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呢!”冷言继续。
“那便是八十!”黄脸微抖。
“好!”忽然一声高喝,柴萱不觉头皮发麻,只听那俊朗之声接着道:“既然柴萱已经承认擅自离府全是你一人所为,那么理应由你受罚。两人擅自出府,八十棍皆由你一人承担!”
天啦噜,杀人了,杀人了!我就说不该回来吧,你偏要我回来干什么!八十棍啊!你直接赐死我行不行啊,这简直就是杖毙啊,惨无人道啊~呜呜呜~
看着怔在原地的柴萱,曹宝也有点慌神了,这八十板可不是开玩笑的!搞不好连修复器也治不好!“公子,其实也不能单怪柴萱,奴婢也有错!请公子开恩呢!”
“开恩!”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微笑,瞬间转为寒若冰霜,“事到临头,还不给本公子说实话!”
群体人员皆是一愣,瞬间全部跪在地上!
“曹书将曹宝带下去关起来,除柴萱外全部给本公子退下!”
“诺!”
突如起来的大喝,像火山喷发,像千丈海啸,所到之处摧枯拉朽!柴萱战战兢兢的等待着最后的审判,暗自祈祷曹丕能给自己留个全尸!
豆大的汗珠子从额间渗出,柴萱感觉自己像那五行山下的孙猴子,动弹不得呼吸困难。从头顶传来声音,好像近在咫尺!
“本公子不妨告诉你。倘若你今天不回来,白羽一家就会按刺客论处!”字字清晰,说的柴萱头皮发麻。“柴萱,你受伤了不知道!刺客的右臂被本公子划伤了,而恰恰那晚聚守卫营的人说白羽不适去休息了!白羽的表哥金彪,恰恰也是那晚的同犯,本公子记人向来过目不忘,他那脸的大胡子即使蒙着步,本公子也认的出来!”
紧咬着嘴唇,两只铜铃似的眼睛愣愣地盯着眼前有点可怕的脸孔,瞬间慌了,“既然如此,公子为什么不逮捕他们!”
“因为本公子想知道,你,是不是其中一个!”静似寒潭的双眸冷的可怕,定定地望着柴萱眨都不眨一下。
“公子不是一向都认为我是细作吗?无论是不是还有必要吗!”垂眸颔首故意避开盯着自己的目光。
“本公子想知道,你为本公子挡的剑是不是早已设定好的!”薄唇紧抿,目光凌厉地盯着眼前的柴萱,“本公子要听实话!”
眼帘轻抬,一双杏眼圆溜溜的望着的曹丕。一双桃花眼炯炯有神,凌厉且深邃,似乎能将柴萱戳个窟窿一眼望到底。明明蹭蹭地冒着寒气,可隐隐透着星星之火,他在希望着什么。那自己又该怎么回答,若是撒谎的话,他会不会看穿?那如果实话实说呢?“不是设定的!”
简单五个字,曹丕通身戾气突然消散了,“白羽呢?”
“回公子,那晚行刺之前。我并不知白羽也在邺城,更不知他由此想法!”柴萱后挪几步,俯身而拜道:“奴婢此言,并非为自己开罪,而是实话实说。不管公子信不信,皆是如此。”
稍顿片刻,再拜道:“白羽同奴婢是故交,兵荒马乱之际,白羽误认为奴婢惨死在丞相手中。故而才会去行刺丞相!但如今,他知我安好,不在有任何杀意。奴婢知道刺杀丞相是诛九族的大罪,奴婢斗胆恳请公子法外开恩!放他一条生路!”
“你既知这是大罪,本公子又岂能放过他!”曹丕冷言道。
言语肯定,曹丕似乎非杀白羽不可!双眉紧拧,眼底微沉,柴萱紧掐着裙角,只能铤而走险了,“回禀公子,白羽身手不错,上阵杀敌是个好手。若是公子有恩于他,他必会投桃报李,岂不有助于公子大业!”
对于熟知三国这段历史的柴萱来说,再了解不过曹丕的野心了。如果为了权力可以杀掉任何人的话,那么为了权力又怎么不能救一个人呢!
背后的双手紧握成拳,目光一横尽是肃杀之意,再次显露出似笑非笑的嘴角缓缓靠近柴萱冷道:“柴萱,你还真是厉害啊!”
轻轻一句话,讲的柴萱寒毛尽起,倒吸一口凉气。
“来人!”两个大汉应声推门而进。“柴萱擅自出府,拉下去杖责二十!”广袖一摆,背身而立!
“诺!”两道粗狂的嗓子回道,随即将两腿跪倒发麻的柴萱从地上拽起!
望着那如兰芝玉树般傲挺的身姿,为何不是温润如玉彬彬有礼,偏偏是喜怒无常杀伐狠绝呢?
远观处翩翩君子人似玉,却只是冷冷公子颜难开。雁过也徒留声,只怕是补影捉风,不识鸿雁真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