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开始不安起来,外婆死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场景。
进了洪山路,远远就看见公司的货车停在途中,因为运送的冰冻鱿鱼长时间没有处理,远远就闻到一股极其难闻的腥臭味。
来到这里我们就只能下车了,彭龙给我们一人一根攀岩用的尼龙绳,他说估摸着那东西就在山坡下。
一行人绑好之后就开始往下滑行。
这公路下就是如刀削般的崖壁,上面长满了藤蔓,因为下雨几次脚踩到藤蔓上都险些失重。
下面并不深,三十多米我们就已经落地。
我抹了抹脸上冰冷的雨水,手都给冻僵了。
“你们看,”彭龙跑了下去,只看见在地上发现了一把手枪。
彭龙检查了一下枪说这就是警察局分配的,大伙儿找找看,能不能发现尸体。
这找人也不敢走远,沿着崖壁大概看了一下,因为这里植被茂盛又受到大雨对视野的阻碍。
“现在怎么搞?”我问。
彭龙来的目的很简单,他要逮住那黑白照片的怪物,我来就是救人,那教授听彭龙意思是来验货的,他必须亲自来一趟。
我想这人读书把脑子给读疯了,我来是没得办法,他来这不是找死吗。
至于那一直半句话不说,比高冷男还高冷的血刀子,他就是为了赚钱,仅此而已。
大家各取所需。
但是现在问题就出现分歧了,我说抓紧找人要紧,他却说先找怪物。
教授看到这个情形笑呵呵道,“其实两边都不会当误的嘛,那怪物铁定会把人给带着走,找到怪物不就找到人了嘛。”
他看了看四周,“否则尸体应该都会在这里了。”
我觉得是这个道理,但是问题是怎么找。
彭龙说我们有的是时间,总能把它丫的给逮住。
他摸了摸脸上雨水,眼睛就差点掉进钱眼里了。
我们一行人冒着大雨在附近搜索着,途中竟然又发现了一些重要线索。
其中是一鞋子,警服,最后在听见洪水奔涌的沟子找到一把手伤。
彭龙兴奋道,“估计就是前面了,说着就往前面赶路。”
我却叫住了他,他回头问有咋了,跟个娘们似得。
我不爽看了他一眼,他才尴尬的收敛了不耐烦。
我说你这个脑子,难道就没有发现问题吗,这途中没有任何血迹,三条人命呢,它一个人你觉得带的走?
此话一出他们沉默了,彭龙带着反问口气问,“难不成不止一只?”
我摇头说这个不好说,至少可以证明它还有帮手,你觉得照这样大摇大摆找下去,我们有几条命。
他坐在地上,带上雨衣兜帽沉思了一会儿,随后看向我,“你怎么打算。”
现在下着大雨,我们行动起来非常受限,如果还继续这样下去,我们怎么死都不知道。
要知道那三个警察手里可是有家伙,就算这样他们也遭遇了不测。
我们四个人经过商量,最终决定先找个地方躲雨。
这一带以前是抗日的险要之地,途中没有少发现山洞。
果不其然还没有走几千米彭龙就指着山坡上的崖壁,那里正有一三米高山洞。
他没敢张扬,我们看见了就往山洞跑去。
我看了一下时间,从十点下来到现在已经是下午两点了,但是天色暗沉几乎和晚上没太大区别。
这也让我们的心情有些压抑。
身上虽然有雨衣,但是还是被打湿了一大半,这冬天天冷,保暖衣湿透了贴在身上,粘稠又恶心,非常不舒服。
最要命的是还不能生火。
彭龙就有些不悦了,骂骂咧咧了一句,脱下内衣挤干,索性把外套给套在身上是瑟瑟发抖。
一旁的血刀子打着手电往山洞深处走,我们也累的不行,就让他进去看看。
忽然就在这时候山洞传来震动。
光着屁股的彭龙吓得把还没有把挤干内裤给套了回来。
“咋了,咋了,”他问。
我反应最快,猛的跳起来就大喊一声,“妈的,泥石流,都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