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矜愣了好一会,莫名的笑起来,“我现在突然觉得李越祈真可怜!”
陆半夏蹙眉,没有明白她话中的意思。
“陆半夏,像你这样的女人永远都不会懂得什么是爱。”
陆半夏沉默,是自己不懂爱吗?
远处有人走过来,温热的目光落在陆半夏身上,关心的语气道:“半夏,怎么了?”眼角余光扫过陆子矜时有一抹冷意。
“爸。”陆半夏走到他面前,在慕容庄探究的眼神中,淡淡的吐出一句话:“这是陆子矜。”
慕容庄剑眉一挑,脑子里自动浮现起几个关键词:陆子矜,李越祈的绯闻女友,陆半夏没有血缘的妹妹……
爸?陆子矜听到,脑子一嗡,下意识的以为是陆半夏的亲生爸爸,后想不对,她如果找到亲生爸爸,又何必回陆家……
那应该就是李越祈的父亲!
“你好,我是李越祈的父亲,这两年越祈承蒙你照顾!”慕容庄淡淡的语气听不出喜怒。
陆子矜露出优雅的笑容,“不会,是他一直在照顾我。”声音顿了下,疑惑道:“您看起来很眼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陆半夏与慕容庄对视一眼,内心不由的冷笑,陆子矜可真是会攀关系。
慕容庄沉声:“我们没有见过,可能是你看过关于我的报道。”
视频?陆子矜还没有想起来,听到轻轻的声音,“他是慕容庄。”
慕容庄?
那个盛誉全球,法律界的传奇——慕容庄?!
他和李越祈竟然是父子关系……
陆子矜彻底被震惊了,就连慕容庄和陆半夏离开,她都没发现!
突然觉得....可悲的人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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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半夏送慕容庄回酒店,自己回到家,发现李越祈再次出现在门口,不知道等了多久,从门口的烟头来看,时间——不短。
“夏夏!”他温声开口。
“谢谢!”
李越祈神色一怔,被她这突然的道谢给震住了。
“谢谢你的好意,但我的病情还没严重到需要劳烦钟医生!”慕容庄和钟景年都没有明说,但她不会猜不到,是李越祈拜托慕容庄邀请钟医生的。
“你的厌食症一直没好。”他开口,漆黑的眸子里流动着心疼:“厌食症不好,会影响到你的抑郁,我只想你好起来!”
陆半夏目光看着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他修长的腿,抿唇:“你还是关心自己会不会成为残废比较好!”
开门,欲进……
李越祈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神色凝重而肃穆,她回头猝不及防的跌进他深邃的眸子里。
“半夏,等你的抑郁好了,我就去做手术!”
“一个星期。”陆半夏开口,看着他,声音很平静:“离婚的事,我会等到你手术后再谈。”
李越祈清隽的容颜微变,眼底划过一抹光,突然转移话题,“你这有没有吃的?钥匙不知道丢哪里去了,手机和钱包也是,来这里还是搭医生的顺风车。”
他外面虽然有一个外套,但里面穿着的是医院的病服。
陆半夏犹豫几秒,到底还是转身去厨房给他做点吃的。
李越祈松了一口气,刚才说话的时候他的内心很紧张,很怕半夏会狠心的将他赶出去。
陆半夏煮东西的时候,慕容庄打电话过来,他又去了一趟发现李越祈不在医院,问是不是在她那里。侧眸看了一眼坐在客厅略显拘束的李越祈,她告诉慕容庄他在这里,等一下自己送他回医院,让慕容庄不用担心。
慕容庄知道李越祈在陆半夏这,自然是不会担心,关心的说了两句,将电话给挂断。
冰箱里的食物很少,几根葱,鸡蛋,和青菜;陆半夏将青菜用蒜泥清炒,鸡蛋煎成荷包蛋,下了一碗面,撒上翠绿的葱,闻起来倒也不错。
李越祈看到面,想到什么不由的笑起,鹰隽的眸子泛着丝丝绕绕的涟漪……
“吃完,早点回医院。”说完,陆半夏转身就想要回房间。
李越祈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真诚的开口:“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陆半夏心头一颤,想要挣脱他的手未果,见他的态度坚持,只好坐下,漠然的眼神催促他快点吃。
李越祈松开手,一边用筷子拌着面,一边说:“知道我刚才笑什么吗?”
