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冲是蔻里的地盘,为了不暴露行踪,景召和钟云端走水路去了伯拉兹,伯拉兹没有直飞帝国的飞机,要先去栝虢。
不巧的是栝虢突降暴雨,所有飞国外的航班全部取消了。
暴风也刮了一整天,乌云黑压压的,让人沉闷、压抑,仿佛末日要来。
景召入住的酒店下面有一家咖啡厅,店里有一台老式的留声机,店长喜欢用它来放爵士乐。
景召已经在店里坐了好一会儿。
商领领在电话里问:“明天还会下暴雨吗?”
“应该还会。”
他手机上已经收到了好几次暴雨预警。
商领领想到自己前两天一直念叨要他早点回来,于是改口:“我不着急,你在那边等雨停了再出发,不要冒雨赶路。”
“领领。”
“嗯。”
景召说:“是我急。”
商领领笑:“那也要等雨停啊。”
难得有闲暇,他们通了很久的电话,说一些日常,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景召话不多,但商领领说的每一句他都会应答。
挂电话时,已经快五点了,外面的天更黑了,咖啡也凉了,景召坐在二楼靠窗的位置,看窗外的风雨。
连下了两天暴雨,路上到处都是积水,城市交通已经瘫痪,然而下水道的排水问题还不是最大的问题,暴风影响了整座城市的供电。
电视台的外景记者和摄影师正在一栋大楼前做实时报道。
风太大了,镜头很抖,雨衣也不顶用,摄影师名叫Ben,被淋了个透。
“需要帮忙吗?”
Ben回头,隔着雨看伞下的人。
黑眸黑发,是个东方人,不过他的口语非常纯正。
Ben觉得他有几分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但眼下实在窘迫,Ben没有多想,他需要帮助。
“能麻烦你帮我扶一下三脚架吗?”
景召走过去,扶住三脚架。
Ben调了一下摄像机:“画面还是太抖了。”风大得能把人都吹走。
“不介意的话,我来拍吧。”
Ben迟疑地看着眼前的东方男人。
景召解释:“我是摄影师。”
原来是同行。
Ben接过景召手里的雨伞,并让开位置。
景召重新调了一下参数,又根据风向调整了拍摄角度和三脚架的固定位置,并用一只手托着机身。
画面果然不那么抖了。
Ben惊喜道:“你怎么做到的?”
雨打湿了景召额前的头发:“我做过两年战地摄影,有一些经验。”
Ben佩服至极。
结束后,外景记者问景召要不要一起去喝咖啡。
“我刚刚喝过了。”
婉拒之后,景召撑伞离开。
记者是位女士,望着景召的目光满是赞许:“他很有魅力。”
Ben提醒她:“他无名指戴了戒指,不是单身。”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