着,早饭一会儿就给你们端出来。”说完朱玉民三下五除二的将桌子上吃剩的半个馒头塞进嘴巴,囫囵吞枣一般咽下,就着还剩半碗的粥往下噎了噎,转头看向他的妻子秦秀娥道:“你吃好没,快给两位先生腾干净桌子。”
说着,又看向一旁他的老母亲,“娘,你吃饱没。”
朱玉民的老娘明白朱玉民的意思,捧着碗将碗底的粥喝个干净,点头道:“好了,让秀娥收拾了吧。”
当白天和凌夜洗漱好,朱玉民和秦秀娥已经将餐桌收拾干净,重新端上了未动过的饭菜。
白天和凌夜吃早饭的途中就有村民上门来了,果然如白天和凌夜所见,昨天晚上又有三位村民失踪。
这一次,村民们没有再哭泣,而是保持着一种死寂一般沉默,好像这些事情连续的发生已经让他们的心脏痛到麻木。
白天和凌夜早早吃了早饭,看着院子里神情黯然、形如枯槁的数位村民沉重叹口气。
想了想,白天开口了,“各位,其实昨晚原本会中蛊虫的人会有八个,因为我们提前将五只蛊虫吸引过来,所以只有三个村民中蛊。”
白天这么说并非是邀功,而是想让大家知道他们并非什么都干,至少能阻止五个人中蛊,对村民来说也是个安慰。
“经过昨晚的调查,我们可以确定触发蛊虫的就是那个铃铛声。昨晚有三个人在蛊虫的驱使下从家里离开,我和凌夜一直瞧瞧跟在那三个人的身后,可惜当我们跟到村委会旁边那条小道里的时候,突然一阵浓雾出现把我们困在了那里。当浓雾散去的时候,却发现我们竟然又走回了村委会前的空地上,而那三个人也不见了踪影。”
白天的叙述让在场的村民唏嘘不已,虽然为那三个人感到遗憾,但是想到白天和凌夜经历了这么诡异的一遭,村民们也就不忍心责怪。
“今天晚上,我们会继续跟踪,我们一定会想办法找到那些村民的,大家不要太过的担心。”
“那如果浓雾再出现怎么办,村民不是该丢还得丢。”其中一个村民并非埋怨,而是就事论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