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蟥的成虫或是幼虫经过粘膜依附于上呼吸道,比如说鼻腔、口腔、咽喉部,吸血的过程中导致反复出血。”周从文解释道,“你的鼻腔出血是在云南回来后出现的,我估计可能是蚂蝗,就看了一眼。”
“为什么用酒精啊。”沈浪问道。
“蚂蟥成虫吸附于皮肤的时候,必须连同吸盘一起摘取。要是外表皮肤,可以在蚂蟥吸附的周围用手轻拍。
但鼻腔么,还是算了,那不是打脸么。
这种情况可以用盐、醋、酒、清凉油等涂抹、刺激,蚂蟥就会自然脱出。”
“呃……”两位阿姨面面相觑。
都是东北城市里的人,平时很少见蚂蝗这类生物。
“蚂蝗有吸盘,要是留在身体里会导致感染。鼻腔还是危险三角,一旦感染……我遇到一个类似的患者,他也不知道自己鼻子里有蚂蝗,就用手抠,导致吸盘留在鼻腔最后颅内感染,好悬没死了。”
周从文平平淡淡的解释道。
有些事情在有经验的医生手里只是一件小事,可一旦处置不对,则会导致生命危险。
周从文的处置看着简单,其实眼准、手稳、经验丰富几者缺一不可。
尤其是镊子抓住蚂蝗的准确以及酒精刺激下蚂蝗吸盘一松的时间点,让人称赞,周从文自己都很满意。
可惜,这屋子里人没一个能看懂操作的难度。
“蚂蝗你留着么?”周从文“善解人意”的问道,有一部分患者对这玩意有兴趣。
但眼前的阿姨明显没什么爱,她怕的要命,连连摆手。
“那我把它扔了。”周从文手里的镊子用力,一声脆响,蚂蝗被捏死扔进医疗废弃物桶里。
“你们忙,李然收拾一下处置室。”周从文说完转身出了处置室。
“刚刚那个什么医,看着好厉害!”患者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周从文的背影说道。
“责任主治医。”李然严肃的说道。
“他有女朋友了,准备最近回家让爸妈看一眼呢。”沈浪补充了一句。
阿姨有些遗憾。
……
……
周从文离开处置室,看见李庆华从主任办公室走出来。
“从文,你来。”李庆华招手叫周从文。
“主任,有事儿?”
“我有个新想法,和你商量一下。”
周从文走进主任办公室,李庆华关上门,笑呵呵的说道,“从文,前一阵子祝主任做了一台胸腔镜的楔切手术。”
“哦,顺利么?”周从文没有惊讶。
资料已经通过李庆华给了他,要是祝军连尝试都不尝试的话,那这人已经无可救药。
“不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