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下午,比弗利山的露天咖啡厅。
杨铭见到了那位热忱于接触自己的投行人士,但是与想象中四五十岁中年阴谋家不同的是,这家伙的面孔看起来也就三十多。或许白人面向偏老的缘故,搞不好跟自己同龄。
在这般思索时,也没有妨碍他热情跟对方握手的动作:“你肯定是克鲁格曼先生了,我是杨,这位是我的翻译和助手。”
杨铭还带了一名翻译,虽然他口语过关了,但不能保证所有名词都知道。
克鲁格曼发现:“你跟你的名字一样年轻(young)。”
“年轻难道不好吗?”杨铭一语双关。
克鲁格曼笑着坐下:“年轻非常棒,特别是对我这一行的人来说,精力和活力永远是最重要的,我可不希望还没享受够成功和激情,发动机就跟不上了。”
“你真有趣!投行这领域的人都是这么……天赋的吗?”杨铭想说放浪,但不知道表达。
印象中对投行人的了解,还是在于电影上,这帮人都是叱咤风云,策动股市,狙击货币的金融精英,着手恶化了金融危机等等臭名昭彰的黑手。
克鲁格曼说:“我是比较有天分的人,我享受这种全球飞着去找机会的生活方式,这些年我一直着迷在中国和北美身上。”
美国人就是自信,不会说什么谦虚,年纪轻轻地位高,在他看来就是一种资本,值得拿出来炫耀。
杨铭感受出了一点对方性格,再按照翻译稍微提示的,“克鲁格曼”应该是个犹太姓氏,果然这些人生意头脑强。
因为杨铭相信孙文榕肯定跟他说明白了,公司近期内都不会有任何融资的构想,那么他的来头就可能不止是代表投行领域。
先说投行干什么的?主要就是作为一种中介,寻觅潜力上市企业,帮助实体经济公司融资,承销IPO之类的智商活儿。
投行当了中介,那么基金、风投就是买方的代表,投行赚往来差价,抽取交易费用,是最直观的盈利行为。
所以杨铭很了当的问了:“克鲁格曼先生,你想要干什么?”
“在这个之前,我想说你的解酒液非常棒!”克鲁格曼认真的说,“我在中国试了很多,如果不是不能够带出境,它会是我夜店人生的必需品。”
“谢谢对它的好评!”杨铭笑着点头。
“所以我在这里面看到了它不局限于某个国家,而应该是更大范围,是一场全人类的消费盛宴!你肯定问过自己,也知道它可以,只是你们还缺乏太多东西!恕我直言光凭目前的商业政治关系,想要走好这一步会有很多弯路。”
“你也说过是人类盛宴,总会有办法,也总会有人青睐合作的。”杨铭不想让对方显得那么狂傲。
“我能明白,你们目前是对外部资本抱有敌意,但很多时候,这种敌意会把它们的善意拒之门外,大家都是图着挣钱,你自己来做,三年赚十亿,大家参与进来,三年赚五十亿。”
杨铭笑了起来:“高层就是靠这种忽悠的?”
翻译把话转达过去,克鲁格曼听了也笑:“这只是个很浅显的道理,我说出来了,你也认同了,然后下面是我们的重点。”
“请说。”
“我可以做到!”他看着杨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