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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五章:每一颗心灵都有软胁12
世人常说:一醉解千愁!
陆半夏却觉得自己越喝越清醒,身体里的痛化成为一条最恶毒的蛇,一寸一寸的吞噬她的肌肤,啃噬着她的骨头。
身体却逐渐瘫软,摇摇欲坠的要从椅子上滑下来。刑天眼疾手快大掌轻便一捞,将她带进自己的怀中,拿走她手中的酒杯,声音低低的:“你喝的太多了,我送你回去!”
陆半夏没有力气,瘫在他的怀中,轻轻的摇头,“不想回去……别把我送到他身边!”
她是真的不敢再留在他的身边!
刑天的心被她的话一震,心缓慢的揪起来,从没见过她这么痛苦过,哪怕是当初失去孩子的时候!
“那我送你去酒店。”本想带她去自己那住,一是因为她和李越祈的关系还没解除,二是因为他住的地方太远,她的样子很疲倦,大概是很想休息。
陆半夏没有说话,刑天将她半抱着的离开酒吧。她醉的很厉害,整个人意识模模糊糊的,刑天的整个注意力全在她的身上,并未注意到有一双眼眸暗中紧紧盯住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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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天用自己的身份证在酒吧附近的五星级酒店开了一个豪华套房,将陆半夏抱进房间,放在大*上,弯腰为她脱了鞋子,拉开薄毯盖在她的身上。
她安静的躺在*上,长发宛如瀑布在她的身下,衬的她的肌肤越发白希,苍白的脸色大概是因为酒精的关系,变得绯红,唇瓣红润有光泽。
刑天深情的凝视她,面对自己心爱的人,没有一个男人抵抗抵住如此的*。若不是陆半夏目前还是李越祈的妻子,他肯定是把持不住!
陆半夏紧紧的皱着眉头,似乎有诉说不尽的疼痛折磨,薄唇轻喃着,好像是在说着什么,声音太小,根本就听不清楚。
刑天去浴室拧了一条毛巾,擦拭她额头的汗水,指尖有意无意的触及到白希的肌肤,心漏跳一拍,干巴巴的做了个吞咽动作,将不该的欲念赶出脑海。
擦完她的额头,又擦了擦白希纤细的颈脖和手,她的手指又细又长,骨骼分明,极其的好看。
情不自禁的在她的手面上落下怜惜的吻……
他抬头时猝不及防的撞到陆半夏睁开的眼眸,冷清黑白的瞳孔瞬也不瞬的看着他。刑天脸色一红,顿时窘然。
“陆半夏……我……我……我……”我了半天也没有说出完整的一句话。
现在她喝醉了,即便是自己说了,她也不会明白的!
“你喜欢我吗?”陆半夏看着他,直白的问道,神色沉静,完全不像是喝醉的模样。
被戳中心事,刑天心头一紧,面对她澄净的眸光无法摇头,点头承认。
“给我一个孩子吧。”她忽然起身说道,刑天震住,她纤长的双臂已经环住他的脖子,唇瓣贴向他。
“不可以,陆半夏!”刑天拉开她,现在她喝醉了,等醒来一定会后悔。
而且,他不能碰别人的妻子!
“可以!我想要一个孩子,你喜欢我,为什么不可以?”她固执的抱着他的脖子,固执的想要一个孩子。
因为,心,实在是太痛了。
因为实在是太绝望了,在这座冰冷而荒凉的婚姻围城里,她极力的想要走出一线生机,结果是一败涂地。如果说不纠缠就不是爱情,那么她认输,她不要纠缠,不要爱情,只想彻底走出这段冰冷的让人绝望的婚姻坟墓,哪怕结果是死无葬身之地。
她是rh阴性ab血型,没有相同的血型,她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孩子,可是她真的很想要一个孩子,不是李越祈的也没关系,反正他的孩子,她也没有那个运气生出来。
可以为他生孩子的女人有很多,陆子矜可以,很多人可以,只有她不可以,那么她就去生一个自己的孩子,只属于她的孩子,带着绝望的爱与这个孩子,彻底离开冰冷的空城。
他不是恨她么?那么恨多恨少有什么关系?
只要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那么高高在上的李越祈对她必然是弃之敝履。
那就这样吧,让他们相互憎恨,厌恶,至死方休。
“真的不可以……”刑天的道德感责任感真的太重,抵抗力稍微薄弱一点的男人早就崩溃了,他还在用理智压抑奔腾的情感,“陆半夏,你知道我是谁,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刑天,我知道。”因为知道,所以才如此的绝望啊!
