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法师不简单,最好不要乱来。”蓝田冷声道。
“呵呵,你不是吧蓝田,一个杂毛小法师就把你给吓住了?”王权不可思议地笑道。
就听许嫣娇声笑道:“你别这么说,蓝田是老沉持重而已。”
“对对对,蓝老弟为人厚道,不想以大欺小。”林国信见王权说话口无遮拦,也不由得皱眉,怕蓝田懊恼,连忙从中斡旋。
“呵呵,真是越老越活回去了……”王权笑道。
“你什么意思?”蓝田忍不住怒声道。
见他发火,王权却是若无其事,摆摆手笑道:“我可不是说你,你急个什么劲?”
“行了,蓝田你也是的,跟年轻人计较什么。”这时候白之敬终于不紧不慢地发话了,“王权,你也少说几句。”
“是,师父。”王权笑着应了一声。
蓝田强忍着怒气,喝了一口茶。林国信在他旁边悄悄推了他一下,使了个眼色,低声道:“子聪的事……”
蓝田明白他说的是什么。
林子聪身上的阴阳锁和五圣显煞符他都无能为力,本来他的打算是等白之敬来了,向他这位天师府高人求助。
但自打他知道林子聪竟然偷学了窥梦术用来欺辱妇女之后,他就犹豫了。
按照天师府的门规,犯下如此重罪,那是死不足惜的。
只是林家向来与冲虚观交好,他与林国信也是多年的老友,林子聪更是算他半个学生,他又难道能眼睁睁看着见死不救么?
他坐在那里心中挣扎,翻江倒海,外人却是看不出来。
“林爷,是不是有什么麻烦,你尽管说!”王权喝得高兴了,对林国信父子俩他还是挺喜欢的。
林国信看了一眼白之敬,见他坐在那里偶尔喝一口茶,显得风轻云淡,对两个弟子的事不闻不问,显然对他们宠幸得很。
也就放心地把林子聪的事说了一遍。
“锁阴阳?”王权怔了一下,随即笑道,“这个好说,吃完饭我抽空去一趟。”其实他听到是锁阴阳的时候,还是错愕了一下。
这锁阴阳要求的技巧颇高,可不是随随便便什么法师都能用出来的。不过对他这种天师府高弟来说,那也不算什么。
“除了锁阴阳,还有一道符,叫什么符来着。”林国信一时还叫不出来了。
“还有什么?”王权不以为然地问。
林国信向蓝田求助,蓝田才不情不愿地道:“五圣显煞符。”
“什么?你再说一遍?”王权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是说五圣显煞符?”许嫣也吃了一惊。
“是。”蓝田说。
“你没看错吧?”王权怀疑,他真不相信就江宁这地方,除了有数的几个高手前辈外,还有人能用出五圣显煞符这样生僻的符。
“要不信的话,你自己去看!”蓝田的语气已经充满了不耐。
“看来是真的了。”王权虽然傲慢,不过对于这个蓝田的本领他还是知道的,能在江宁市代表冲虚观一呆就这么多年的,说他没本事那是不可能的。
“这……能解吗?”林国信心惊胆战地问,生怕对方吐出一个不字。
就听王权笑道:“这五圣显煞符的确是挺麻烦的,幸好你遇到了我们。”说实话,对于解五圣显煞符他也没有完全的把握,不过一次不行就再试一次嘛,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王权口气说得大,蓝田却在心里冷笑,普通的锁阴阳和五圣显煞符这小子可能会解,只可惜不是。
除非是白之敬出手,才有可能。
“那就好,那就好!”林国信听他这么说,却是长出了一口气,连忙又热情地劝酒。
林子良给白之敬斟茶,又给王权和许嫣倒酒,也是忙的不亦乐乎。
席间又热络起来。
酒足饭饱之后,林国信就邀着白之敬师徒三人去林家,车子司机早就安排好了,就在门口等着。
“这还差不多。”王权点点头,他和许嫣陪着白之敬坐了第一辆车。
林国信父子俩则陪蓝田坐了后面一辆。
“年轻人心高气盛,用不着跟这种毛头小子计较。”林国信知道蓝田心气不顺,上车的时候特意安慰了一句。
蓝田跟林国信相交多年,也知道他的用心,叹了口气道:“子聪这孩子……恐怕这一关不好过。”
“怎么?”林国信愣了一下,“有白大师在,应该不成什么问题吧?”
对于林子聪身上的锁阴阳和五圣显煞符,蓝田倒还不是十分担心,毕竟有白之敬在,这两个法术不可能破不掉。
只是林子聪毕竟犯下了术门的大忌,要是那个徐来纯心要宣扬出去的话,恐怕这事情就麻烦了。
如果林子聪只是个普通人还好,但他既然跟他学了几年法术,就已经算是冲虚观的弟子。既然林子聪是术门中人,那犯下如此大忌,下场可想而知。
“老哥啊,要是子聪能逃过这劫,咱们一定要好好教导他,决不能再放纵了。”蓝田这也算是肺腑之言。
林国信愣了一下,点头道:“一定好好教训!”
大约二十几分钟后,车子就到了林家。林子聪早就被林国信带回了家里,如今正在里头修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