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算在天心回去之前多陪她的想法,也被这该死的男人卡住,万一他要关着她一辈子。
少一点,十年,二十年……等等之类。
她就永远不能再见天心,或许不久她就会离开,那样天心一定会难过。
她不能让天心孤零零的一人,至少要争取些机会,或者让他说出什么时候放她走。
想办法逃出去也不是没有可能!
男人进来给她送饭,只见她呆呆地窝在房间里,目光无神。
放下手里的饭菜,浓浓的菜香终于让呆滞的人有了反应。
杨暖暖淡淡得看了一眼,无精打采的继续埋头苦思,整天吃玩睡,睡玩吃,不知道还以为她是猪呢!
她现在连水果吃了都懒得消化……
“谢谢。你可以出去了。”无力的声音响起。
十足对佣人的口气,顿时让男人眼睛危险的眯起。
“你打算绝食。”
吃的一天不如一天少。
杨暖暖有气无力的挪了挪脖子,看向他警告的目光,“你是大爷,我怎么敢,只是不饿而已。”
“既然知道,我让你必须把饭吃了。”男人生硬的说道。
吃你大爷……
杨暖暖心里飘过这句,嘴上却不敢,“不饿,你要是饿就吃了吧。”
人说识时务者为俊杰,跟绑匪讨价还价会吃苦,她才不要像书里那些胸大没脑的女人,就知道反抗,什么叫迂回。
算了,想这么高深做甚。
男人顿时捏着拳头,感觉一圈打在棉花上,很不好受。
起初还缠着他问东问西,不停的折腾,花招百出想要知道什么时候可以离开,后来就半死不活的坐上一整天,就算每天只给她一顿饭,也没见她有任何抱怨。
甚至有一天他故意晾着,结果也只是垃圾桶里多了只香蕉皮,再没有其他。
“那你就别回去了,永远呆在这。”
“哦,好。”杨暖暖茫然的答道。
在零点零一秒后,两眼蹭得放光跳起。
也许是坐着时间太久,脚下一阵酸麻,重心不稳,晕乎乎的砸向一边。
啊!
杨暖暖吓得眼睛都闭了起来,一声闷哼,没有想象中的疼痛传来。
“滚下去。”
男人不耐烦的说,迫不得已接住她,像章鱼似的爪子甩都甩不开。
万一摔得头破血流,还要麻烦处理,让她安静地呆住,已经不容易,从没见过如此聒噪的女人。
杨暖暖慢慢眯开一条眼缝,发现自己并没有掉地上。
不但没有道歉,反而跳起,激动的抓着他的衣领,“你是说可以放我回去,真的吗?”说着,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辛酸,“我还以为你关我一辈子,呜呜……吓死了……太好了,我终于可以回去了……”
激动地口不择言。
完全没有看到某人越来越黑的脸,越来越怪异,越来越……
过了若干秒,她终于意识到情况不对,梗着脖子,僵硬的低头,----------------------------------……
“……”
“……”
轰!
“啊!----------……”杨暖暖失声尖叫,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就连蹦到嗓眼的话,也消失的无影无踪,瞠着双眼,脑中一片空白……
她竟然----------------……
-------------。
男人一惊,绝对没有想到这女人竟然这么胆大-------------------。
------------------,心头顿时闪过怒意,不但人长得丑,还行为不检。
他的动作停滞,也让杨暖暖顿时清醒,意识到到底发生了什么,和‘绑匪’----,全身如冷水兜头浇下,赶忙推开。
她连对方的目的都没有弄清楚,怎么能发生这种事。
“我该说我魅力大,还是你随便,只是让你闭嘴而已,---------------。”男人不屑的说道。
嫌恶的------------,像是沾上不干净的东西。
杨暖暖先是一愣,继而恼羞成怒,鼻孔喷火,无语。
整天打雁被雁啄了眼,----------------------------------------
死男人,有种别落在我手里。
以他们八竿子打不着,根本不同世界的人,有一次就够了,怎么会有再见,她就是踩了狗屎,走了狗屎运才会遇上他。
对于他的讽刺,杨暖暖充耳不闻,只当听不见,“你说我吃饭了就可以走了,你不用担心我贪图----,我们根本就是两种人,再说了,吃亏的是我,你有什么好别扭的。”
她转过头,扬起下巴,“或者你还是初吻的话,我就承认你吃亏了!”