陆半夏没有回答,他自问自答道:“我想起以前自己也给你煮过面,当时你看我的眼神很特别,温柔,眷恋,感动……我那时就在想只是一碗面,你怎么会有那么大感触。现在我总算明白了!”
当你一无所有,在面对自己喜欢的人,对方哪怕只是给一块糖,都是弥足珍贵。
陆半夏自然没有忘记那个晚上发生的事,事实上她和李越祈之间发生的事情历历在目,现在比任何时候都记得清楚。也许就是因为记得太清楚,所以心里对他的行为越发的介怀。
李越祈小口小口的吃着陆半夏煮的面,不是因为他太过秀气,只是觉得这一碗面来之不易。
是他此生吃过的,最好吃的一碗面。
“不过一碗面,你想吃陆子矜会愿意为你煮上几百碗。”想到今天在茶室发生的事,陆子矜是因为所以出现在李越祈的身边,但从她随身带着李越祈的药盒来看,她对李越祈并非——毫无感情!
陆子矜三个字成功的让李越祈放下了筷子,定睛看着她,抿唇:“我最后再重申一次,我和陆子矜之间从来就没有发生过任何事,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你所介怀的事,日后也一定不会再发生!”
“我已经不介怀了!”
“你说谎!”李越祈斩钉截铁的反驳,如果她真的不在乎就不会主动提及陆子矜。要知道她是讨厌陆子矜讨厌到连提都懒得提的人。
陆半夏抿唇,没有说话,避开他犀利的眼神道:“快点吃,吃完走。”
声音落地,起身回房间。
李越祈看着她的背影,深邃的眸光,若有所思。
……
陆半夏坐在梳妆台上,低眸看着手指的戒指,李越祈强势给她戴上,之后慕容庄回病房,她也就一直忘记这回事。
拿下戒指放在梳妆台,漠然的神色只有在无人的时候才会慢慢的浮现出一抹怠倦。
手指缓慢的落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眼神里浮动着一抹无法愈合的伤口。
这里曾经孕育过两个孩子,最终都离她而去。
一开始她并不知道自己有孕,离开国都,她飞往西臧拉萨,那个传说中距离天堂最近的地方。高原反应很严重,头晕,头痛,呕吐,嗜睡,她在拉萨租了一个客栈,几乎整日都在休息,尽管吃了抗高原反应的药,却没有多大的用处。
月经两个月未来,她以为是因为高原反应的关系并未有多在意。一直到三个月后,她发现自己的胃口变得刁钻,嗜睡,隐隐作呕,想到第一次流产,她吓的手足冰冷,匆匆忙忙到医院检查。
第二次怀孕,喜忧参半,在她决定离开李越祈的时候发现自己怀孕,内心虽然难受,最终还是选择这个孩子的存在。
她这一生能够相依为命的人太少,总是孤苦伶仃的一个人,她很想要这个孩子,哪怕没有那个人也没有关系。
相信自己能够做好一个母亲,也相信自己能够代替他,将父亲的那份爱一并给孩子!
因为孩子她知道自己不能继续留在拉萨,即刻动身买飞机票去了美国。她在那边求学过,环境也熟悉,安定下来,满怀期待的等待着孩子的降临。
只是,命运并不眷顾她。
怀孕第五个月,她在家中看报纸,看到陆子矜的事业如日中天,而李越祈销声匿迹一段时间,心头莫名的一痛,接着小腹坠痛,鲜血顷刻间弥漫了整个屋子。
手触手可及的电话,她想要打电话求救,可是....来不及。
她,昏迷过去。
邻居是一对热情的老头老太太,两天没见陆半夏出门,不放心的来敲门,闻到不好的气息,立刻就打电话求救,当门打开的那一瞬间所有人都震惊了。
她躺在自己的血泊之中,手里死死的揪住染着鲜血的报纸,脸色苍白,像是没有气息的死人一样。
急急忙忙的送去医院抢救,只是差那么一点,她就救不回来了。
警方根据她的手机上唯一的联络方式联系上刑天。
刑天立即放下手上的事务,匆匆忙忙的飞往美国,到医院才知道,陆半夏怀孕了,因为是rh阴性ab型血,孩子——溶血,流掉。
那时的陆半夏用“三分像人七分像鬼”来形容,丝毫不夸张。
看到陆半夏那一刻,他眼眶湿润了。
刑天就想不明白,为什么越是坚强的人受到的磨难就越多。
平生第一次,破天荒的想骂脏话。
去他妈的上帝!她这么痛苦的时候,你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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