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下来!”叶玲珑面无表情地挣脱下来,忍痛与王笑保持一定距离,尽量维持着她平ri里的威严状态,环视那些向王笑靠拢的员工。
石铁达狼狈地站起来,对王笑怒目而视,跋扈地道:“臭小子,真够张狂的啊!是谁家的大少爷,跑我这儿撒野了来?”
“我就一平头百姓,只是看不惯你仗势欺人,叶玲珑是你们公司的员工,跟你们签的是劳务合同,不是卖身契吧?你没看她脸se苍白,额头直冒冷汗?她现在必须去医院就诊,你却还在这里磨磨蹭蹭向她逼婚,先不说你有没有资格做她男朋友,就是你这个领导都不称职。”王笑毫不退缩地反驳道。
“我们公司里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外人插手了?立刻给我滚出去,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石铁达一边向王笑逼近,一边冷喝道。
叶玲珑夹在中间一些犹豫不决,同时也开始自我反省。
七年前她一个二十四五岁的姑娘,背负着父亲欠下的两百多万元的巨额责务,娇生惯养的她连续三个多月都没找到人生当中的第一份正式工作,还那么斗志昂扬,积极向上。
而现在,她父亲遗留下来的责务已经还清大半,在鼎风工作了这么久,拥有了这么丰富的工作经验,却变得消沉和胆怯,变得面对上司的sao扰却害怕丢掉这份工作而选择忍气吞声,没了尊严不说,更没有原先的那份骨气和朝气。
一开始,她觉得王笑是个不懂人情事故初生牛犊,年少轻狂。
现在,她更觉得是自己被磨去了棱角,变得谨小慎微而又懦弱,甚至懦弱到王笑做了她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说了她想说而不敢说的话,骂了她想骂而不敢骂的人,而她却还觉得是王笑浅薄而又无知实。
其实,是她不敢承认自己的懦弱,不敢承认自己已经失去仗义执言的勇气,不敢承认自己死死地抱着虚伪却丢了尊严。
她不禁深吸一口气,蹙眉凝望王笑,试图从他身上,找找自己当年孤身闯云海时,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倔强身影。
王笑扫视一圈,望着那些摩拳擦掌纷纷向他逼近的几名男子,冷笑道:“这哪里是公司嘛!分明就是帮会,你们不是来打工的,而是来做打手的。”
“把这混蛋给我轰出去!”石铁达没有心情再跟王笑磨叽,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还要给石永道的女儿准备生ri贺礼,还要让叶玲珑试穿他挑选的美艳礼服,
那些早就对王笑虎视眈眈的人们,听到领导的呼喊,立刻涌上来想要把王笑给推搡出去。
王笑邪魅一笑,一动不动,待这些人靠近,立刻运力便出千斤坠,双腿顿时如两根嵌入地板上的铁桩。
那些人你推我搡,却如手推墙,王笑纹丝不动,他们却感觉异常吃力,一个个都又加了一把劲儿,结果仍然一样。
前来推搡王笑的有六个男子,结果等他们使劲儿推搡了一番,却无功而还,一个个面露惊惧之se,暗道王笑肯定是身怀绝学的功夫高手,害怕他一动手自己再被打得很惨,全都尴尬地无声退散而去。
石铁达见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到没人帮他,气得立刻抓起身旁那把椅子,怒气冲冲地朝王笑砸了过去,嘴里还吼道:“臭小子,故意跑这儿捣乱不是?看老子不打断你的腿。”
王笑不闪不躲,站在那里仍然纹丝不动,待石铁达冲到跟前,金属椅腿即将砸中他的时候,这才伸出右手,迅速牢牢地抓住那根明晃晃的拇指粗的圆形金属椅腿。
那张椅子顿时像施了魔法似的,定在王笑手中,以肉眼所见,没有丝毫的缓冲,从王笑的手抓住椅腿那一刻,椅子便在他手中静止不动。
椅子停止得又太突然,没有任何缓冲余地,以致石铁达握椅之手被反作用力给震得酸麻无力而失手,整个人也向前一个趔趄踉跄几步,差点儿摔倒在王笑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