男人自认为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野蛮的丑女,今天反倒被讽刺,脸上恢复了一贯的笑意。
杨暖暖见他皮笑肉不笑,全身汗毛都竖起,“喂喂喂,你这人,每次说不过人家就笑,不带这样吓人的。”
“……”
“警告你,以后不准叫我‘喂’!”
“那叫你什么!”
“你没资格知道我的名字。”
“切!”杨暖暖嗤笑,“名字起了不就是让人叫的,装什么水仙……”
“……”
“没准是名字太稀奇古怪,不好意思让人知道……”杨暖暖还想说,见他转身离开,眉头挑了挑,终于把人撵走了。
“希崎,希望的希,崎岖的崎。”他开口说道,脸上神情淡然,转而离开,很明显地不想理会她。
名字!
她不问,他已经忘了。
真正的名字没有,代号倒是有一个,从他被带进‘血色’的那时,就只剩下希崎这人……
杨暖暖见人走出,顾不得想他话里别有意味,猴急的抓起筷子,有肉吃肉,有菜吃菜,饿死了,饿死了!
为什么她肚子就像被掏空,五脏庙都起义造反了,居然现在才感觉到饿。
真是逆天了……
某个私人会所里,昏暗的光线下,一身尊贵的黑色西装,男人完美侧脸隐藏在黑暗之中,看不清到底有什么想法。
“查的怎样。”他开口说道。
面前站着五个保镖一样的黑衣人,眼神里死水般无波无澜,慑人心魄的声音,顿时让其中有几分波动,“查到了,e国边境那里找到了踪影,不便下手,不过前几天我们收到了奇怪的信息。”
e国,男人气息沉了沉,“说!”
“对方称希崎派来的人,杨小姐已经到他们手里,没有说条件。”其中一人开口。
昏暗的灯光下,陷入一片诡异的安静。
希崎,那个血色的第二把交椅,尤其是很多年前,凰主还不是这位,势力尤为猖獗,经常在死亡海域一带拦截货船,连带着凰夜的货物也敢扣押,即便是想要出气,也找不到人。
此人居无定所,狡兔三窟。
他的消息……
尤其是凰主这次动用了不少力量,虽只是暗处,对于那些紧盯着他们做事的势力,此次目标无疑再次成了抢夺的对象。
他也一定是知道了什么,所以才会派人传来这样的消息。
但希崎出了名的狡诈,是否应当信是一回事,能否相信又是另外一回事。
希崎……
盛世抬了抬脑袋,意味深长,大手轻抬起,指上骷髅戒指闪动诡异的光泽,嘴角勾起凉薄的弧度。
找希崎在什么地方应该不是难事,杨暖暖在他那里就好办了。
忽得转身,目光犀利,气势迫人的冰冷出口,“再有一次,你们自己看着办,我从不养废物。”
说出的话如闪动森冷寒气的刀,让八人全身齐齐一震。
整齐回道,“是。”
时易站在门边,恭敬地守着。
凰夜,崛起于上世纪中叶的一股神秘势力,曾一度发生衰乱,这个男人铁血的手腕,只短短数月,以雷霆之势扫清内部蠢蠢欲动的不稳定因素,迅速巩固其在整个世界的地位,代表绝对权势,无论是黑道还是白道,敬其三分,与其说是敬,不如说恐惧。
于世人来说,凰夜的魔爪,无孔不入,只要有人的地方,都绝对会有它的势力渗入,防不胜防。
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如若是岛上那个高高在上的凰主,这些人只怕早已缺胳膊少腿,自行了结。
残酷是一切杀手的本质,不仅对别人不能存在侥幸,对待自己也只能把命抓着手里,不小心就掉在什么地方。
“时易,徐氏那边什么动作。”
时易立刻回神,出声说道,“徐振东命令人彻查那次事件,最后不了了之,我们做的,他也相信,只是徐瑾希那人有点难缠,执意想套出盛氏内部情况,疑心病很重。”
“没问题就行,实验基地你也随时注意。”
与他说话,盛世的口气不自觉就平静下来,也许是提到实验基地想到了某人,看了眼腕上手表,淡淡的金色衬托着衣着不凡,时间不知不觉流逝,他俊挺的剑眉也不禁皱起。
“立刻去办,效率再这么低,就滚回去重新训练。”
话音落下,八人面前已没有了人已迈出门,门口时易也跟随离开。
房间内,只剩下晦暗不明的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