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远领了三营清朔与擒戎的骑军,又有两营禁军步军,再算上这工人匠人,一起合约两千六百人,自号四千军,浩浩荡荡的开赴颍桥镇。
到了颍桥镇后,罗远择颖水河边一处平地安营扎寨,又有马奉率领清朔、擒戎参军及一营禁军步兵来会合。
军营中,罗远账下副将宣读了郑慈的任命指挥书后,马奉心中很不甘的向罗远跪拜行上下参礼,心中颇有不平。
论资历,马奉一生征战,到如今已经年近五旬,论经验,年轻时参加与辽国、西夏大大小小的战事数十场,可谓战场经验丰富。就是这官位,要不是年轻时犯过几次错误,导致被削官削职,到如今也才堪堪一军指挥。
反观这罗远,纯靠家中关系博来意军指挥,连正儿八经的战场都没上过。此行剿灭这襄城县贼寇造反,如今一带论资历什么,应该任马奉为军都指挥,结果半路跳出来这一罗远,轻轻松松就夺走总指挥。
而马奉,不但连副指挥都没捞着,这一跟罗远回合,反先遭了罗远一通问罪。
“不听军令、私自出战、导致损兵折将,折了一百五十骑骑军也便罢了,首战告败,更是大挫了我军的气势,增涨贼军气焰,你可知罪?”
马奉怒视着罗远,却见罗远冷眼轻笑。
“来人,将马奉带下去,重打一百五十大板,念在大战将起,正是需要将领人才的时候,本指挥给你一个机会,先将其中一百大板先记着,让你将功赎罪。余下五十大板,即刻执行,来人,拉下去。”
马奉一脸悲愤的被拉下去了,五十大板重重的打在老将马奉身上,他楞是一声不吭,然后被人抬回了帐篷中。
这才刚在帐篷中躺下,军医给马奉上好药,就有军士持罗远的命令,言马指挥有伤在身,暂时不能领军务,着罗争为清朔、擒戎汝州分部两营的营指挥。左第十二营禁军步军临时充入汇编进其他两指挥营,组成临时步兵军,着罗远副将张鑫统帅。
“罗远,欺人太甚。”
马奉摔碎了一个瓷罐子,咆哮着,后背的伤口也被拉扯了一下,痛的马奉又倒在了床上。执行刑罚的那两军士,用劲可大,简直是想把马奉往死里打。
军营中,立即有士兵来报罗远,说是马奉在营帐内怒骂指挥。
哼呵。
罗远一哼,轻轻盈盈的将小盏中的酒水饮入口中。
区区一马奉匹夫,能翻起多大的风浪,让他骂。这马奉安的什么心思,他岂会不知,将帅未到,你独自领兵跑去攻打贼寇,这不分明是想抢功劳吗。
呸!
若是首战被马奉高捷,这马奉在军中声威定然高涨,再加上这马奉的资历也足,而罗远自己则没出战经验,到时候这军营中,该听谁的?
掌控到另外两营清朔、擒戎的人马后,罗远立即点兵,除工匠人、留守看营的士兵外,其余军马全部点上,带着大军浩浩荡荡的只扑襄城县而去。
马奉的营帐中,重新上药后,背上的疼痛减轻了许多,马奉趴在床上休息。
看到罗远就这样带人过去,马奉坑声冷笑。这罗远怕是要活不长了,身为两军将领,也不先了解打探一下敌人的虚实,竟然就这样直接带人扑过去了。
真当是在普通剿匪?
麒麟军那秘密武器真当恐怖如斯,现在想想都有点后怕。这罗远不问,就这样带兵去了,如今罗奉响提醒都已经来不及了。
他已经能够想象得到,届时这大军在麒麟军那个鬼东西的火力扫射下,全军覆没的场景。
马奉倒不担心汝州营的骑军,这个甚至都不用马奉提醒,先早从襄城县回来的骑兵都被那个大黑疙瘩整出了阴影,要不是军令压着,都不想再回到襄城县面对那个恐怖的收割器。