甬城警局的验尸房中,裘谷波靠在一侧,看着正在那研究着怪狗尸体的乾元柏。
怪狗的尸体被放在冰块之上,不过即便是这样,狗尸也已经发出了一阵阵恶臭,熏得裘谷波不敢靠近。
“到底那是什么玩意儿呀?”裘谷波问,“乾元柏,我问你话呢?”
乾元柏抬起头来,看着裘谷波,裘谷波朝着他扬扬头。
乾元柏走过来,摘下口罩和手套:“可以肯定,这东西是哺乳动物。”
裘谷波凑近乾元柏,无比神秘又认真地说:“大哥,你能说点我不知道的吗?”
乾元柏深吸一口气:“我查不出来,反正这东西是真实存在的,就摆在我们俩眼前,至于其他的,我真的查不出来,从来没有见过。”
裘谷波摇头:“新港凶案和客栈惨案都查明白了,虽然没办法破案,但也知道了案情的由来以及涉案者,只有这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玩意儿,我没查清楚,我一天查不清楚,就一天没办法睡好觉。”
乾元柏皱眉:“你以为我能睡着呀?我研究这东西这几天,感觉我过去十来年在学校里的知识都白学了!”
裘谷波愣了一会儿,仔细看着乾元柏的面部:“好吧,你赢了,你的黑眼圈比我重,你是真的没睡着。”
乾元柏无可奈何:“裘少爷,你可不可以找点事来做呀?大街上那么多贼,你去抓呀?别盯着我好不好?”
裘谷波忽然想起来了什么:“对了,乾元柏,你知道夜昙花吗?”
“知道,我来警局上班后,经常听那些老当班的提起。”乾元柏又开始戴手套,“都说夜昙花是你们裘家的耻辱。”
裘谷波愣愣地看着乾元柏,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指了指他,摇头转身走了。
乾元柏站在那,看着裘谷波离开的背影,忍不住笑了。
无事可做的裘谷波在甬城警局上下溜达着,虽然表面上看着闲得脑袋上长草,但实际上心里一直惦记着乐正贤和唐安蜀他们几人,不过因为有军方直接插手,他根本连提都不敢提,也不敢直接向任何人或者组织打听消息。
他爹都惹不起傅国栋,更别提他了。
终于,裘谷波还是决定去裘移山的办公室转悠一圈,可当他走到办公室门口的时候,却看到站在门口的雄黄和千里光。
裘谷波看到两人的时候为之一愣,千里光虽然认出他来了,但也装作不认识。
裘谷波故意问:“你们谁呀?干嘛的呀?”
雄黄拦住要进办公室的裘谷波。
裘谷波故作镇定地看着雄黄:“你不认识我呀?”
雄黄只是拦着裘谷波,也不说半句多余的话。
裘谷波担心和他们起直接冲突,想离开,但刚走两步,突然间又想起什么来,转身直接推开办公室大门,同时喊道:“爹!”
雄黄没拦住他,原本要出手的他,在听到裘谷波叫了那声“爹”之后,也立即收手。
同时,屋内正坐在沙发上与傅国栋说着什么的裘移山立即起身,怒道:“没规矩!也不知道敲门!”
裘谷波立即道:“门口那两人是谁呀?他们拦着不让我敲门的。”
傅国栋抬手示意雄黄离开,雄黄点头看了一眼裘谷波,将门重新关上。
门关上后,裘谷波立即道:“还不赶紧叫人,没礼貌!”
裘谷波立正站好,并且敬礼:“傅叔叔好!”
傅国栋满脸微笑,指着裘谷波对裘移山道:“我可是真羡慕你呀,有个大儿子。”
裘移山忙客气道:“哪里哪里,这就是个不成器的小兔崽子!”
与此同时,门外站着的千里光听着屋内的对话,刚要说什么的时候,雄黄却先开口问:“这小子就是裘移山的儿子裘谷波,我对他没印象,但他好像认识我们,你见过他?”
千里光点头道:“对,昨天下午在新港总局牢房,我都忘记这件事了,你怎么知道的?”
“他看到我们那瞬间,愣了下,虽然那应该是他的正常反应,不过在我第一次阻拦他之后,他竟然掉头要走,可是走了一步又转身回来推门就进。”雄黄说到这,看着千里光,“身为少局长,他要是不知道我们是谁,第一次我阻拦他,他就应该推门进去了,之所以他要转身离开,就是因为知道我们是谁,不过在转身的瞬间,他意识到自己要是直接走了,就等于是变相承认了他知道我们的底细,于是干脆直接推门就进。”
千里光迟疑了下,道:“二哥,对不起,这种错误,我不会再犯了。”
雄黄面无表情道:“这件事你知我知,我不会告诉大哥的,我会通知独脚金盯着这小子,如果他做了什么妨碍我们的事情,我们要保证在事情没有恶化之前除掉他。”
千里光点头:“明白,我现在就去通知独脚金。”
雄黄道:“去吧,别用警局的电话,对面有家旅馆,我看过,那里有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