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无痕听罢,恍然大悟,看着苏劲松赞道:“你太厉害了吧,你怎么知道的?这么说,那刘辰大人还真是不缺钱。”
苏劲松点头,道:“谁不知道刘家娶了安家妇,从此鸡犬皆升天啊!只是别人给,你敢收吗?我还是很不安。”
秋无痕想起药葫芦的话,心也放下,想着多了一千两,自己不在家的日子,苏劲松的日子也要好过一些,便道:“没事,别担心。只是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苏劲松笑了,道:“你别忘了,这府上如今还没有一个得力的管事,虽然婆子丫鬟倒是有了,但是每天的采买,可是我亲自带着人去的,时间长了,市井里打听一些这些事情,是很容易的。”
秋无痕听罢,不觉愧疚,道:“这件事情,我想着还是在我走之前办了吧,我不想你那么辛苦。”
苏劲松却是轻轻一笑,道:“一点也不辛苦,我可不想像别的家的那些个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大家小姐一样,出门不是轿辇就是马车,其实每天活动活动很好的,娘说,每天这样动一动,对身子好,就算是以后怀了身子,也是容易生的。”说完,不由地红了脸。
秋无痕知道苏劲松一直想要个孩子,心下更是不忍,起身将自己娇小美丽的妻子抱在怀中,望内室走去。
苏劲松不禁笑着说道:“你这是做什么,快放我下来。”
秋无痕则是坏笑着说道:“我做什么,你一会儿就知道了。”说完冲着门外大声说道:“备水,沐浴!”
果然,翌日一早,那司正刘辰立刻上奏,说了秋无痕第一天就接下了皇上的悬赏,自愿出使满刺加国册封,完成下南洋的使命。
这下朝堂议论纷纷,这新来的行人司的右司副胆子这么大,而且根本不担心别人说他贪财,为了钱才去卖命。当然有不少人已经猜想到他跟郕王的关系,所以有的人私下里议论为什么郕王不阻止?
事情的第三天,就听说郕王朱祁回京,第二天晚上郕王就摆下酒宴款待秋无痕和夫人。秋无痕带着苏劲松来到了王爷家,妻子被王妃带去说话去了。王爷这一次请了好些朋友来跟秋无痕接风洗尘,秋无痕听了他们介绍之后,发现这些人居然没有一个是衙门的人,都是三教九流,社会闲散人员。其中居然还有一个女的,这女的长的颇为俊俏,只是皮肤又黑,看相貌似乎不像中土人士。
听了王爷介绍,才知道她就是南洋人。只是从小跟父母到中土来经商之后就留到了大明,没有回去。而这次她也是想跟着秋无痕的团队一并返回。
而且她取了一个听着很俗的名字,叫蝴蝶。当下蝴蝶过来跟秋无痕用很标准的汉语说道:“这一路之上就拜托了。”
秋无痕说道:“对于南洋,那可是姑娘的故乡了,一路上可要有劳姑娘才是。”
这话所有人都笑了。
王爷又介绍了桌上的其他人,有的是和尚出家人,还有两个居然是衙门里的小小书吏,还有教书先生,以及做生意的。原来他们都有一个爱好,那就是喜欢书法,而且他们的书法在王爷的眼中是极品,都是社会推崇之人,这才跟他们交往甚密。
因为他跟官员来往太密切,老是被都察院长官上折子劝诫。他也很避讳,也怕作为皇兄的皇上猜忌,毕竟王爷跟大臣走得太近的话,有干涉朝政的嫌疑,容易拉帮结伙,这可是皇家的大忌,因为他又是亲王,就更有机会了。于是索性很少跟这些官员来往,反倒是跟下面的贩夫走卒,三教九流,志同道合者经常在一起。这才成了这么一个小集团,都是一些爱好书法之人。
既然如此,酒宴之上当然以书法为中心的话,写书法是免不了的一项活动。不过秋无痕立刻先把话说到前头,不能再临摹那些碑帖,免得自己临摹出来太像了,又被王爷拿去收藏了,自己有制造赝品的嫌疑。
朱祁一听哈哈大笑,其他人都不解是什么缘故,朱祁便把这件事情都说了,同时把秋无痕临摹的王羲之的那一幅字拿出来献宝,当众人观瞧之后,都看的目瞪口呆,这些人都是书法狂热推崇者,而且书法都有极高的造诣,因此对这幅字也都是爱不释手。只不过现在归王爷收藏,他们又哪敢跟王爷较劲?只能眼巴巴看着流口水罢了。秋无痕把话说到前头了,当然就不能再临摹字帖来做赌局了。
说道:“秋大人说了,临摹名家的字帖有制造赝品的嫌疑,的确如此,也不妥当。那咱们相互临摹,这总说的过去吧。临摹别人的字体,这个可是练书法基本技巧,每个人都要写得像模像样的,咱们就相互临摹一下对方的字,看谁临摹的像,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