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各类年货物件,打扫前庭后院及茅厕!不就是过个年吗,至于忙成这样吗!柴萱对着自己的老伙计——一只已经被自己用直脱毛的鸡毛掸子——不停的抱怨着,气喘吁吁的趴在一根柱子上。
话说当初,曹宝的修复器能量不够时,虚弱是虚弱。可是,也没成自己这样额!这都快一个月了,自己的拳脚功夫总是弱弱的,估计连楚蝶都打不过!一问曹宝,就说什么他是经过特殊训练的体质不一样!可这恢复期也太长了点儿不,在这么下去自己的功夫都要荒废了,习武之人怎么能天天躺着呢!
“萱姐姐!”一张俏皮的脸颊出现在柴萱眼帘前,笑嘻嘻的。“你在这里做什么?”楚蝶眼光一扫看到柴萱头上的簪子问道,“萱姐姐,你的簪子找到了?”
“额,那天抓耗子的时候从门后边找到的!”柴萱艰难从柱子上离开,坐直身形。给楚蝶腾出个位置,拉着她坐在身边。柴萱总共就这么一个簪子,本想着要不藏起来以免再丢了。可是放着也是放着,空空的脑袋上总不能老插个竹签子固定,索性就再次戴起来了。
楚蝶望着柴萱头上的簪子,眼神里满是羡慕,“萱姐姐很在意这个簪子啊,总是戴着。想必是不是很想白羽啊!他为什么这么久都不来找你啊?”
不提白羽也罢,这一提白羽柴萱总觉得不对劲。曹宝都撞见他好几次了,可他就是不来见自己,自己有没有办法去找他,着实奇怪的很。“楚蝶,今天不是除夕吗?公子和夫人怎么一早就出门了,有什么事情吗?”柴萱索性转移话题。
“哦!说来也巧,今儿个是卞夫人的生辰。”楚蝶盈盈一笑回答。
“卞夫人的生日!”柴萱诧异的圆瞪的杏眼。这腊月三十的生日,还真是有意思。“哎?楚蝶,那你生辰是什么时候呢?怎么也从没见你提起过?”
小脸微红,涩涩道:“我、我亦是今日。”
“什么楚蝶?你也是腊月三十的生日啊!”圆溜溜的两只眼睛瞪的像个桃子,更是惊讶。“哎呦,那还忙啥呀!”柴萱一收手里鸡毛掸子,拉着楚蝶起身就奔。
“萱姐姐你这是……”
“给你开个生日party啊!”
眉角一皱,“踢什么?萱姐姐你要踢什么啊……”楚蝶略带惊恐的被柴萱拉着,定定的望着那背影,呵呵~忽然有点小害怕啊!
按理说,大年三十呢医生不坐诊,也不看病。可是那山羊胡子小方帽却不是,故而这‘妙手回春’的招牌还打着,只是来瞧病的人没几个!
大门口一黑脸上浓眉紧拧,双手捂着肚子一步一挪的被另一人掺进门。咿咿呀呀的艰难坐下,将手腕子露给案前的大夫。
小方帽花白须眯眼微摇头,金彪粗眉紧吸,龇牙咧嘴的冲着面前号脉的人道:“大夫,我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你没病啊!”轻拈胡须,灰眉毛一抖,斜目瞅着金彪。
话音刚落,眼前的黑脸上勾圈的胡子一顿乱颤,嗓子紧的连咳感觉快把肺呕出来了。气息艰难对身侧一脸抑郁色的男子道:“鸿轩呢,去给我倒杯水吧。”
眼眸微沉,喉咙里嗯了一声儿,面无表情的去找水杯倒水。三角眼儿一转,撇撇嘴故作艰难的往小方帽面前一挪轻声道:“吴大夫,您能不能说我很严重啊!”
“严重?”老花眼斜睨着金彪,一脸的问号,白眼一翻,“怎么又要老夫撒谎!”
黑唇一抿,三角眼里满是羞愧,“大夫,我就让你撒这一回,您怎么能说又呢!”捏着嗓子很是委屈!
吴普鼻腔喷个长气,冷哼一声满是无奈,“唉,你不知道前段时间,有个老头让我欺骗他闺女说不能再生孩子了!你说这女人不能生孩子,岂不是天塌了!”边说边摇头叹息,“你说这爹做的,费解费解啊!”
咚一声满满一杯水的杯子磕在桌上,水花四溅,案桌两头的人皆是水点子一身。吴普颤抖着花白胡子,紧急抢救桌上的东西,颤巍巍道:“哎呦,我的药方啊!你谁啊这、这么冒失!”气得额头青筋都围了一圈。
“大夫,你说的那女子可是姓许!”一句从齿缝中挤出的问话传来。
“是啊!怎么了,你谁啊你!看看这怎么办!”老头儿气的胡子一抖一抖的,气呼呼的盯着眼前问话的人。苏颜俊颜沉着黑雾,剑眉压鬓附着阴云,薄唇紧绷,紧咬的后槽牙将两鬓撑的硬邦邦。那情形像是要爆掉的小火山,这气势有点让人发懵。
“他这是怎、怎么了啊!”小方帽后退半步深怕受到这股杀气的波及,稳稳受惊的心脏,向金彪投去求助的眼神。再仔细一瞧那黑的如同秤砣般脸色,怎么感觉好像在哪儿见过!
寒眸一转素衣少年双拳紧握愤愤奔出门外。留下一对惊愕的老花眼和一双反倒松口气的三角眼,面面相觑。金彪圈须一颤,一把抓住吴普的一只手甚是感激道:“大夫,您这药太猛了啊!不仅医好了我的病,连那家伙的病也好了!妙手回春啊!”
望着连连摇晃的手,吴普一脸的懵?这是看完病了?这两人是不是病的不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