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事情的处置上,洪文锦之所以态度如此强硬,不肯后退一步,主要是有两个原因。第一个就是他们医院在这件事上,确实没有责任。第二个就是因为陆建国的存在,虽然他不确定,陆建国会出面,但是有陆建国戳在那儿,不管怎么说也是一种底气。当然这个事儿弄成现在的这副样子,还有一个更加重要的原因,就是那对夫妇。通常情况下,面对害死自己儿子的凶手,很少有人能够冷静的,掏刀子拼命都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儿。
可这夫妇二人的表现呢。双眼通红,低头闷哭,悲伤也都是真的。因为他们的儿子确实死了,但是他们的眼神中,却没有那种刻骨铭心的仇恨。反而带着一丝愧疚,俗话说的好,眼睛是心灵的窗户,眼神的变化最能够表达一个人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这也是为什么很多催眠师在催眠时,除了让病人放松外,还要拿东西在病人眼前摇晃的原因。
“你是什么人?”这男子是那个罗哥手下的一个混混儿,罗哥手下的混混儿不少,为什么罗哥把这个任务交给这个男子呢?那是因为在罗哥的手下,这个男子是最有眼力劲儿的,其实说白了就是最会溜须拍马的。溜须拍马其实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想要成功的溜须拍马,而不是拍马腿上,需要一个很明亮的眼光以及一颗最会揣摩上意的心思。多年的锻炼,让这家伙有了一双看人的慧眼,什么样的人,表现出来的谈吐气质也是不同的,有经验,会看人的人,一眼就明了。身在高位久了,难免积累了一些与众不同的威仪,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官威。这威,不是威风,而是威仪,庄重的威仪。
“陆建国。”既然他站了出来管这事儿,就没想过隐藏自己的身份。
“陆建国?这名字听着怎么这么耳熟呢?陆省长?是江海省的陆省长?”四周看热闹的民众,一下子明白过来了。陆建国这个名字,或许很寻常,没准儿有几百甚至几千人叫做陆建国。可是在这些陆建国之中,能有眼前这人身上这份气质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江海省省长。
“妈呀,还真是陆省长?我在电视上看到过。没错,确实是陆省长。”围观的民众,有点儿激动。一省之长,不管放在哪里都可以算是大人物,不是谁想见就能见到的。
看着眼前不怒自威的陆建国,男子彻底发蒙了,他就是一街头的小混混儿,哪儿见过省长这么大的官儿。
“怎么不说话了?是谁指使你们来医院闹事儿的?”陆建国的话语夹杂着一丝寒意,让神情呆滞的男子,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
“陆······省长。”这男子也算是有点儿本事儿,还没有被陆建国吓得屁滚尿流,彻底失去了理智。不过男子还是忍不住的一阵儿肝儿颤。我的妈妈啊,这可是一省之长啊,自己刚刚的那些所作所为,他恐怕都看在眼里了吧。想到这儿,男子的身体哆嗦的更加厉害了。
“是谁让你来医院捣乱的?算了,我不问了。要是不想进监狱,就给我老实在这儿呆着。”说着陆建国拿出了手机。
“老陈啊,是我。”他这个电话是打给江宁省省长的,乾州市隶属于江宁省。他虽说也是一省之长,可处理这些人,他还是没有江宁省省长来的方便,陆建国此举多少也有点儿避嫌的意思江宁省毕竟不是他的地盘,若是不给江宁省省长打招呼就处理此事,恐怕日后二人要结怨了。
“打电话找你当然有事儿了,我现在正在乾州市第一人民医院呢。嗨,你可别胡说啊。我都几个月没回家了,回家看看儿子还不行啊。哦,孩子没事儿,还那样儿。哦,是这么回事儿。”说着陆建国就把自己的所见所闻一字不漏的说了出来。
“别生气,也别自责,这事儿的发生,也是不可避免的。没准儿我的管辖区里也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发现一件处理一件也就是了。那好吧,我在这儿等着。”随后又说了一些朋友间的话语陆建国就挂了电话。
“行了,我就跟你们在这儿等着,一会儿就有人来处理。”
陆建国的话,让男子的脸色霎时间一片苍白,然后看了看身后的那帮弟兄,逐渐露出了狰狞之色。
“你想干什么?快来人,保护陆省长。”看着男子狰狞的面孔,洪文锦吓了一跳。立马站到了陆建国身前,将陆建国严严实实的保护在自己身后。同时又将医院的保安招呼了过来,虽然只有几个人,但万一起了冲突,多少也能挡一挡。陆建国绝对不能在他们医院出事儿。
“找死!妈,您在这儿带着别动,我下去帮爸。”男子的杀机虽然只有一缕,且一闪而过。但前世的陆轩可以说是杀人无数对杀机的捕捉,最为敏感。当即站了起来向下一看,看到了这样对峙的局面,二话不说就冲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