她曾相信过李越祈是真的爱自己,因为在那双深邃黑眸中,她真真切切的看到眷恋与温情脉脉,眼神是做不了假的。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残忍的对她?
难道就因为他爱自己,就因为她没办法接受他为了仇恨无视自己和陆子矜*,就因为一场她根本就不知道的车祸,就要她变成一个疯女人,没有自我意识,没有尊严的苟活,然后永远的圈禁着她。
这样的爱,太过沉重,她承受不起!
她欠李越祈一条腿,照顾他这么久,他的腿康复了。
那么李越祈欠她的呢?
她守了二十多年的悲喜,不曾给过陆川和白子言的全部交托给李越祈了,失去了两个孩子,身体的健康,他欠她的又如何还?
“陆半夏,不要因为一时的绝望就放弃自己!”他低低出声,声音已经哑了,抓住她的手,阻止她的动作。
“不是寂寞,只是想要一个解脱……”
从这段千疮百孔的婚姻围城里得到解脱,如果不做些什么,她才会真正崩溃,真正的放弃自己。
也许,是因为真的爱到骨子里,在发现真相时,才绝望的这么彻底。
“求你,帮帮我……”薄若蝉翼的睫毛似有泪光闪烁,哽咽的声音在乞求,“不是你也会有别人……自甘*也好,不要脸也罢,一个人我撑不下去……我做不到……”
“我要怎么做,你才能做回以前那个冷静坚韧的陆半夏?”刑天无奈的叹气,她的绝望,令他心碎不已。
“给我一个孩子!”眼睛里有泪水,语气却是无比的坚决。
刑天看着她,眸光复杂,挣扎。
不是你也会有别人。
刑天知道她是说到做到的人,若不是李越祈让她绝望至极,她不会用这样自我摧毁的方式结束婚姻。
“这真的是你想要的?”
陆半夏点头。
悬挂中央的水晶灯熄灭,留下*头一盏橘色的灯光,渲染着整个房间都*不已。两个人跌进柔软的大*,顿时陷下大半,昏暗中炙热的唇瓣在微凉的肌肤上留下滚烫的烙印。
放纵,有时真的无关任何,只不过是利用身体上的宣泄,寻求一种解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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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是晚上十点,李越祈一只手捏着资料,另一只手用手机一遍遍的拨着陆半夏的手机,耳边传来的是一次又一次的冰冷声音:“对不起,您所呼叫的用户已关机……
耐心全无,将手机摔在沙发上,手里的东西让黑眸里的愠怒更甚,手指骨节都在咯吱咯吱作响。
她,怎么可以这么做!
被摔在一旁的手机突然一震嗡动,李越祈眸子一掠,立刻拿过手机,是一个陌生号码发过来的短信。
——你的妻子在金鼎酒店1999号房和别的男人....一(夜)情!”
李越祈的眸子倏地一紧,身子僵硬两秒,迅速起身……
无论真假,他都要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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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里传来水声,坐在*上的陆半夏用薄毯裹着自己,薄毯下的自己,不着寸缕。
结束了。
一切,都结束了。
身体感觉到冰冷,酒精逐渐散去,她也清醒过来了。
自己在做什么呢?
活了这么多年,陆半夏从未觉得自己有此刻这般的狼狈,可笑,愚不可及。
为了一个和陆子矜*,一个想把自己变成疯女人的男人,把自己的尊严和骄傲丢在地上,肆意的贱踏。
在浴室里的人还没出来之前,她掀开薄毯,缓慢的下*,捡起地上一堆凌乱的衣服,慢慢的为自己*上。免得等他出来,两个人尴尬。
今晚的事情,她需要冷静一段时间,再给对方一个交代!
裤子穿好,衬衫的纽扣刚从最后一颗扣到第三颗,房间的门被人拍的轰隆隆作响,声音怒不可遏:“陆半夏,你给我出来!”
是李越祈的声音!
陆半夏怔愣,来不及反应,房间门已经被人踹开。
“这位先生,您别激动,您这样做,很容易影响到隔壁客人的休息……”旁边站着的经理拿着房卡,冷汗涔涔,着急劝阻。
为了酒店的名声,不敢懈怠任何的顾客。尤其是这个男人给人一种随时要杀人的样子,经理担心的几乎要将心提到嗓子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